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51 離家出走</h1>
最近在整理孿生的實體書校正,所以比較忙沒辦法回大家留言>_<請大家見諒,忙完後一定會一一回覆的。請繼續來找偶聊天!
姊愛你們!!!!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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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離開?我們…」她眉毛垂著,無奈地皺起,卻自嘲地微微一笑「我們,還能去哪呢?」
他們從來沒有過屬於自己的家啊,從來沒有…
簡直像被拋進冷冰冰的黑色海裡,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只能不斷掙扎,不停爭著那最後一口氣…渴望活著,同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絕望將自己吞沒。
「去哪都好,我們逃走吧。這裡,這一切,通通都管他去死。」若暮斜著臉,語氣儼然就是鬧脾氣的小孩,吵著要離家出走一樣。
逃走?哪有那麼簡單呢。但就像若暮此刻現在所想的那樣,通通管他去死!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就這樣吧,他和她,他們兩個一起,逃走。
「若暮?」她怯生生地喚他,像要確認他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
「走吧,若曉。」若暮往門口看了一眼,沒有人看到,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離家出走吧。」
說完,他就當真把床頭櫃上的東西迅速地塞進行李袋裡,幾樣他早上替她帶來的換洗衣服、一些必須用品…他的藥,全放進袋子裡。
「…你說認真的?」
面對若暮此刻根本是毫無憑據的荒唐行為,她竟然有種想笑出聲的衝動。這太好笑了,禮若暮…堂堂的禮若暮,做任何事都冷靜異常,連說謊也面不改色的他,如今卻這般孩子氣的幼稚,連後果都不顧,埋頭亂竄。
他抬頭,瞥了她眼。
「就這樣逃走,不好嗎?」
「我…」她低下頭,幾乎只花不到五秒的考慮,就再度抬起臉來,那虛弱的微笑,竟有幾分像惡作劇時的調皮「我要跟你在一起,若暮。」
若暮笑了,拉起行李袋的拉鍊。真奇怪啊,這樣的時候、場景和狀況,他卻只因為能和她分享一個愚蠢計畫而開心。彼此只有彼此,沒有其他瑣碎攙雜的緊密。
她吐吐舌頭,迅速地拔掉手上的點滴。身上還穿著淺色病服,連帶臉色也慘白到透明起來,若曉進浴室很快地換好衣服。頭還有點暈,但卻莫明地蠢動著,簡直像在期待旅行的興奮,換上若暮替她帶來的連帽運動衫和牛仔褲,頭髮紮成馬尾,昨天上救護車前,她匆忙間還穿著室內拖鞋,那雙粉色拖鞋早已髒破不已,好在若暮替她帶來一雙露趾涼鞋,淺根粉色,是一個多月前,陳淵逛百貨公司替她選的。
若曉沒多說什麼,只靜靜地穿上。
實話而言,這樣的打扮也點不合。但若曉和若暮只是相視苦笑,提著行李袋,帶著他們僅剩不多的東西,轉身離開。鞋子有點大,穿起來不太合腳。
不過,有些事不就是這樣嗎?無論多麼想適應,最終還是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踏出醫院門口時,天已經全黑了。十二月的冬天,陰陰冷冷的,天空還飄著毛毛細雨,若曉嗅著那微冷的濕意,不自覺地捱緊若暮,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呢?逃院、逃家…連手機也沒帶,今天晚上…要住哪裡?
「先去搭公車吧。」若暮倒是顯得很冷靜,環顧周遭,評估著能棲身的地方……也,只有那裡了。
「搭公車?去哪?」
「妳忘了?」若暮瞅了眼若曉,沉眼微垂「妳離開育幼院的時候,修女不是也有跟妳說過?」
「修女?」她正才愣愣地想起…每次,每當育幼院有哪個孩子被人領養走時,修女一定會拉著他的手,告訴他——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我們要回去找修女嗎?」他沒回答,只拉著她的手往公車站走。育幼院離這裡有不小段距離,搭公車、轉捷運然後還要坐火車,火車下站後還要坐公車繞一段山路。
現在回去似乎過於莽撞,但若暮怎麼想,都只覺得只剩那個地方可以去了——育幼院,他和若曉一起長大的地方,只有那裡,能真心接納他們。
他帶路不熟的她去搭車,一路搖搖晃晃的顛簸,若曉把頭靠在若暮肩膀上,閉著眼睛。火車上零零散散地乘客,細微地說話聲、報站提醒…她手扶在椅把上,若暮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那無數盞亮起的燈光,和他身邊閉眼,彷彿睡著了的女孩…
火車廂裡的昏黃燈光,打在她瘦小的臉蛋上,細微顫抖的睫扇,在說著什麼祕密的柔軟嘴唇,他的若曉,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而他…他到底該怎麼辦,才能保護她不受傷害?
區間車到站後,若暮牽著若曉的手下了火車。車站只有他們兩個人下車,腳步聲隨空蕩蕩的回音不斷傳來,只剩他們兩人被拖長的影子。等公車來時,若曉咬住下嘴唇,這才想起很多殘酷的現實。她竟然就這樣衝動的跟著他離家出走,若暮的身體…他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呢,萬一有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