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是怎麼回事?難道除了喝酒,你試過的其他方法如何?」
「每個人的狀況不同,有的症狀輕微,有的根本生不如死,當然,隨著情況不一的狀態之下,抑制欲望的方法也多,像是喝同類的血、用酒精灌醉自己使感官麻痺等……啊,不過那天你來酒窖的時候,我沒醉喔,是在實驗是否有效。」邊進去一間不起眼小店的黎,邊挑著酒解釋道。
「同類的血……你喝過嗎?」不語,待結完帳領托里特離開他才回答:「嗯。喝過。尚未遇到米利恩之前,就一直這樣。」瞧他不想提及往事,男孩識相地避開話題。
「看到什麼好東西了嗎?」身後的人止步於一家販售飾品的店面前,視線停留在精緻的鏤空髮飾上,見一此舉的黎,折返回來,「想買?」
雖然想買,錢還不夠……「我還是……」「這個多少?」翻了下儲蓄欲作罷的托里特,語音沒落下立即被打斷,「喂!你……!」
「250瓦那。」「給。」「謝謝光臨。」完全沒有插話餘地的他,愣愣接下黎遞向自己的東西,這才回神過來的男孩,欲言又止的確認一件事,「等等……!」「嗯?」「……我們家有那麼多錢嗎?」不問還好,一說出口後,黎拼命壓下想丟錢的念頭,終究敵不了發飆的個性:「不然你不要買!」
「我是問實際的,又不是別的意思……」托里特撇頭,嫌棄地聳肩。
「小鬼,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你到底把我們家當成什麼了,好歹也是有工作的好嗎。」扶額,黎予以一記白眼,說明自己不是沒收入。
「那個,錢我會……!」他表示以後會還差額,買的人揮手拒絕了:「真的想給,就把現有的存起來再說吧。」
吵不贏黎,他輕嘆:「謝謝。」然後小心翼翼將之放進斗篷暗袋內時,托里特被人撞到在地,衣服的連帽因而揭起,天生的白色髮絲及赤瞳就此引來側目,「是白髮?」「那個髮色……」
此起彼落的紛爭與言語霎時充斥整條街,不了解前因後果的人們對兩人投以不友善的目光。
男孩垂首,不發一語,相較之下,態度依然的黎,冷眼瞪視著四周蠢蠢欲動,準備擄人的群眾,開口:「我的人你們也敢碰?」
微瞇眼,沒有任何笑意,語氣亦無感情起伏的青年,在眾人眼裡看來,像極了全身皆散發強烈殺意的厲鬼,只差沒拔刀。
比起他們,單單是黎一人,就讓旁人感受到壓迫,生物的本能告訴著,這個人很危險。倘若有意狩獵男孩,被狩獵的就會是自己。
腳底竄上背脊的恐懼,迫使人們放棄,紛紛摸鼻子繼續工作,「走了走了。」「沒戲看啦。」
嫌無聊地低哼,確認採買完畢的黎和托里特,絲毫沒注意到,有道人影躲於巷中,直往方才事件的當事人望,但唯獨男孩回首與之眼神交會,對方驚覺,迅速離場。
不及在腦海烙下身影,僅記住了看似熟悉的紫色長髮和湛藍眸子,接著踏輕伐腳步隨黎走去。
「我回來了。」一返家立刻放下東西的黎,第一件做的事是將酒入窖,而非去找友人。
「黎,你買了什麼?」恰巧從房間出來的米利恩跟上,好奇詢問常出入酒窖的人。
「酒。還有這個。」他遞了一罐茶葉給他,冷不防地自背後把對方摟進懷裡,頭倚米利恩的肩,髮絲摩娑著後頸,軀體貼近感受彼此的體溫落差及呼吸。
不意外他這麼做,米利恩莞爾,偏首好讓他動作,方便他輕吻自己。
持續變換角度,黎沉淪於愈加亢奮的情緒,一時無法自拔,更不能從中抽身。
此刻張口非為進食,而是言語:「對不起……」好想做。
堅定的意識死守防線,本能依舊壓抑,卻因一句話動搖:「做嗎?」
「不可以。」口頭拒絕米利恩的要求,他深知直接做的話,只會傷害他,換作平常,早已下手了。
儘管想行事,理智仍低語著不能。
「不可以……」呼吸漸轉急促,黎連忙抽身,再次快步回房閉關。
猛然中斷被勾起的慾望,米利恩咬唇,撫上後頸留有的溫存,「黎……」
強迫恢復冷靜,他叫住正走上樓來的男孩,「托里特,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誒?托里特不一起去嗎?」傍晚,米利恩說明開會流程,聽見自己得隻身前往會議的托莉可,難掩沒有自家哥哥陪伴的失落,「我也會去的,托里特還有他該做的事。」予以歉笑,他盯向時鐘,做好待會的準備。雖然很擔心黎,然而就目前情況,米利恩得專注在會議發展上。
異鄉的人們先後來到,盈滿整層樓的談話聲傳不進耳裡,外人的氣息卻令他爬起身,「這麼晚了……」
效用差不多維持十二小時。就算喝掉一瓶白蘭地甚至更多,極限就是半天。
好痛苦。
明知沒用,他還是嘗試喝下自己的血,不過只是徒增熱度。
原始的本能鼓噪著進食,靈魂深處因缺乏血液而振盪,高溫擴散全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