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55 罪後的最後(一)</h1>
在沒開燈的房間,陌生的狹擠床上,趴在他身上。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場景、體驗與角度——
若曉坐在他身上,雙腿跪在兩旁床邊上,有點緊張地笑了笑,伸手摸了下頸子:「會不會…很重呀?」
聽見她的煩惱,他忍不住笑了,靜靜地搖著頭。
「不會。」
抿起下顎面帶微笑的模樣,竟是如此惑人犯罪。
得到默肯,她竟也放肆起來。認真地偏頭考慮著,指尖在他身上慢慢移動,他穿的運動連帽衣…唔,這個又沒有鈕扣,該怎麼脫掉呢?
若暮並沒有因為她的主動而慾火焚身,相反的,他抬頭漫無目的地望向天花板,和她籠照在夜色中朦朧的身影。寬大襯衫下若隱若現的曲線,那頭流洩月光的烏黑長髮…
若曉看他看遠方看得出神,儼然想到別的事情去了。居然…居然給我不專心?這也太過份了點!
「若暮?」她努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哪裡不好嗎?」
「沒有…妳沒有不好。」他轉回視線,看著她微笑。那笑容一如從前的寵溺,好像她只是在恣意使性子,而他仍舊縱容。
…可是她明明是在誘惑他耶!!!
若曉一個怒髮衝冠(為美男?),竟大膽地從兩邊抓起他的衣服,往上拉扯著,不甚流利地脫去他的外衣。
若暮滿是困惑的臉從衣服下露了出來,而若曉也不打算解釋,脫完他的上衣,自然就是脫褲子嘍…正當她轉過身去,要替他脫外褲時,猛地被若暮抓住手臂。語調全是驚慌,跟平常的他判若兩人:
「若曉?…妳到底在幹嘛?」
「看不出來嗎?」她理所當然地把另隻腳轉到同一邊,同時認真地動手要替他脫掉褲子「幫你脫衣服啊。」
他急促又壓抑的嗓音兀自響起,甚至有點崩潰:「妳、妳別…」
嘿嘿,喲…若暮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啊?她忍不住笑了,有點邪惡的淘氣笑容。這就叫反調戲嗎?她也有混出頭來的一天啊。
「若暮,我說了你別動呀。」在黑暗中,她柔和的嗓音聽來沙啞而嬌媚,軟軟的,彷彿揪住他的心,讓他無法動彈思考。只能任著那柔軟滑嫩的小手,窸窣的褪去他的衣物,順著他輕顫的肌膚,隔著衣料,似無的撫摸。
生澀、溫柔而曖昧,她摸的很像在搔癢,一點都不像在調情。但相反的,正因為她孩子氣的撫摸,仰躺在床上的若暮,才會更加無法招架。
「曉…」他沙啞地喚道。
聽見他難耐的聲音,背對他的若曉微微回過頭來「…嗯?」她一手抓著褲管,另一隻手則托著他的腳,吃力的把衣服給脫完了。呼,脫衣還真是重大工程啊,她偷偷地瞄了眼若暮的身體,不看還好,這一看,真的是更加害羞了。
帥氣的臉就先不提了,寬廣的胸膛,隨著心跳呼吸起伏著,只憑月光,也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腹肌……不是刻意鍛練過的腹肌,而是因為纖瘦而反顯突出的肌rou線條。
真的好帥,他怎麼會那麼好看呢?
害她光看就忍不住「咕嚕」的吞了口口水,像變態一樣。若曉慢慢的往下看過去,若曉喉嚨益發口乾,吞再多唾ye也止不住那種心底漫延上的乾渴,胸口癢癢的,腿間也濕濕潤潤的…女孩的眼神,最後有點危險地落在他腿間。
被她這樣看著,若暮忽然覺得很丟人,他掩飾似的打算坐起身來,手卻在半空中被若曉抓住。
「別鬧了,若曉,」他喘得劇烈「我、我不知道我還能忍多久…」
她跪在他身上,黑髮披肩,臉很紅很紅的:「若暮,我說了讓我來嘛。這次,換我…」
這次,換她。
「妳、」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羞怯地飛快瞄了自己一眼後,便轉回臉,背對著他,慢慢的俯下身來。若暮甚至感覺得到,她的髮絲搔到他的肌膚…
若曉在耳後的一綹長髮髮絲,晃晃地垂了下來,窸窣地搔過若暮的大腿。他覺得全身都緊繃得共振起來,連耳底都隱隱的鳴動起來。他想阻止她,但不行,他沒辦法——
一股溫暖柔軟的力道,緩不及的碰觸到…他早已瀕臨失控邊緣的挺起。溫熱的小手輕覆住,慢慢、慢慢地籠罩其中。
「別…」若暮仰起臉,難耐的從喉嚨深處嘆喟出聲。那完全就是戰慄的喉音,聽來很有幾分催情的味道。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因為他,她嘗到了魚水之歡的歡愉。
那麼…如果說,她、她也想讓他體驗看看那種歡愉,會不會很奇怪呢?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所以…」若曉咬緊下唇,緩緩地鬆開手掌「要是弄疼你,你、你別忍著,儘管告訴我,好嗎?」
他純粹是不想弄傷她,雖說這樣的姿勢,確實能啟發男性的占有欲、羞恥感反向激發出的性慾…
若暮蹙眉盯著她,眼神無助而羞恥地,他以手肘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