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回駐地</h1>
林復秋不得不回到軍中了,此前因為林伯恩的事情已經耽擱太久。
小兩口辭別的時候,梁碧流心裡想著這也不是第一次別離了,莫要再像前幾次在夫君面前掉淚,惹他憂心。然而心中的情緒總是難以控制,真到了看著丈夫整裝待發的樣子,想到又要一別兩個月,她還是紅了眼眶。
林復秋理著自己的領邊,一瞥眼看到嬌妻嘴角向下,秀麗Jing巧的下巴都皺起來的小樣子,心裡竟是微微顫了顫,瞬間感到一顆心臟都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有點酸澀,又有點自我埋怨的情緒。
他握了握拳,發現指尖居然有些涼。
「很快我就又回來了……」林復秋湊到妻子面前,一雙大手抬起了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臉,看到梁碧流眼皮發紅,疼愛地用大拇指刮了兩下。
梁碧流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眼睛又被男人這一摸,積蓄已久的淚水啪嗒落在男人手上。林復秋又是心疼,又是自責,胡亂把她揉進懷裡,嘴唇靠近妻子的耳邊,小聲安撫到:「為夫去這一趟,回來便求大將軍調我回城,不再離你!勞什子副將,都沒時間陪你!」
梁碧流順勢倒在丈夫寬廣的胸膛上,微微搖了搖頭,順便在男人身上蹭掉了眼淚:「什麼陪我?休要胡言……你忘了當初升到副將的不易了?都是你拿命拼來的,再不得說這話,爹要打斷你的腿!」
「被打無妨,有你疼我。」林復秋看不到這時懷裡小女人的表情,但也知道,這種話從自己的口入她的耳,必定又是紅著臉羞得說不出話,最是可愛。
果然,剛剛說話還理直氣壯的梁碧流,現在似乎是輕輕埋怨般嗚咽了下,然而卻沒再說話,只知道抱緊夫君,並輕輕捶了下男人的後背。
林復秋覺得通體舒泰,心愛的女人如撒嬌的小貓依賴於自己的懷中,那滋味是個男人都得飄飄然。
陶醉了沒一會兒,外頭的小廝衝屋裡喊道:蔣伍長到了!
梁碧流身體一僵,林復秋拍了拍妻子的後背,梁碧流松開抱著丈夫的手,被丈夫反手抓了去,擱在嘴邊響亮地親了一口,而後咧嘴對她笑笑,又使勁抓了兩下,才轉身離去。
男人們整裝待發,守衛都城,作為女人,作為妻子,梁碧流深知林復秋首先是這國家的守衛者,而後才是她的丈夫。這份職責是丈夫的榮光,更是她的驕傲。
梁碧流擦掉了殘留的淚水,拿起了繡棚。
那邊林復秋恢復一臉嚴肅,走了出去,蔣伍長已坐在馬上等候。簡單彙報了一些軍中事物,二人便動身前往城中營地集結士兵。
天氣並不好,灰蒙蒙快要下雨一般,蔣伍長看到林復秋胸前有點點水漬,抬頭望瞭望天,問道:「林副將,剛才可是下雨了?看您胸前有水漬哩!」
林副將有點尷尬,低頭看了看,想到剛剛滿手抱得那軟嫩嬌軀,下腹竟是一股熱氣蒸騰向周身擴散一般。
「在家喝茶不慎淋了些。」林復秋在馬上調整了下坐姿。
蔣伍長全名蔣勝,家裡祖祖輩輩皆是務農。他人高馬大,生就一副好體格,從小下地幫家裡料理農活,十四歲那邊,就一身肌rou疙瘩。蔣勝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參軍報國,成就事業,可是家裡不許,他就想到了不要命的法子。一日偷溜出來,攔了大將軍的轎子,當街赤膊為大將軍展示自己偷練的「絕活」。功夫是三腳貓的功夫,但這習武的潛力是實打實的,大將軍慧眼識珠,將他收入麾下,大將軍識才用才一時成為美談。
「唔……」蔣勝簡單應了聲。林復秋疑心是他會意了,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如往常,自己也便從容了。
到底還是個孩子,蔣勝今年也不過17歲而已,又一直在軍中,怕是還沒經人事。
林復秋自顧自一笑,繼續行程。
太陽將要落山之時,終於從城內營地到達了京外駐地。
另一邊,用過晚飯的梁碧流陪著林夫人聊了會天,今天聊得久了些,分別前林夫人還特意囑咐她回了要好好休息,梁碧流一一應下,心裡十分溫暖,知道這是婆婆心疼自己。
回了屋的梁碧流又拿起繡棚,屋裡只有她一人,外頭也沒什麼聲音,燭光盈滿房間,她卻覺得周身一陣陣寒氣。低頭看著繡棚,上面兩只交頸鴛鴦,親親熱熱……
這是繡的新被套……昨天在那溫暖的被子里,是他一如既往熱情的親吻,周身游走的一雙大手,還有放輕了聲音的露骨情話……
梁碧流砰地一聲放下繡棚,呼吸急促,剛剛的周身寒氣不復存在,呼吸加速間,體溫也彷彿在上升。
梁碧流不解,怎麼光想著就能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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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mi:真對不起大家!好久沒更新……這學期太忙了,研究生居然會這麼忙……真是好悲傷……前段時間體檢發現身體里有結節了,醫生說現代人基本都有結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天一點睡覺,七點起床,壓力真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