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最初的悸動:11-2</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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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橋非常長,應超過百公尺,木頭橋面很窄,勉強可容兩人併肩而行。高高懸吊在半空,遠觀像條雄偉飛龍,近觀像條不知名怪蟲張開大嘴等著食物自動送入腹,踏入只需兩步便能讓人感受到擺盪的刺激。因為長,所以搖晃得特別厲害。先前過橋時,橋上有不少人在通行。個個莫不如履薄冰,聚Jing會神小心踏出每一步,惟恐腳下力量過大。但人多,腳步不齊,製造出的擺晃已夠讓人驚心動魄。我其實有些剉,硬是逞強不顯露內心的恐懼。走著走著,吊橋忽然劇烈搖晃起來,彷彿隨時都會倒轉迴圈。剎那間,驚聲尖叫劃破優美的山水圖。但見在橋上通行的女生,個個花容失色緊緊抓著橋欄鋼絲,驚恐萬分動也不敢動,只知敞喉,比賽誰的叫聲最尖拔。我也嚇到右手抓橋欄、左手扯住么舅,彷彿置身在屠宰場等著掉落水池被活燙拔毛。最恐怖的是,搖晃持續而愈烈,女生嚇哭了,呼天搶地也沒用。我和么舅定在原地承受震撼教育,完全的無助,只能眼巴巴看著,有位原住民少年掛著捉狎的表情用跑的擦身而過。
就是這麼壞。
如果我是本地人,假日最有趣的消遣,莫過於觀賞自己製造出的恐懼效果。
吊橋天天懸在溪谷上,默默在等待,等待隨意踐踏的足跡採擷驚心的回憶。
人約黃昏後,橋上有情侶相擁在觀賞夕陽,美好的倩影成為風景的一部份。
少了作弄的腳步,吊橋很安份,很規律在搖晃。
么舅抽著煙,默默走著,彷彿心事重重在思量,在咀嚼一種我捉摸不到的況味。
屬於探觸不及的痛楚。
他並未表現出異於尋常的舉止,但緩慢的步伐給我一種很沉重的感覺,導致魁梧的背影被落寞籠罩,彷彿天地間惟有他的存在,孤獨行走於聆聽自己跫音的無奈。游離在我抓不住的世界,隔著諱莫如深的陌生。我所知甚少,不知他在想什麼、要什麼。
豁然醒悟,我根本不了解他,甚至未曾試圖去深入了解。
這些年,我在么舅身邊團團繞,汲汲營營,只想看懶葩摸懶叫。這是愛,滿足我個人需求的愛。帶來刺激樂趣,卻未曾考慮過,他的感受,是否會造成傷害與否。我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感受,對他的關心是淺碟式的輕佻,對他的需索是深淵般的豪奪。
這種愛,對任何人都是負擔。差別在於,么舅非但不責怪,還欣然接納。
他不是木頭人,神經發現我的褻瀆,用愛來包容。見我無法自拔,他乾脆主動獻出大雞巴,化暗為明,讓我不必提心吊膽。作法雖然離經叛道,但不容否認,那是一種愛的付出。而我,無法進入他的生活,想念是得不到的反射,並非實際的關懷。等到見了面,我千依百順求寵,只為得到大雞巴來滿足慾望,撫慰心靈的空虛。
么舅喜歡是事實,但僅止於此。我不曉得,他還愛什麼喜歡什麼。
鍾巴說:「最高貴的愛是奉獻,只求付出,不求得報。」
我就愛阿舅ㄟ大雞巴,失去了恐怕會死掉。那種高貴的境界,我鐵定做不到。
至少可以改變膚淺的關心,至少讓么舅感受到,在這世上,他並不孤單,我願意時時刻刻與他為伴,餐風飲露不以為忤。我也不在意,他做過什麼見笑事。縱算是殺人,我也願意用生命來幫忙保守秘密。縱算他不願吐露,我也不強求。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或苦衷,有權持有秘密。別人不說,是我無法讓人家信任,無關對與錯。
當務之急,我得設法,把么舅從不順心的泥淖裡拉上來。
我趕上兩步,牽住他的手,說:「阿舅!我摸過體育老師ㄟ懶葩,你想聽嗎?」
「噢?」么舅愣了下,隨即露出取笑的眼光。「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