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让我跟他吃饭?”
云舒君想了想,还是把方羿的原话搬出来,“侯爷交代了,若您不想去摘月亭,那就来您的院子吃,然后宿在这里,正好......那个,圆房。”
安戈气得鼻孔怒张,从门框上活生生抠下来一块木屑,咬牙切齿道:
“好......没问题。”
云舒君盯着他露出来的尖锐虎牙,胆怯地咽了口唾沫,“那,那在下这就去回禀侯爷了。”
安戈重重一“嗯”,然后看到院门边上露出来的一块衣角,嗯,黑色的,还特意等着云舒君,想也不用想是谁。
江仲远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等等。”安戈叫住还没走远的云舒君,“把江仲远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干,干脆学一回月老得了。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牵白不牵!
方才气冲冲的安戈,瞬间花枝乱颤。
少顷,江仲远进了院子,安戈挥退了茯苓和小旭,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在我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某人故作老态。
“属下,属下来保护侯夫人的安危。”江仲远扯谎的时候惯性结巴。
安戈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哦,然后云舒君来了就跟来,他走了你也跟着走?”
江仲远把头埋得更低,“属下......”
“云舒君呢?”
“他去回禀侯爷了。”
“合着你就打算天天跟着他,什么也不做?”安戈直截了当地问。
江仲远愣了愣,“属下......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
安戈无害地笑笑,“跟我你还装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又道:“你们俩睡了,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不想,对吧?”
江仲远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唰一下抬头。
安戈看他脸色惨白,十分有担当地挥手,“放心,现在只有我知道,连茯苓都瞒着。”
江仲远落寞下去,吐出真心话:“云舒君他......一直避着我。”
“他避着你,你就主动点呀。”
江仲远的脑子很闷,“属下不知道怎么做。云舒君聪敏,是天上地下都知道的人。属下在他面前,就像地里的黑泥,微不足道。”
安戈不以为然,“他是脑子好使,但人都是一样的,别人的事可知道了,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行。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嗯......”
江仲远看他想得辛苦,于是小声提醒,“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安戈拍手,“对,就是这个!”
但是江仲远紧接着抛出一个棘手的问题,“可是,属下也是当局者。”
还好安戈脑子机灵,赶忙道:“所以,你要不要听我这个旁观者的点子?”
江仲远仿佛找到救星,“请侯夫人示下!”
安戈挺直脊背,拿出身上为数不多的大家风范,“这之前,我要问你个问题。”
“属下知无不言!”
“你找云舒君,是想跟他睡一睡呢,还是跟他处一处?”
江仲远的耳根子一红,踌躇了好半晌,“我不知道......属下只知道,离了云舒君,我是万万不能的!”
安戈了然——什么他爷爷的“不知道”?看这朝思暮念的样子,明明就是想处一处,两个人在一起天长地久,大白话都不会说么?
果然,深陷情网的人就是缺根筋。以后他要是讨了媳妇,可不能像这傻个子一样!
唉,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就生了一股怜悯。这傻子,果然被云舒君吃得死死的啊......
“那你过来,我给你想办法。”
安戈速来点子多,小算盘打得嗒嗒作响,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就拍定了方案。
当夜,摘月亭,一出好戏逐渐拉开帷幕。
为了给江仲远创造绝妙的时间和空间,安戈肩负了拖住方羿的重任,委曲求全地挤出了笑脸。
“嘿嘿,猴哥,瞧你这客气的,还请我吃饭赏月,多破费啊!”
方羿没工夫跟他圆嘴滑舌,盯着他脖子上多出来的几圈绷带,“伤怎么样?”
“好了啊。”安戈一屁股坐上铺了坐垫的石凳,为了突现身体素质,他还咣咣地拍了两下胸膛。完全没反应过来女人的胸拍起来应该是“噗噗”而不是“咣咣”。
“其实就一条小口子,没必要上药的。”
方羿话中有话,“你的愈合能力确实高于常人。”
安戈没听出弦外之音,装模作样地学人家拱手道谢,“谬赞了,谬赞了哈。”
放在昨天,他绝对想象不出“谬赞”这种可怕的官场词汇会从他嘴里蹦出来。
“那个,猴哥啊,咱们两个吃饭,有人看着是不是不大好啊?”
尤其是站得笔直的江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