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鐵打的也會生病</h1>
蔣楚風自信慣了,卻沒想到這次連老天爺也不給他面子了,等第二天起床就噴嚏連天,說話也甕聲甕氣的。
符黛找好藥,端著杯溫水給他遞過去,摸到他額頭還有些燙,數落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擔心:“你都病了,今天就不要出去了,事情交給元清處理。”
“元清對這塊不熟悉,一時半會也不好頂替。”蔣楚風吞下藥片,還是把領帶打好了,見她一臉憂色,摸了摸她的發頂,“放心吧,你男人壯實著呢,這點病一個來回就好了。”
符黛撇撇嘴,再不信他。先前還說自己一年到頭都不生病呢,還不是被她說中了。
“那你早點回來啊,今天我不去店裏了,你也不用去接我。”
“知道了,回去吧。”蔣楚風下了樓,見她還要跟著出來,把她擋在玄關內關好了門。
符黛走到一邊的窗戶前,看著他上了車,原本還想睡個回籠覺,轉念一想又去給陳玉打電話了,打算取取經燉點湯水給蔣楚風喝。
蔣楚風一直忙到傍晚才回來,縱然身體底子不差,也還是顯出一股疲憊。
符黛平時都被蔣楚風寵著,這會他病了,符黛還是化身小賢妻,聽到大門一響就跑到門口給他開門了,將換的鞋子拎到了他腳下。
蔣楚風扶著一旁的櫃子,把腳伸進去,攬住她親了一口,滿臉笑意道:“還是我們黛黛周到!”
符黛摸到他額頭還是燙的,不讓他再貧嘴,將他拉到了沙發上,督促著他趕緊吃藥。
“都說不讓你去了,你看看,又嚴重了吧!”
蔣楚風看著她紅嘟嘟的嘴,忍不住捏了一下,湊過去一親:“你這小嘴是開了光不成,說什麼靈什麼。”
“是你自己不當回事,仗著自己身體好就嘚瑟!”符黛推開他的臉,轉而去廚房盛了碗湯,兩眼閃閃地端到了他面前,“我熬了好幾個小時了,快趁熱喝!”
蔣楚風一聽是她熬的,也不試探一下什麼味道,一口就幹了,抹嘴直贊:“美味!”
符黛看著他空了的碗,卻皺了皺鼻子,“你喝得這麼快幹嘛?是不是怕嘗到味道!”
“哪能呢,我這不是迫不及待麼,味道真的好,不然你嘗嘗?”蔣楚風說著,把自己的嘴湊到了她跟前。
符黛嫌棄一把推開他,催道:“快點換了衣服吃飯,還病著呢還不正經,也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多Jing神。”
蔣楚風笑眯眯地聽著她念叨,依言照辦。
等到九點多鐘,符黛去洗澡出來,進了臥房不見人,叉著腰站到了書房門口,有點動氣:“你還要不要自己的身體啦!”
蔣楚風看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忙把檔夾合上,熄了燈摟著她往臥室走,“為了你這個香餑餑也不能不要啊,不然以後乾瞪眼使不上力,豈不是遭罪。”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符黛窘得掐了他一把。
蔣楚風平日就像個暖爐,冬天的時候符黛都是拿他來暖腳的,不過夏天就有點受不了,偏偏蔣楚風每天就愛往她身邊湊,趕都趕不走。現在天氣也轉涼了,他又病著,符黛也就默許了他黏糊過來。
符黛感覺到耳朵後面他噴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翻了個身面對他,看著他一臉疲憊,心疼地摸了摸,“很不舒服麼?”
蔣楚風蹭著她涼滑的臉蛋,齆鼻兒嗯了一聲:“頭疼,渾身都疼。”
符黛咽下想數落他的話,手指移到了他的太陽xue上,“那我給你按按?”符黛見他沒吭聲,卻是翻了下身,躺成一個方便她動手的姿勢,笑了笑坐起身來,把他的頭移到了自己的腿上。
纖細柔軟的手指頭點在太陽xue上緩緩按揉,讓蔣楚風發緊的腦門一陣放鬆,由不得舒服得直哼聲,感歎道:“這麼好的媳婦上哪兒找去,我真是修了幾輩子福了。”
“油嘴滑舌!”符黛含笑睨了他一眼,心中卻覺得自己才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能被他捧在手心裏。
藥裏有安眠的成分,蔣楚風沒多時就睡過去了,符黛輕手輕腳地給他擺好枕頭,撐著頭輕輕劃著他比往日平靜的面容。
符黛其實從未想到蔣楚風也會有脆弱的一面,因為打從兩人相識開始,他都是強勢而霸道的,溫柔的時候也帶著不正經。直到上次蔣楚風講起以前的事,符黛才覺得他經歷過的,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
雖然蔣楚風說得籠統,關於他失蹤的那一年也沒有提及,符黛後來卻悄悄問了韓元清。作為蔣楚風的生死之交,韓元清對他的過往顯然清楚一些。
符黛這才知道蔣楚風那時確實是被大太太的人綁走賣去了北方,後來一直跟隨拐賣人口的雜耍團四處流浪,期間逃跑過好幾次都被抓了回去,是趁著有一次雜耍團失火才跑出城。因為怕人發現蹤跡,又沒有任何銀錢傍身,蔣楚風混跡在流浪的乞丐群裏,為了混一口飯活著回到越州,行乞行騙,偷竊打架的事情都做遍了。
也是在那時候,蔣楚風知道生存也是極其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