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最初的悸動:14-4</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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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關心,阮叨ㄟ代誌。去到前面,坐在我媽身邊,問道:「阿母!那咧黑心ㄟ大肚仔跑去美國,礦坑仔既然收起來了。阿昌叔等於無頭路,伊呣趙愛回去呷家己?」
我媽說:「伊住雲林,怹叨有雲無林。你叫伊回去,袂餓死喔?」
我說:「妳不是講,像咱迦呢好命ㄟ人,三餐呷甘藷嘛ㄟ大摳?」
「按怎?你擱底肖想袂做阿昌兄ㄟ囝,很方便,伊底阿蒼叔怹呀種香菇,你隨時可以去。愛ㄟ記哩嘿!我幫你付了好幾年的學費,你提十萬塊來,我就放你自由。」
我問道:「妳甭做風流老娼,鏘時變王阿舍?」
我媽說:「只要有錢好賺,恁袓媽粉抹抹咧。水甲親像圓仔花,嘛ㄟ塞演歌仔戲!」
「妳剛剛說阿蒼叔,就是我們回去路上,倒手柄那間大厝?」
「郎伊有心,愛恁三姐嫁乎怹孫仔。唬!」我媽苦嘆一聲,表情是那種:愛妳好甭免妳感激,擱乎妳嫌甲臭頭。「恁寶珠講嫌人憨憨啦?啊嘸伊是哇巧,硬袂愛那咧台南仔。厝內又無棺材板(指名產),伊哪真正嫁去,以後就會跟美富仔港款,哭死!」
我說:「那麼遠,反正妳也聽不到。伊甭聽妳ㄟ話,妳歸去答應,乎伊後悔?」
我媽聽了,睨了一眼,笑得和靄可親說:「寶珠那天回來,給你多少媒人費?」
「有哈呢好康得好嘍!」我說:「台南仔龜毛兼沒洗內褲,伊尚好麥來佮我睏。」
上周六,我三姐帶男友一起回來。高廷歸爬上我的床,鼾聲響到台南去。其實,我媽並非真的不滿意高廷歸,只是阿母ㄟ心情出自一片苦心:愛妳好,妳好膽麥聽。
聽習慣了,有段時間沒被唸,我皮會癢說。完全不同於,想念么舅那種癢法。
幸虧,張天義偶爾會來抓癢,日子在安份中邁入新的一年。
為了迎接元旦,錢永春已經興奮了好一陣子,為自己籌劃五十歲生日烤rou大會。
這麼重要的日子,「喝酒打牌聯盟成員」早上便進駐我家。先在屋側空地架起一座磗窯,接著勤搬桌椅,把院子佈置得像要開軍事會議。再來最重要,一桶桶好料,吃的喝的,陸續搬進屋。有夠澎湃,麥輸作醮咧!光是雞rou和豬rou,各醃了一大桶。
也有牛rou,因為量少,中午先烤,只有「喝酒打牌聯盟成員」和我。
錢永春、許敏杰、趙長通、程啟東,以及柯建國。照常理,結褲頭的兄弟離去,總會令人心情欠佳,最起碼也要幾天來調適。根據我側面觀察,柯建國完全沒消沉,更沒憔悴。舊的忘憂草離開,他馬上找到新的。我還知道,兩人辦事的地方。
當然又是程啟東好康道燒報,那天是羅漢民離開的第一個周末晚上。時間是八點多,外面下著毛毛雨,山莊廣場暗黑一片,惟有阿兵哥的集會帳蓬燈火通明,電視聲開很大。程啟東戴帽子,我戴斗笠,從古井這邊,悄悄摸向芒果樹下。那裡停著一部軍用大卡車,每天清晨,錢永春都會坐上去,出外採買。看見車,我已經猜得到,程啟東吊胃口的主角是誰了。車頭朝外,車身罩著帳棚。一靠近,便聽見濃重的喘息裡夾雜低低的呻yin聲,一種有人類便開始存在於天地間最引人入勝的音律。一陣陣穿透厚厚的帆布,騷惹我的神經驅動興奮的好奇,趕快躲到芒果樹幹後,好好給他看個夠。
怹阿爸有夠刺激啦!
因為很暗,只能看見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的動作。躺著那個人右腳高舉被站著那個人的雙手抓住,他跨在對方的左股上,以側身的姿態在運作大雞巴。黑抹抹的一根儼然是鑿地洞的鐵杵,插下去拉上來、插下去拉上來、插下去拉上來、插下去黏住。他抱著對方的右腳在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