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那个评委好凶啊。”容以冉还心有余悸,不过刚才于星辰执意要看牌谱的样子也好可怕。
“容以冉,我觉得那个叔叔大概是搞错对象了。”于星辰突然说:“叔叔知道有人在默听,但是没想到默听的有两个人,或者说……其中一个人的听牌气息太强了。”
“怎么回事?”容以冉不解。
于星辰说:“你打牌的时候,有没有突然摸上一张不需要的生张,就突然觉得这张牌绝对不能打?”
容以冉费力的想了想,点点头,“但是很多时候是错觉吧。自己的手牌不大,牌桌上又安静得可怕,看到不需要的生张,都会感觉不安。”
于星辰点点头,“那个人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那个叔叔切的可是生张啊!”容以冉反驳,“情况根本不一样。”
于星辰摇着头说:“一样,但是让他感觉不妙的不是那枚生张,而是看似安全的筋牌。我们一直都只关注他的手牌,没有仔细观察过默听的下家。”
“你是说打筋牌会放铳下家吗?”容以冉说:“但是下家的牌也不算大。”
“如果多等一巡就不同了。”于星辰回忆起刚才记录的牌谱,说:“那个下家在等改良然后立直,和牌的话,里宝牌有三枚……”
“欸?!”容以冉瞪大了眼,“这完全是运气了吧!”
“嗯,”于星辰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所以我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那个叔叔到底是看穿了,还是单纯的……”
“我才不信有人能做到这步。”容以冉极力否定,不满地走在最前头,说:“那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于星辰也不太愿意相信,但是心中就是留着一块疙瘩,怎么放都不合适。于星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回头朝宴会厅走,“我要去跟那个人比一局。”
“等、等一下,你还想惹评委生气吗,刚才那个大叔脸色好吓人啊!”容以冉吓得赶紧拉住了于星辰的衣服,可怎么都拉不住。“没关系,反正比赛已经结束了。”于星辰辩解说。
两人一拉一扯没走两步,就发现宋之升冲宴会厅,越过两人直接朝洗手间飞奔,手里捏着手机,脸色还极为难看。两人面面相觑,忍不住跟了过去。
于星辰预感的没有错,宋之升去并非去上厕所,而是蹲在角落里接通了电话,谈话的内容似乎有些复杂,宋之升脸色不太好,直接朝手机里吼:“我也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干——!”
“!”于星辰吓了一跳,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容以冉,容以冉跌倒在地,嗷嗷唤了一声,引起了宋之升的注意,宋之升脸色煞白的看向于星辰,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
“对不起,我……”于星辰没来得及解释,人就已经被宋之升拎住了衣领。容以冉吓得不知所措,宋之升虽然看起来颓废,但身材高大,容以冉就算猛扑上去也只有被扔在地上的份。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宋之升情绪激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你放手!”于星辰想挣脱开,可宋之升抓得很紧,越是挣扎,宋之升的情绪越是激动。穷途末路之际,古泉鸣从容不迫,又隐忍这怒火和戾气的威胁从天而降,一瞬便将于星辰救了出来,“你再不放手,我可就叫保安了。”
“你是?!”
“我可不认为酒店会因为一个连客人都算不上的比赛选手,而得罪订下总统套间的客人。”古泉鸣咄咄逼人的走上前,说:“我的耐心很有限。”
宋之升放开于星辰,不安的退了一步,脸色更加苍白。由于刚才的动静,洗手间引来服务员的注意,宋之升只能仓惶逃离现场。
“谢谢,古泉鸣。”于星辰站起身,还没从刚才的冲突中缓过神来。
“没事就好。”古泉鸣没有追究于星辰和容以冉究竟是怎样卷进麻烦来的,“既然比赛结束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古泉鸣,我想让你查查刚才的那个人。”于星辰突然抓着古泉鸣的手说:“我想看他的牌谱,名字好像是……宋之升,川盛俱乐部的四段雀士。”
古泉鸣皱起眉头,忍不住朝宋之升逃离的方向看去,“刚才那人是四段雀士?”
于星辰点点头,“帮我找找他的牌谱。”
古泉鸣:“好,那明天……”
“现在!”于星辰直接打断了古泉鸣的话,古泉鸣稍稍吃惊地瞪大眼睛,很少见到像眼前这样情绪激动的于星辰,不免做出些妥协,“好吧,你们先到我房间来。”
房间?!
于星辰和容以冉一个激灵,立马就屁颠颠跟了上去。
太好了,总统套房。
……
古泉鸣一刷开房间的门,于星辰和容以冉就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去。
于星辰和容以冉住的观景间位于中层,落地窗很大,能直接欣赏到海岸的美景。而总统房位于酒店真正的顶层,只有特殊的门卡才能刷开电梯,最终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