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最初的悸動:11-6</h1><div class="imgStyl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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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後門咻兩聲,見我在看,食指勾動,既而食中兩指比出走路狀。我也不囉嗦,揹起書包,隨他進入一間未曾來過的教室。後面擺放各種樂器,桌椅左右排兩行。
張天義把門鎖上,忙著檢查每扇窗戶。不尋常的舉動,憑添不懷好意的企圖。
我無法不想入非非,隨口問:「你們平常,在這裡練習?」
張天義比著手勢,既而擠眉弄眼。走去舉起大喇叭試了幾個音,吹奏了起來。
突來的興致,低音號大放送。
我是唯一的聽眾,受寵若驚,靠在桌沿仔細聆聽,希望被音樂洗滌靈魂的塵埃。動人的旋律流瀉在清冷的空氣迴盪,低沉深厚的樂音鳴響優美的柔和,充滿揮之不去的淡淡哀傷。我聽得出是首日本演歌,國語翻唱成「蘋果花」。楊燕常在電視上表演,每唱眼睛就瞇瞇。張天義面對著我在演奏,賣力在順氣,雙腮鼓滿熱誠,瞇瞇的雙眼透露兩抹真摯的光華,身軀隨著旋律輕擺,怡然自得在散播歡樂,只為我而吹奏。
小流氓這麼懂得耍浪漫,郭八妹必定被大浪衝上雲端漫遊。
我走好狗運,載翻小浪不敢忘本。張天義曾說過,選擇吹奏大喇叭是為練氣。
此刻,他陶醉在音符裡,酣然的神情流露真情,眉間蹙攏哀愁。彷彿寒冷雨霧罩籠我心頭的不捨,忽然有種感觸。那股淡淡的哀傷,才是迷惑他喜愛上樂器的況味。
或許,張天義以無所謂來面對世情,以隱藏自己的情緒來娛樂眾生。
或許,他刻意誤導別人,專注在光鮮亮麗的一面,忽略陰暗的真實。
無論如何,這是我的音樂會,人生的第一場。全拜這個莫測高深的痞子,真心真意賜予的饗宴。一曲方畢,我熱烈鼓掌由衷說:「哥哥中氣十足,有夠力,好好聽!」
張天義笑歪嘴,「我阿娘喜歡演歌,每次一唱,別說是我,麻雀也會側耳傾聽。」
「真好!只要富可敵國,連麻雀都好有品味說。」
「你免虧!不信的話,麻雀天天在,你隨時可以去看啊?」他又想拐我去家裡。
「我相信,你阿娘有付好歌喉,人又溫婉。有緣自然聽得見天籟,對不對?」
張天義扛著大喇叭,下體凸過來磨蹭。「這是德國人魏普萊希特所發明,西洋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