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最初的悸動:16-3</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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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著臉在看時刻表,穿著便服雙手插在褲袋,雙腳站開開鞋底內沿離地。
很隨性的姿勢,十足臭屁的痞樣。
我不敢上前打招呼,閃到柱子後。
都是盧開來,叫了一大桌的菜,有好幾道都沒動到筷。我媽幫忙打包,說她自己有一大包菜尾,要我自己負責提回家。菜還溫熱,味道一直飄出來,亂沒面子的。
羅漢民看下腕錶,皺下眉,趨近售票口買票。
這時候,鍾巴泰初匆匆走入車站,左右張望像在找人--他最近很愛笑,雙眸特別明亮。晚上常常不在宿舍,說在上什麼研習課程。無端跑到車站來,又為那樁?
我正感奇怪,見羅漢民買好票,一回身,走到鍾巴背後,往他肩膀一拍。鍾巴立刻笑開一口白牙,將一包紙袋塞入羅漢民手裡,再相偕坐入那邊的座椅,背對著我。
車站的座椅是竹片所製,左右兩排,兩兩背靠背,很長很長的通位。
羅漢民駐守的單位在內柵,張天義怹厝也在內柵。離學校有數公里,照理說,鍾巴和羅漢民八竿子打不到,兩人竟然會認識,交頭接耳,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要好。
我相當納悶,本想坐到二人後面偷聽,班車的號誌燈亮了,只得作罷。
下車後,我沒直接回家,轉入岔路。這條路直通礦場,我的目的地約在五十公尺開外。自從我媽透露,劉昌明的下落後,我幾乎每周末都會來。阿蒼伯怹厝佔地十分遼闊,以前是木材工廠,堆積很多木頭,閒置多年,任憑風吹雨打,養菇最適合。
養菇寮一間間並列成排,後面有間工寮,裡面住著劉昌明和魯樂梵。兩個人同是天涯過客,魯樂梵是花蓮人,擁有一把吉他,最愛自彈自唱,願望是成為萬沙浪第二。劉昌明有個電爐,不時會弄宵夜,喝點小酒。基於此,我才會臨時起意轉過來。
看門的獵犬見我拉開柵門並沒吠,搖著尾巴猛嗅提袋。
我取出兩塊土雞rou放在木頭上,才走沒幾步,牠又跟過來嗅。
廣場沒開燈,周遭不聞人聲,惟有風聲在半空盤旋嗚咽。
不用加班的夜晚,香菇寮一間間亮盞小燈,不見工人的身影在忙碌。
我加快腳步來到工寮,小窗透光,屋門緊閉,隱隱透出帶著中藥味的香氛。
如果沒意外的話,屋裡又在煮香rou,出外人的最愛,冬季最好的進補佳餚。
古怪的是,屋裡沒傳出吉他聲,也不聞鬥酒喧語,跟上次不一樣。
剎那間,我猶如中了愛國獎券,既興奮又竊喜,完全沒打算叫門。
坦白說,基於小時候的印象,我會來找劉昌明,除了敘舊,也希望進一步證實,心裡的模糊記憶。我不想懷疑都不行,魯樂梵都快三十歲了,還是單身漢。他和劉昌明是否赤裸裸抱著睡,外人很難知悉,全賴工寮的風水堪稱龍鳳鸞鳴xue。從這邊望過去,只能看見大屋的屋頂,中間隔著好幾堆木頭。偏僻的所在十分隱密,最適合辦事。
良機不常有,寧可猜錯也不容放過。
我悄悄靠向窗戶,獵犬依然緊跟不放,似乎比我還興奮。
待探頭看進去,迎眼正對桌面,幾瓶米酒和保力達,還有花生米和罐頭。電爐開啟線圈火紅的溫度,蒸氣裊裊從鍋蓋冒出來。碗筷有動過、杯子剩殘酒,桌前不見人。
我把視線移向右邊,倚牆有張床舖,上下兩層。上層空蕩蕩,下層人重疊。
初春時分,氣溫早晚偏涼,涼不了床上火烈的激情。兩具男體一絲不掛,任憑棉被掉落地上納涼,任憑春寒料峭一室的寒磣,只要情意深長,心火燃燒美麗的世界。
劉昌明的光屁股,我以前看過無數次,都不及現在的飽鼓。他長了不少rou,雙頰多了豐腴的氣色,瘦長的身體也隱去肋骨的嶙峋,伏在魯樂梵的背上在使壞。兩人的尾椎串連住,形態像兩隻發情的狼犬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