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雪</h1>
符黛被蔣楚風壓在窗臺上調教了一夜,最後是哭著喊著說自己非他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把能發的誓都發了一遍,才讓蔣楚風心滿意足地收了手。
符黛至此對眼鏡都有了陰影,回頭偷偷把那眼鏡扔了,可蔣楚風肯定不會缺那一副眼鏡,想起來的時候就隨時整一副活躍下情趣,樂此不疲。
轉眼學校又快放寒假了,知道今年寒假時間延遲到元宵節後,符黛樂得幾乎蹦起來。
“沈少帥果然一言九鼎!”符黛也沒想到沈鐸還記得這茬,有些驚喜。
蔣楚風不愛聽她嘴裏念叨別的男人的好,把橘子瓣剝得乾乾淨淨,塞進了她的嘴巴裏,堵上她的話。
“唔……好甜!”符黛嚼吧嚼吧咽下去,自己伸手去拿了個橘子剝。
她剝得沒蔣楚風那麼仔細,只剝了外皮就往嘴裏放。蔣楚風看不過去,接過來替她抽去上面的橘絡,看她嗷嗷待哺的樣子,卻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一轉彎就丟進了自己嘴裏。
符黛咬了個空,控訴地瞪了他一眼,覺得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蔣楚風笑了一聲,拿橘子瓣碰碰她的臉,誘她回頭。
符黛不長記性,被騙了兩三次才徹底覺悟了,氣呼呼地拿橘子皮丟他。
“你怎麼就這麼討厭啊!”
嬌軟的尾音敲在蔣楚風心裏,就像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他緊鎖著女孩白裏透紅的臉蛋,就覺得有一種愣頭青的衝動,想把她欺負哭。
“給你吃橘子怎麼還討厭了?”這次蔣楚風不逗她了,把橘子喂進了她嘴裏。
符黛動著嘴巴,大人不記小人過,沖他露出一個笑容。
蔣楚風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道了句:“傻乎乎的。”
符黛翻了翻眼,不想同他這個凡夫俗子多說,反正在所有人眼裏她就是個軟柿子,她也是挑人的好嗎!
“放假了有什麼打算?”蔣楚風私心想讓符黛搬過來住幾天,早就琢磨著怎麼把人騙過來了。
符黛豈會不知他的打算,撐著手臂往沙發裏坐了坐,晃著腳說著自己的行程安排:“我要在家冬眠!”
“羊不用冬眠。”
符黛聽他對自己的比喻,惱得拍了他一爪子。
蔣楚風抓著她軟綿綿的小手,道:“睡一個冬天可要長rou了,明年的婚禮婚紗都穿不了。”
他這麼一說,符黛也有點憂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腰,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要麼就是吃吃吃,這樣的日子簡直過得太頹廢了。
“那我少吃點……”符黛抿抿嘴,腦子裏已經轉著過年時各種好吃的,一臉rou痛。
蔣楚風眯著眼在她嫩滑的臉上佔便宜,低聲誘哄道:“吃完了多運動運動不就好了。”
符黛一時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皺著眉毛道:“大冬天的多冷啊,走哪兒都灰突突的,有什麼意思。”
“在床上不就不冷了。”
符黛看向蔣楚風一臉不懷好意,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大色狼不要跟我說話!”
“說誰色狼呢?”
蔣楚風一拍身側的沙發,架著腿佯裝嚴肅,倒真把符黛唬了那麼一下,不過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哼了一聲,脆生生道:“就說你呢!”
蔣楚風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變了語氣:“說就說吧,也不給個實踐的機會。”
符黛被他的厚臉皮逗笑了,明眸一瞥,轉向了大大的窗戶外面。
外面的天色有些陰暗,細碎的雪星子颯颯地飄落下來,已經鋪了白白的一層。
符黛朝著玻璃上呵了口氣,握著手用拳眼在上面印了一下,又拿指尖在上頭點了五個點,一個小巧的腳印就出來了。蔣楚風學她的方法,在旁邊多印了一個,還騷包地用一個桃心圈了起來。
兩個人把一面玻璃畫得亂七八糟,還樂此不疲。完了符黛拿手一勻,將霧氣擦淨,看起了外面的雪景。
“九哥,我們一會走著回去吧?”符黛看著外面白茫茫的景色,有點心癢。
蔣楚風捏了下她的鼻子,沒有異議:“依你嘍。”
在親近的人面前,符黛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看見雪還能撒歡的那種。
蔣楚風一路牽著她,還被她掙脫出去在路邊的草坪上團雪球。
“多大了?”蔣楚風拿手套去抽了下她的屁股,Cao碎了心的樣子。
“反正比你小!”
“你就紮我心吧。”蔣楚風點了點她,繼而也蹲下去,團了個雪球放在前面沒被踩過的地方,一手扒拉著往前滾,沒一會就滾成了一顆皮球那麼大。
符黛一路跟上去,把自己手裏那個小的放了上去,蔣楚風點評:“你這雪人頭小身子大,眼看活不了啊。”
“那身子還不是你滾這麼大的,一點默契都沒有!”符黛擠開他,把那頭卸下來又滾了幾圈,才跟身子配套上。
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