族的身分,撇去在外的那些社交地位,誰不是如此?」
苦笑掛在嘴角,維格納這才稍微平復,輕撫看上去被自己鮮少大聲而愣住的青年耳畔,「我們都是一樣的,同種生物……雖然差在血統,但只剩自家氏族這點是一樣的,對嗎?」
「……嗯。」這根本不用問答案,兩人早都心知肚明,「我明白不管有沒有『阿爾維亞』,還是無法保證是否會有人對你我不利……對不起。」阿爾維亞閉上因情緒稍嫌激動而更紅的眸子,低語道,「我們擔心的事是一樣的……」
真正任性的人說不定是我自己,維格納不過是擔心我……我還真是不成熟啊。
兩人都沉默了須臾,直至維格納開口,打破僵局,「以前,在父親告訴我只有純種能夠標記他人成為所有物時,那時的我只覺得自己生為混種令人反感,畢竟不如純種具備選擇的能力,無法讓他人成為自己的,所以……」抬首予以淺笑,維格納身子向前,拉開青年肩頭的衣物,張口朝那白皙咬去,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標記我吧,路法斯。」
停頓,阿爾維亞低頭看了眼對方給予的咬痕,微張的唇欲言又止,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半晌才釐清思緒,慢半拍地確認比他小兩歲的維格納的發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至少在維格納出現之前,他沒有這個意思。
標記人,或者被標記。
以往對那個人的標記,至多就只留下咬痕。
在同族人之間,所有人都知道這麼做就等於綁住了彼此,會標記的人多數都是伴侶。
一旦成為所有物,知情者可能會對兩人造成不利,這樣做會帶來更多危險,也就得更加小心。
維格納知道青年正在顧慮的事,但實話說,他不認為有誰動的了阿爾維亞,或自己。至少現在是如此。
況且,所有物是個關係特殊的身分,兩者必須一直在一起,直至一方死亡為止,否則無法改變這段關係。
是個既沉重,又麻煩的關係。
「如果我是純種的話,也希望能夠標記你。」他莞爾,抬手拭去阿爾維亞頸側的冷汗,「我想成為你的所有物。」只要我在,就願意成為你的。
不知怎地,青年的心口一陣絞痛,幾乎要他難受地不能呼吸,整個人靠在維格納身上,「抱歉,我沒事,只是……」
只是胸口緊地窒息,油然而生一股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會感到如此喜悅。
「沒事的,我在這裡。」像是安慰受傷的孩子,維格納每次都是那麼溫柔地觸碰自己,宛如珍寶似地小心翼翼,「我在這裡陪著你。」
無聲地啜泣蔓延,幽靜包圍了兩人。維格納感覺到肩頭的布料已浸溼,但他什麼都沒說,僅是陪在對方身旁。
「……你明白標記的方法嗎。」調整略微紊亂的呼吸後,阿爾維亞低聲說道,「標記只能在生理慾望強烈時才有效力,像是喝血就是典型的標記方法,但我不太有這方面的需求,別的方式也是有的……」他抬頭望著眼前的人,任憑維格納撫了自己略紅的眼角,手也一併摩娑他的,「我會在受不了的時候標記,所以抱我吧。」
「我知道了,真的很難受的話,咬我也沒關係……」對方以頰輕蹭他掌心的行舉,頓時令維格納心癢,彷彿是在誘惑理智,「不要勉強自己,拜託你。」
然而他不希望青年逞強,只求阿爾維亞難過時說一聲,「答應我。」
「嗯,」阿爾維亞瞇起眸子,凝視青絲之後的湛藍,爾後抓住維格納的手腕,於內側落下一吻,「我答應你。」
自從逃離「阿爾維亞」後,兩人獨處的時間增加了。
因為這樣,維格納時不時擁抱、親吻的頻率也變高了,雖然阿爾維亞並不反感,倒不如說是安心成分居多。
他很喜歡,或者享受對方觸碰自己。
甚至是感受令人舒適的體溫。
可以的話,他想要一直待在維格納身旁。
這麼想的同時,阿爾維亞下意識抱緊擁著自己的人,引起早就醒來的維格納注意,「你醒了嗎,路法斯?」
青年沒有回話,大概又再想事情了。
見狀,維格納倒也不打算開口,卻沒料及反而是阿爾維亞先起頭,「……這次不打算問了嗎?」
垂首看了眼懷裡的溫香軟玉,他撐起身子,兩手按在阿爾維亞側邊,嘴角微微上揚,「我不想逼你開口啊,」語畢,維格納伸手撩撥被金色髮絲覆蓋的白皙。與以往不同的,是多了暗金色的圖樣。指腹摩娑著那屬於所有物的標記,他隨即落下幾個細碎的吻,彷彿還不夠似地在上頭留下紅痕,「如果你願意和我說,我會很開心的。」
因維格納的行舉惹得阿爾維亞反射性弓起身子,他順勢環上對方脖頸,埋首於溫暖的懷抱,「德雷契爾?維格納……」
儘管很小聲,但聽到青年喚自己的全名,不免一陣緊張,「怎麼了……?」暫時掙脫了身下人兒給予的擁抱,維格納正視眼前的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