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家送给小叔叔。咬咬牙,段真把兔子抱在怀里,他会拿别的东西跟张君麒交换。
玩了一下午,基本都是张君麒玩,段真在旁边看着,临走的时候,任荣还郁闷了一会儿,她特意给这孩子炒了拿手菜,现在是吃不成了。
“小真,下次再来啊,到时候中午过来,怎么也得尝尝姨姨的手艺。”
“嗯,谢谢姨姨。”段真站在大门外摆摆手,他得赶快回家,小叔叔说下午要做炒面,还要给他做酸甜口味的小点心。
迫不及待离开的段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错过了张君麒的大哥。他前脚刚走,张竟就回来了,任荣一看见大儿子就没有什么好脸:“怎么,还知道回来。”
张竟走近,任荣看见了他脸上的刺青,是一个狰狞的虎头,顿时怒不可遏:“这是什么?嗯?谁让你去刺这个的?”
张竟不耐烦地把他妈的手一把拍开:“起开!”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张竟我告诉你,你没个正经工作也就算了,现在整天跟着流氓混,怎么,想当流氓是吧?你是想让邻居把我和你爸的脊梁骨戳弯嘛!”
“我看看谁敢说!”张竟把马扎往地上一摔,“他们敢说一句,老子就把他们舌头割下来!”
“你……”任荣指着大儿子“你”了半天,最后气得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她推开小儿子,跑到卧室里独自抽泣起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男孩子?
“哥,你又把咱妈气哭了。”
张君麒本来打算拉架,结果被任荣一巴掌推开了,他看着已经坐下吃饭的张竟,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呦行了。”张竟嫌弃地把饭往自己那儿移了移,“每次都是这样,我又不是吃白饭,哪次回来没拿钱?”
青龙帮虽然是黑帮,但私下也经营着自己的业务,还有老本行高利贷,他们这些人也是月月拿工资。
“你看你哥这纹身,怎么样,酷吧?”
张君麒一边哭一边瞅了他哥哥一眼,电视里,帮派的老大就是这样,刺虎纹龙。他哥哥这个虽然小,但是老虎的神态逼真,凑近了都害怕,总感觉那老虎会咬你一口。
任荣生完气就从卧室出来了,张爸马上下班回家,晚饭还没有做完,只不过看见吃的正香的大儿子,差点气得又背过去。
孩子大了,就不愿听父母的话,她算是管不了了。
段真回家,把灰不溜秋的垂耳兔洗干净,露出白白的真实面目,然后放院子里的绳条上晾干。另一边,姜杜白知道是张君麒送给他的后,还欣慰了半天,看来,小家伙已经适应温北镇的生活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白天摆摊赚钱,晚上就回家教孩子学习,就在姜杜白以为会这样一直生活到a市的时候,突然出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在他们这个家里激起了很强的反应。
那天晚上,段真在卧室练字,姜杜白忙完所有的活后,洗了个热水澡,当然,水是自己烧的,洗澡的地方在客厅,这里有暖气,不至于冻成傻/逼。
幸亏现在个子小,买了个洗衣服的塑料大盆,姜杜白一边洗就一边想,到a市,他怎么也得租个有浴室的房子,还有暖气。现在这个房子的暖气是他们自己烧炭供暖,为此还多给了户主两百块钱的燃料费。
他先帮段真洗完澡,然后自己再洗,最后把大盆拉到杨春花的卧室,备好热水、凉水,准备好一切工作,才退回自己的房间。为了让杨春花放心,姜杜白还早早就把大门关上。
隔着一栋墙,姜杜白正在给小家伙擦头发。
以前在雁山村的时候,姜杜白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他熟练地把毛巾裹在段真的头上,故意转着圈打转,小孩被他带的身体来回晃动,看起来颇为可爱。
“这笔?”姜杜白看见段真手边放着的钢笔,“唔,还是montbnc的钢笔。”
他拿起来把玩了几下,不像段真,几乎是瞬间,他就发现了笔身上的字:“高林烨?”
他记得住这的老头一家姓刘,而且之前也没有见过这支笔,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姜杜白看向小家伙,挑了挑眉:“你的?”
段真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捡的。”
“这支笔的价格可不便宜,你在哪里捡到的?”
“在北巷那个没人住的房子里,我们去找鬼,然后就在窗台上发现了这个。”
这下姜杜白更奇怪了:“找鬼,什么鬼?”
“就是他们说那个家里有鬼,因为那家的儿子曾经吊死在了窗户边。”
姜杜白还在反应上一句,就听见小孩接着说:“王婶说,那个男孩喜欢上他的英语老师,父母就把他吊起来打,很奇怪,小叔叔,男孩子不能喜欢男孩子吗?”
“咳咳咳……”
上一句还没有消化完,这孩子就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姜杜白除了咳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直接反应。
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