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同学少年(一)</h1>
又是一天清晨,万家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干活。
小厮冬杨睁着惺忪的睡眼打扫屋子,官人和大娘子起床前他得把正堂打扫干净。两个丫鬟小声说着话从他身边走过去,应该是去厨房拿热水的,只言片语飘进他的耳朵里,“天天这样弄……累人……水恐怕又要换好几次了……新大娘子生得标致嘛……”
冬杨浑身燥热,他偷听到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摇头自嘲地一笑,把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丫鬟摇曳的身姿上。
正房的卧室里,还有些昏暗,徐小小睁开了眼睛,躺在她旁边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漆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透着冷肃的嘴唇。她作为万雪斋的续弦嫁进门来还不到两个月,有着现代灵魂的她对新婚生活有些头大。
一夕之间她失去了自我奋斗所得的一切,到了一个女性唯一的职业和出路就是相夫教子的时代,成了一个女婴,一切从头开始。她花了很长时间适应这一切,自以为终于习惯的时候,她开始怀疑因为万雪斋,她可能这辈子都习惯不了了。
她用眼睛勾勒他二十四岁的年轻面容,他的原配其实已经过世一年了。古人真是早婚啊,徐小小自己更年轻,她才十六岁。
在她的凝视下,有着长长睫毛的凤目缓缓睁开了,星眸锁定了她的唇。
要来了,徐小小又是期待,又想叹气。
万雪斋清新好闻的鼻息越来越近,徐小小闭上眼睛,为了不变成斗鸡眼,她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果然,那与视觉印象完全不符合的柔软触感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嘴唇,微凉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缠绵地挑动她贝rou一样还呆愣着的舌。
宽厚赤裸的胸膛贴了上来,比她更高一些的体温像要把她烤化,她开始喘息。听了姨娘的话,从没落下过锻炼的那个隐秘的部位,开始自觉地收缩起来。
大手如同在水中穿梭的鱼一样,抚过她的上下全身,男人硕大的巨根紧胀得火热,在她的大腿处不经意地摩擦。
他的手伸过来,分开了她的双腿。徐小小心跳得极快地等着,感受着他浑圆如香覃伞盖一样的gui头,再是粗长坚硬的jing身,推挤着,撑开了她的花苞,贯入的快感像闪电一样穿透了她的全身,她呻yin了一声,整条甬道不由自主地开始强劲有力地翕动。
万雪斋的整个身体一震,像是背负了超过自身极限重量,迈不动步子的马,艰难地支撑着,一动也不能动,可是徐小小甬道带给他的感觉太过刺激,止也止不住的冲动像汹涌的chao水冲击着他脆弱的堤防,他咬紧了牙关,最终一泄如注。
他长叹一口气,一翻身从徐小小的身上下来,仰面躺着,看着床顶。
过了一会儿,万雪斋拉起徐小小的手,放在他熟睡的大鸟上,一定是他还没习惯,多做做就好了。
如往常一样,折腾了一整个早上,徐小小终于被万雪斋允许起床了。在徐小小眼中,束上头发,穿好衣服的万雪斋更加英俊,只是眉眼间Yin沉着一丝愧疚和沮丧。
徐小小想起她的生母柳姨娘背地里的教导,“大娘子教的那些当家主母该做的是要学的,姨娘教你的,也不要小看了。你比姨娘命好,以后就是正头大娘子,有夫君的敬重,但除了敬重,再多得些夫君的欢心总是一重保障。”说这话的时候,姨娘的眼神很单纯,就是单纯的慈爱,和她分明 还很年轻貌美的娟秀长相似乎毫不相干,却一点不违和。
于是徐小小从小就开始学习她那瘦马出身的姨娘的秘法,算是童子功吧,至于她嫡母的那些东西,除了女红,剩下的并不比她前世上学的时候更难学,有可能是遗传,有可能是她姨娘私底下偷偷教得好,她出落得袅娜动人,是徐家几个女孩子里面最出挑的一个。
然而她嫁得并不是最好,当然这是在她那几个姐妹眼中。
万雪斋家虽是豪富,与徐家一样是东川数一数二的商户,但万雪斋身为独子竟然不去打理生意,他父亲纵容着他读书,叫他考取功名,这不是不务正业是什么。
这不,考到二十几岁才中了个秀才。前几年,他父母亡故,皇商的差事都被人顶了去,况且徐小小嫁过去还是续弦,她的姐妹们提起就撇嘴。
徐小小自己对这门亲事却是没有半点不满意的,她听说他家里干干净净没有侍妾通房,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能自由恋爱的年代,徐小小怎么会不知道这恐怕是她最有可能获得婚姻幸福的机会了。
尤其到了掀盖头那一刻,看到了万雪斋本人,她对盲婚哑嫁的最后一点担忧也就消失了。
此后,就都得怪她的童子功了。
男人是很在意这方面的,徐小小想安慰安慰万雪斋,也不知道该怎么巧妙地不伤到他的自尊心。
因为这事的不和谐,俩人结婚快两个月了,还没有夫妻该有的如鱼似水的关系,除了做那事的时候,平时两个人连肢体接触都很少。
“娘子,我要去学宫小住两天。”早饭后,万雪斋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