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回門</h1>
真的猛士,就是敢於承擔放縱的後果。
符黛一覺睡到新婚第二天下午兩點,一翻身起來看見自己從頭到腳跟起了風疹似的紅印子,差點把自己嚇哭。
蔣楚風抱著哄了半天,咂著嘴瞅見自己的傑作,也有點心虛。
好像大概也許真的過分了點……
“都怪你,都說不要了!後天還要回門呢,我怎麼見人!”符黛皺著眉擠著眼,半仰在他懷裏,被子裏還叉著腿,因為剛上過藥動也不敢動,一動腿就跟抽筋似的。
蔣楚風只能一個勁點頭認錯,揉著她的腰肢。
符黛覺得他應得倒勤快,根本就沒聽進去,於是狠心道:“回門之前你去別的房間睡!”
蔣楚風正點著頭,一聽這話連忙頓住了,嚴詞拒絕:“那不行!”
“那你不准碰我!”
蔣楚風看著她鎖骨間的痕跡,心想就是他現在想碰也碰不成了啊。
新婚這三天,符黛是真的沒下來過床,吃飯都是蔣楚風端進屋喂的。
蔣宅的下人們都偷偷歎息,他們家九爺也太不憐香惜玉,他們到現在都沒見過太太的面呢!
蔣楚風就跟個夜貓子一樣,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發春。
符黛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還能感覺到身後這人硬挺挺地戳著她。
“你去客房睡啦!”符黛轉過身,拱了拱他。
蔣楚風無視自己胯下一柱擎天,拍著她的肩背道:“你睡你的,我不動你。”
符黛被他銅鈴似的兩眼盯著,哪里能睡得著,給他出主意:“那你看會書吧。”
蔣楚風想了想,還真去書房拿了本書,符黛見他這麼乖覺,笑了笑抱著被子愜意地窩著。
床頭的小臺燈開著,微黃的燈光照著蔣楚風的側臉,有著一絲他平日不見的書卷氣。
符黛定定地看了他一陣,又裹著被子蹭到他身旁,嬌聲道:“九哥你給我講故事唄。”
蔣楚風伸手攬過她,張嘴就道:“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哎呀!”符黛嫌他拿老掉牙的糊弄自己,拿頭頂了他一下。
蔣楚風笑了笑,合上書本,“想聽什麼?”
“隨便。”符黛勾著他修長的手指頭,拋出一個世紀難題。
蔣楚風想了想,開始講:“從前有一個人叫阿爽,有一天他死了,出殯的時候,家裏人哭靈,直喊‘爽啊……爽啊’,路人不解,就問他們,人都死了你們爽什麼啊?家人痛哭流涕,‘爽死了……爽死了!’”
“沒了?”
“沒了。”
符黛撇嘴:“你這講的什麼,一點都不好笑。”
“那我給你講個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吧。”
符黛一聽,就覺得這個故事不正經,一晃腦袋:“不聽!”
“你想什麼呢。”蔣楚風掐掐她的臉,一副正經的樣子,“我要講的是八仙過海。”
符黛窘了窘,就沒聽人把個神話故事說得這麼引人遐想的,她啃了啃他的袖子,道:“我最喜歡聽老一輩人講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了,你也講一個給我聽嘛!”
蔣楚風一直對自己跟她的年齡差距耿耿於懷,現在聽她說“老一輩人”,莫名覺得紮心,道:“你也說是老一輩講的故事了,我還一枝花呢,怎麼會知道。”
符黛沒想到他還記著那句“三十一枝花”,噗嗤一笑罵他厚臉皮。
不過到最後,蔣楚風也沒拗過符黛,將聽過的靈異傳說都給她講了。
符黛聽得有滋有味,睡覺的時候卻越想越害怕,一個勁兒往蔣楚風懷裏拱。
可苦了蔣楚風,三更半夜還起來沖了三回冷水澡。
符黛睡了一陣,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看著黑洞洞的房屋,又沒出息地拉醒了身旁的蔣楚風。
“九哥,你幫我開個燈唄。”
蔣楚風睡得不沉,她一動就睜眼了,看她在床上坐了老半天沒下去,有點好笑,伸手拉亮了床頭的燈。
“膽子沒多大,還一個勁兒纏著人給你講,現在害怕了?”蔣楚風先下了地,站在床邊朝她伸手。
“我過兩天就忘了。”符黛不好意思地笑笑,掀開被子跳到了他懷裏,使喚這個人形代步工具是越來越熟稔了。
蔣楚風等她解決完了,抱她上了床,自己才又走進洗手間去,出來的時候看見符黛蒙著被子跟個不倒翁似的坐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符黛拍拍床鋪,迫切地朝他招手:“快來快來!”
要不是她的樣子實在好笑,蔣楚風都覺得這話就是在求歡,他一定當仁不讓就撲上去了。
符黛整個縮在他懷裏,才覺得有安全感,滿足地蹭了蹭被角,眯上了眼。
暖暖軟軟的一團緊靠著自己的心懷,蔣楚風亦是愜意,能在以後的每一天,一睜眼就看到她,無不是一件美事。
新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