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time no see,”Dear”——」
米利恩……是在等我嗎？
「沒事吧你？看上去不太好……」撿了罐子給他,艾里歐特擔憂問道。
「又來買茶葉嗎？」一名青年朝他招手,不帶心機的笑容始終,「最近很常過來呢,倒是另一位比較少。」
「我說真的……哈啊、給我停一下啊笨蛋……」再度達到巔峰,他身子放軟,眼看就要躺床,黎又不放過地將人壓倒,白皙的後背映入眼簾,「怎麼了？」拭去側額淋漓,他伏上他背部柔聲詢問,「太舒服？」
瞥到友人身披自己的外套,黎席地欣賞對方睡顏,爾後翹開毫無防備的兩瓣,「對不起……」
不知不覺走向客廳,他臥進沙發,撈來隨意擺放的針織外套。
罕見地淺笑回覆代表打招呼,黎開始和他閒聊,「出來透透風。生意還好嗎,艾里歐特？」
「嗯……」他倚在黎的肩膀,感受髮梢摩娑,同時察覺到背脊的異物,「好冰……」
癱在友人懷裡,「所以,沒事的。」
「哈啊……去買東西了啊……」拿過床頭櫃附的紙條,上面顯示出門,差不多一小時後返家。
照理,這般直來直往,且不做作的性格應是讓他討厭的,不知怎地,打從第一次見面就沒有厭惡之情,倒合拍得很。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好像都買完了……」確認購物清單的黎,往平時友人常造訪的店邁步。
熟悉不過的男聲及話語,此刻竟化成真實存在。
「還真是浪漫。」他淡笑,視線一同移地,「啊,外套……」
「
是黎的味道。
「啊啊……黎……!」先前早有了兩次高潮,體內充斥不斷送入的慾望,儘管想保持理智,然而來襲不止的快感卻無法允許他這麼做,「等、等一下……」米利恩仰首,紊亂地喘息甚至到難以說話的地步,他舒服地下意識抗拒,試圖掙脫這甜美無比的耽溺,做出推拒行為的手在中途被攫,使之動彈不得,「不等。」平常本就對這人不怎麼溫柔的他,如今更找到一個擁抱的理由。
涼冷異常的指尖觸碰,自腰際往胸膛而上游移。衣服慢慢被撩起,寒氣直侵皮膚和骨子,促使他身子蜷縮,「冷嗎？」
「那是因為冷的緣故……」他偏首,好讓給予後頸連串啄吻的人更好作業,溫熱的吐息縈繞耳畔附近,惹得米利恩一陣輕顫,「冷嗎？」
如此舉動導致呼吸一窒,身體自然產生反應,「唔嗯……」嚶嚀從喉間溢出,身下的人無意識環繞黎的頸部,任憑那人擁抱並隨他動作坐起身來,雙腿分別跪於戀人的兩側,「搞突襲嗎你……？」
是去進貨了嗎？還是買什麼……
剛才取的茶葉罐自手中滑落。
放完東西遲遲沒從廚房出來的黎,心思仍在那人身上,「都過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他捂住莫名疼痛的胸口蹲下,朝佈滿深淺不一傷口的手腕咬去。
「我知道了,謝……」
「還過得去。但最近有『獵人』的跡象出現,大家都早早關店……」他整理新貨品,解釋市場發生的況景,「啊,別會錯意了,我說的『獵人』,不是『Hunter Association』喔,是真的在狩獵人類的某個組織,你們也小心點為好。」
本欲休息晃向客廳,他卻瞧見沙發上人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微笑。
「沒事……」神智拉回的他搖頭,表示不用擔心,不過是暫時恍神,好幾度被他質疑沒事後才放人返家。
緩又溫和將舌伸進,他不急不徐地深入唇齒內側,彷彿這只是例行公事。
「沒事,等下撿。」沒有理會之的意思,黎因為他這麼做重新漾了抹笑容,「『披衣待人歸』這點……還真有挑逗意味呢。」
那個人來這裡了嗎……？
是那個人的……!
「嗯……」黎埋首於他的頸窩,低聲應答,同時下意識抱緊那人。
「哈啊……」平復內心的躁動,他舔舐艷紅的溫熱液體,冷靜複雜的情緒,「真是夠了……」
「黎……？」感覺枕邊的溫度不復,米利恩撐起身子醒來,摸了下一旁的被褥,順勢整個人移至殘存餘溫的地方再度躺床。
勾出的情慾擴散,深處灼熱愈發,他抓緊黎的襯衫下擺,咬唇頜首,「為什麼你的手那麼冰……」彼此體溫的差距,似是索討更多,「那麼,你來溫暖我吧——」
米利恩湊近衣物蜷縮身體,邊閉眼入睡待人歸,「好冷。」
「是叫醒你。」看著已經清醒的米利恩梳順灰藍色柔絲,黎凝視掉落的衣物道。
不行……忘不掉……
黎眸子瞠大,斂起笑顏,面容煞時凝重,一掃幾分鐘前的輕鬆,直至艾里歐特喚他,才連忙轉身察看什麼都沒有的後方。
他按上胸口的狂跳,壓抑無來由地鼓噪,與腦海深處襲捲的記憶潮流,「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