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听得苏陌继续说著:“虽然味道不如……可一想到我压得是和我一样的男人,正被我Cao,浑身就兴奋的不行……唉,你说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才那麽多人喜欢去玩带把的吧?”
何授听了,脸色越发的白,勉强扯出一个笑算是附和。苏陌环视了那张被糟蹋的不行的小床,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还别说,长这麽大,最怕的就是脏,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家里搞……算了,你第一次不舒服是吧,多躺著吧,我出去还有些事,晚上再回来,冰箱里大概还有些吃的……听明白了?”
何授背著苏陌,点了点头,不一会,就听到苏陌一扇扇关门的声音,听到门都关好了,一眼眶的眼泪汹涌而出,何授哭得几乎是泣不成声,双手狠狠的抓著床单,牙齿死死咬著下嘴唇,不让自己嚎啕哭起来。
心里面一遍一遍的想著:自己多贱啊……第一次觉得自己那麽贱。给别人上了也没什麽……却没想到比买人上自己还要丢脸——自己那麽痛、那麽痛!他却还嫌三嫌四,品头论足!——因为自己也是男人,因为自己是男人却被他压在身上——所以兴奋的不行!
多贱啊!多贱啊!免费给别人了——别人还不满意!
那麽痛——那麽痛的。自己明明不愿意的,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这算什麽?明明是强迫的,到那个人面前却变成了施舍的性事,找多丑的人都比这个强啊——呜!
自己只是性格懦弱了些!他却把自己当傻子!
何授呜咽著哭,浑身一抽一抽的颤抖,他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那根筋抽错了想试试的——先是被那个人泼了一身红酒,再是脱光了被赶到马路上,再是那死心裂肺的疼痛——都是那个人!
可到刚才,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算什麽——何授,你真贱啊……
何授捂著脸,呜咽著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止住了,慢慢的爬起来,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狼狈的擦乾净,把衣服一件件穿上,想到那个人抱怨自己把他的被子弄脏了,何授又硬撑著把床单扯下来,搬到浴室,弄脏的地方仔细的洗乾净了,洗著自己那麽大一片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用力擦了擦又开始泛红的眼角,把肥皂沫子洗乾净了,又搬到阳台上晒好。
弄好了一切,何授才逃一般的离开这个高级住宅区,等他晚上回来?不——不要再见面了,再也,再也不要看到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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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授踉跄著走回家,躺在床上,又开始想哭,只好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面,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抬起头,裤子已经脏的不行了,又是血,又是一些腥臭的Jingye,何授白了一张脸,把裤子脱了下来,走到小小的厕所里面用冷水用力的洗著自己,把裤子扔到垃圾桶里面。可是这冷水铺天盖地的浇下来,哪怕穿好了衣服,还是很冷,冷到不行。
何授抱著自己发抖,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很久,才试著挪动了一下,从床下把自己平时收集的那些书都搬出来。他是C,不是因为他想是C,而是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了。他以前很羡慕那些很有男子气概的同学,一挥手一抬头的很豪迈的模样。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行。他无论如何都只能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他恨这样的自己,无比的厌恶,也因此更加羡慕那些男儿热血,江湖意气。
他把那一箱一箱的书,一本一本的摊开,六年来,他开始用他省下来微薄的薪水,一本一本的添置,这些所谓的,不入流的武侠。书里面有他向往的人生和世界,煮酒论英雄,关庙结兄弟,单刀赴龙潭,绝顶览群山。有些书还是崭新的,有些却是在书店买的二手货。在他还是上高中的时候,有人说过,看完了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其他的书就都成了“紫霞神功”,不如法眼。他不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污秽的抹布,僵硬的海绵,需要不停的汲取那些传说往事,几许豪情,才能获取在单位直起腰板的勇气。
从金庸、到古龙,看到卧龙生、柳残红、诸葛青云、司马紫烟、温里安、梁羽生,黄易,直到所有的书把他的床底下塞的满满的,才开始攒一些微薄的积蓄,在年关的时候寄给他的母亲。
他看著那些书堆发了一会呆,然後把书一本一本的平铺在床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然後虔诚的躺了下去,觉得焦躁的心变得很静了。
他觉得心变得很静很静了。
这一刻,什麽烦恼都没有了。
躺了一会,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那狭小的距离,足够他一边躺在床上,轻易的伸手借了话筒。躺在那些能给他力量的书籍上,何授用他无法想像的轻松声音,虔诚的对著话筒说:“嗯……是,妈妈,我过得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不用担心。”
他微红了眼角,笑著说自己很幸福。
苏陌赶到公司的时候,冯洛见到他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苏陌所在的公司本来就是家族企业,他从小时候就要开始学习如何解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冯洛倒是老老实实的应聘上岗,可他们从幼稚园一直同班到大学,要抛开交情用官腔还真是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