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同学少年(二)</h1>
万雪斋心事重重地到了学宫,原本他基本上是住在这里的,因为新婚,有很长时间没去了,功课虽日日去取,但总归心里不踏实,正好也能换个心情,说不定和徐小小分开几天,他就能恢复正常。
他压根没从徐小小天赋迥异上想,他虽娶过妻,但原配一直身体不好,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且遥远得他都不记得了。刚开始他只以为是自己新婚,过于兴奋,可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他不得不怀疑旷得太久,他那方面的能力出了问题。
万雪斋刚回自己的寓所整理了书籍,几个要好的同学已经闻讯而来。
“谨深,”同学杜梓飞远远地叫了万雪斋的表字,“你多日不来,我们可是想得很。可惜啊,你是在温柔乡中乐不思蜀了吧。”
后面几个人跟着挤眉弄眼地笑起来,万雪斋成婚那天,他们都在被邀请之列,作为至交好友,闹过洞房,偷窥过新娘子的美貌。
万雪斋拉下脸,“不要胡说。多日不见,你倒变得轻浮起来了。”
杜梓飞不以为忤,哈哈大笑,“那还不得怪沈玄瑛,他前日带我们去画舫上开了眼,我这不就。”他停住没往下说。
其他几个跟着去了的人,也一脸心照不宣地嘻嘻笑。
沈玄瑛自诩风流才子,万雪斋鄙夷他那轻狂样子,从来跟他没什么交情,想不到两个月还没过,他的这几位好友都堕落如斯。
“可惜啊,谨深你没一起去,那莺莺燕燕的,比嫂子可不差,我就想着要是谨深在就好了。”另一个同学薄菊一脸惋惜的样子。
“越说越难听了,拿朋友妻跟ji子比。”万雪斋冷冷地立在门口,“我指望你们都好好攻书准备考试呢,不说大比,岁考也是迫在眉睫了。好好读书,探讨学问才是正事。”
“是是是,谨深一身正气,其实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去也好,省得那些女人都顾着看你,不搭理我们。”几个人见他那样子,知道他是不想他们多呆,便笑闹着走了。
其中一人却留了下来,“谨深哥,我没跟他们一起去。”那人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名叫卫铣,字元泽,是他们一群人中最小的,只有十六岁。
他出身不凡,祖父曾任一郡太守,只可惜幼年丧父,家道中落,由寡母抚养长大,但天资聪颖,十二岁就进了学。
“进来坐,”万雪斋对他的态度不知道和蔼了多少,他叫小厮倒了茶给他,“元泽一向都是最洁身自好的。”
卫铣踌躇地坐下,心神不宁地欲言又止。
万雪斋看出他有心事,也不着急,只是等着他自己开口。
“谨深哥,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吗?我想问你要紧事。”卫铣过了半响才出声。
卫铣平日家中困难,因他把万雪斋当亲哥哥看,才会跟他说些不可对外人道的事,万雪斋对他心存怜惜,总是乐意为他分忧解难。他想了想,干脆把卫铣带回了自己家。
刚出门没多久,就又回来了,他叫人不要通知徐小小,带着卫铣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将下人都遣散,关上门窗,两人在罗汉榻上坐下。
“元泽,怎么了?” 万雪斋问。
“谨深哥,你不要笑话我。”
“我几时笑话过你。”
卫铣支吾,“就是便溺之处……”
便溺之处?万雪斋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想必是卫铣正当成人,家中没有男性长辈,确实没人可以问询,难免困惑。
“可有什么异状?”为免错漏,万雪斋还是正色问。
“前几年,不知为何,有时我早上起来裤子上是shi的,刚开始以为是遗尿,后来又觉得不像,我怕是什么怪病,但又见身体无恙,就没放在心上。最近,我那里时不时会肿起来,又热又痛,尿不出尿来。”把心病合盘托出,卫铣反而轻松了,他信赖地看着万雪斋,等着他的指导。
乖巧的少年,睁着澄明的深褐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万雪斋觉得责任重大。他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斟字酌句地细讲,“便溺之处又叫阳jing,男子十二岁Jing至,阳jing自发而起……”讲到如何自己开解,他去拿了根粗壮的斗笔给他演示,将笔杆当成jing身,笔头当成gui头,用纤长的指尖在上面捏弄握旋,讲到如何与女人Yin阳和合,他拿了个笔筒,深深浅浅地穿插套弄。
安静地听着,卫铣逐渐提起了眉头,眼睛里深深地都是担忧,“谨深哥,我试过。可是不管我摸多久,它都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喷出Jing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你最长摸了多长时间?”万雪斋问得仔细,一个没有长辈教导的少年,第一次做这种事未免手忙脚乱,不得其法,又心存恐惧,可能几分钟在他看来都是十分漫长。
“一个来时辰。”
“多久消退呢?”万雪斋也觉得这未免太久了。
“两个多时辰。”卫铣声调越来越低,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万雪斋露出的那点诧异。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