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只有她能呼喚的名字</h1>
荷荼衏,那是他的全名,一个在商场上被人们畏惧的名字,一个在交际场上被女人们觊觎的名字,一个在家族中被亲属们警惕的名字,而这群人之中无人可以直呼他的全名,唯有一人拥有这项资格,那便是他的姊姊——荷鷋薇,令他倾尽一切也甘愿的女人。
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执着,彷彿他没有了她就不行,宛如她是支撑他生存下去的原因。他痛恨自己如此轻易地被她所牵动,明知道他不可深陷进这龌龊的男女纠葛之中,他也毫无免疫地沉入了她的魅力之下,无法自拔地深深依恋着她的每一吋肌肤,甚至恨不得一次又一次地对外宣示主权,但是碍于舆论、道德、利益,以及她这光鲜亮丽的包装??他不能这麽做。
「你到底是怎麽了?」荷鷋薇终于被他鬆开了手腕后,她有些诧异且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明明刚他说过不需要来片场,怎麽现在貌似气喘吁吁且又在气头上的模样。
「不是说了,别跟那男人有牵扯。」荷荼衏皱起了那犀利的剑眉,他低沉的磁性嗓音中全是不悦的情绪,暗沉的眼眸裡闪烁着刺骨的戾气。他伸起手臂用手掌捉乱了那头被髮膜些微固定住的乌黑短髮,随之垂落的髮丝遮盖住了他那张充斥着暴戾的深邃脸庞,而再加上那狼狈的衣着表态,瞬间令荷鷋薇有些错愕。
或许是因为被拉进了他驾驶的黑色房车,以至于荷鷋薇也不在那麽心惊胆颤,担心周遭会有人目睹他们之间亲暱的举动,即便要是真的传出什麽似乎也可以说是姐弟之间的问题,不过这样也势必是要揪出他们家族裡那些有关杂乱的亲属关係的丑闻,因此能尽量避免就少惹些麻烦事。
「除了工作,真的没有其他事了。」荷鷋薇眨了眨那双浅色眼眸,眼裡中没有一丝闪躲,她举起了手臂将手帕贴附在他被汗水浸shi的脸庞上,望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她心中还是有些波动。其实,他不需要这样子,总是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有时候她会期望他放过自己也放过她,但是又十分矛盾地,她希望他永远也不要鬆开这隻紧捉着她的手。
「??」他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但是他还是不自觉地怀疑着两人之间的关係,因为他不允许任何阻饶他们悖德关係的存在。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要直接就将她从片场带回家裡,让她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着。
「没事的,别担心,好吗?」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很诡异,很不正常,一会儿是亲暱的姐弟关係,一会儿又是粘腻的男女关係。
「??嗯」荷荼衏垂下了眼帘后,又再一次地正视着眼前的荷鷋薇,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穿戏服了,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惊叹着身穿旗袍的她实在勾起了他的性慾,令他恨不得在狭窄的房车内中,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白皙的肌肤沾染上他独有的印记。
「不过,你怎麽来了?今天不是董事会?不顺利吗?」她其实不怎麽插手家族企业,因为她本来也就不怎麽被那些亲戚们看重,毕竟她只是一个婚外情的私生女,是插足他人婚姻下的恶果,所以她也才将所有的重心全都放在演艺事业上,对家族集团内的事务一概不闻不问,不过今天看荷荼衏这般模样令她有些担忧地发问道。
「没有,很顺利。」他任由她替自己擦拭着脸颊边、颈脖边的汗水,甚至在她的手停置在他脸侧边时,他很自然地蹭了蹭宛如撒娇般的动物。
「那是发生什麽了吗?」荷鷋薇用另一隻空出的手拨了拨他过长了浏海,深怕一个不小心扎到了他的眼珠。
这就是他的姊姊,总是能看透他的思绪,总是能察觉到他的不安,总是能一语点中他的踌躇。
他将宽厚的双手各轻握着她的左右手腕,很纤细、很脆弱,他只需要一个不经意就能弄疼她。
「??那老头要我娶沉家的千金。」他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她会有什麽反应,肯定是那种释然的表态,毕竟她早就想从他身旁离去了吧??
但是,在听到这消息的荷鷋薇并没有如荷荼衏所意料的坦然接受,她有些惊讶地放大了瞳孔,就连本是微翘的嘴角也揪抿成一起了,而Jing緻的五官则是有些刷白地透露着难捱,那被他所握着的双手也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你要娶她吗?」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明明她已经做好了随时都可以鬆手的打算,但是真正面对到这种交叉路口时,她又会背叛自己的决心,死命地希冀着他别丢下她一人。
那是荷荼衏第一次见到荷鷋薇如此强烈地面对与他之间的联繫,因此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才在那双暗色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笑意。
「姊姊,希望我娶她吗?」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道。
好卑劣,他就是一个卑鄙的男人,她怎麽会不知道呢??总是在关键时刻用着问句,甚至反复地试图让她表明自己对他隐藏的爱慕,明知不可以如此,她却总是无法忽视他那深情却也残酷的眼眸。
「??不(希望)」最后两个字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