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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原本还以为这是谁故意搞出来的,比如皇帝,为了名正言顺,弄出来的假的天旨。结果,这石牌之大,根本非人力所能为,即使是有能工巧匠做得到,但如此巨大的石牌,没有三年五载,多人合作,也不可能做的完。若真是人为,那么,这块石碑到底是提前多久开始准备的?
一些眼明心亮的大臣越发诺诺不敢言,心中颇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若是连柏相都没有办法对抗皇帝,只能任其摆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那么他们呢?十年寒窗,数十年兢兢业业,不求青史留名,但求荣耀故里,是否也会因为皇帝的一个念头,一生皆成笑话?!
天下愚民,不顾昔日自己施仁政,为天下耗尽心血,只会茶余饭后,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来谈论?!
想想,竟替柏相开始遍体生寒。
沈沅又坐在了柏子玉面前,近日,他出现的越来越多了。柏子玉开口问道:“纪阁出手了吗?”
“没有。”沈沅摇摇头。
“你很开心?”柏子玉道。
“是,子玉,你现在只有我了。”沈沅微笑道。
“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现在空有一身计谋,却无执行之人,只能认命。”柏子玉耸耸肩。
沈沅心中又涌起那股说不出的怪异,他认识的柏玉公子,从来都是文质彬彬,从不会做出类似于这样的举动。
但是,柏子玉就是柏子玉啊!自己到底在怀疑什么?身上的伤疤印记都已经由伺候的太监确认,还专门找了易容高手潜伏盯了柏子玉好几天,人,绝对是那个人啊!
“太后娘娘病的怎么样了?听说你要娶我为后,她有什么反应?你的嫡子对天书上,被我收养亲身教育长大的才是新君,有什么看法?”
“无妨,我会解决。”沈沅轻声道。
“是啊!你当然会解决,早知你如此厉害,真不明白柏玉公子为什么还要硬生生的挺在前面,不肯让步,非要将这天下责任一肩抗,明明你自己就可以的。”
沈沅没有说话。
“沈沅。”柏子玉又道:“人太无情,是会成为孤家寡人的,你可是伤了你一众后宫和孩子的心呐!”
沈沅没有说话,表情却很明白,为了得到你,他什么都可以做。
“沈沅,你真的信,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沈沅目光闪了闪。
“皇上,太后吐血了,您快去看看吧!”突然有宫人冲进来大喊道。
沈沅连忙站起身来,表情Yin晴不定的看着柏子玉,突然道:“子玉,告诉我,太后知晓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
“她身体不好,又是我的母后,你就不能……”
“不能!除了她,谁还能救我?皇上,你放我归隐山林,我保证太后不会再听到任何让她心烦的消息。”
“妄想!”沈沅拂袖而去。
“那就别怪我……”柏子玉喃喃道。其实萧宇回来了,他对太后和钰王的杀心也没有了那么强烈,但是,是沈沅逼的,现在,他只能用这两人的血,给自己自由,也困住沈沅。
一个穿着大内服饰的高手悄然落在柏子玉面前,仿佛一阵青烟,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师兄问您,什么时候离开皇宫?”
“快了,回去告诉他,加大给太后的剂量,让她,在我的婚礼上死吧!”
“是。”
太后太喜欢暮烟花了,喜欢到,连太医都容易无视掉常年积累在太后体内的微微毒素,只是定时的给她一点解毒的食物调理一下,并按时按点监督花匠勤加注意花期,勤加打理。于是,当所有人都以为太后是被皇帝气的吐血重病的时候,谁还在意那些早就在太后体内的毒素呢?
毕竟,最近太后宫里的暮烟花。是越来越多了呢!
柏子玉微笑的看着窗外,钰王的遗书,姑且算是遗书吧!他已经让人印下去,争取在婚礼到来之前,能印出个百千万份,分发到各地,到时候,一定会很Jing彩。
柏子玉露出一丝笑意。
朝堂之上,众大臣虽然质疑所谓天书的真实性,但是,却也没有多少人敢在朝堂之上就发表反对意见,特别是皇上一反往常,直接宣布要大婚,并直接下令诛杀进言的言官之后,就更是没有谁敢有反对意见了。
下朝之后,高明远走在人群中突然晃了晃,几乎就要摔倒。
“高大人,你怎么了?”身边的一个文臣扶住高明远。
“没事。”高明远摆摆手,脸色苍白。
“可是长途跋涉过于疲累?大人还是要好好休息啊!”扶着他的同僚关切的道。
高明远没有说话,只是硬硬的点点头,朝着宫门外走去。
“那是高大人?他怎么了?”身边有年轻文臣走过来,低声道。
“看起来是过于劳累,所以病了吧!”
“劳累?我看是心虚吧!柏相待他如心腹,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