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冲他一笑道。
顾肖黑着脸快步走到前面,“随你。”
歃血宗
“宗主,您回来了┈┈”侍阳上下巡视着顾肖,见他虽然面上黑云密布,但是身上好像没怎么受伤,便放心下来。
顾肖不看他,抬起脚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本座累了,楚少门主就由你来招呼吧,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本座。”
侍阳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叹,宗主这是打定主意不想原谅自己了,“是┈┈”
一旁的楚柯黎充当背景板静静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暗涌,待顾肖走远之后,才在侍阳肩膀上一拍,“阿阳,你猜这次我出去一趟找到了什么?”
侍阳面上带着一丝沮丧,回他的话也有点漫不经心,“┈┈找到什么了?”
楚柯黎从放在一旁的行李中将封禾草拿出来,对他道,“此乃封禾草。”
侍阳本还心里难受,一听面前的这株植物是封禾草,立刻Yin转晴,激动的连说话都有点语无lun次,“这,这是封禾草?那宗主顽疾是不是可以除了?真是太好了!”
见他这么兴奋,楚柯黎面上并未有多高兴,看着顾肖卧房的方向眸色越发深沉,“阿阳,没想到你对顾宗主竟是这般关心┈┈”
侍阳光顾着高兴,哪里能察觉到他的异样,“宗主少时待我也如同亲兄弟一般,我如何不将他视如手足,现下可好了,宗主这症若是能够祛掉,那他定会与我和好。”
楚柯黎收起封禾草,将行李交到他手中,只道,“这事不急,你需听我安排,莫要急着告知于他,若是被他人知晓,那咱们今日所做之事皆为空。”
侍阳深以为然,点头道,“你只管照着计划去做,我有分寸。”
楚柯黎打了个哈欠,“如此甚好,且先让我休息一晚,明日再从长计议。”
侍阳见他面露疲乏,也不好再多说,便引他去了客房休息┈┈
连日赶路,顾肖早就身心俱疲,倒到床上一夜酣睡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转醒,虽说又回到这歃血宗,让他觉得恐慌,不过不得不说,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就这歃血宗的日子过得最是奢侈糜烂,穿衣吃饭皆被人伺候着,若不是这地方与他小命相克,他真挺愿意在这儿当一辈子的米虫,吃穿不愁啊。
“顾宗主可是休息好了?在下特来与顾宗主请辞,”楚柯黎推门进来正好见顾肖站在镜前,由着他旁边的侍女(妍荷)服侍更衣。
顾肖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对着镜子一笑,“楚少门主客气了,既然楚少门主贵人事多,那本座也就不强留了。”
楚柯黎冲他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停下手冲二人福了福身,弯腰退了出去,顺手将门捎上。
“你这侍女倒挺善解人意的,”楚柯黎有一声没一声的敲着桌子。
顾肖在镜子里将自己检查一遍,确定已经穿戴好之后,方才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楚少门主说的哪里话,楚少门主的人遍布我这歃血宗,我哪还敢说是我的人。”
“在下今日一是来请辞,这二嘛,”楚柯黎眼珠转了一圈,最终落到顾肖的脸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来,冲他晃晃道,“在下这有个好东西,想让顾宗主尝尝,不知顾宗主可愿意?”
顾肖看到他拿出的那个瓷瓶时,就觉得不对,现在再听他这话,赶着是要给自己灌□□啊,“楚少门主这是何意,本座不明白。”
楚柯黎拇指一挑,将瓶口的塞子给拔了,然后一步步往他面前走,“顾宗主不明白也没关系,不过嘛,这好东西顾宗主还是得品尝一番。”
顾肖偏不想如他意,绕着桌子就想往外面跑,楚柯黎一掌拍到桌子上,将那桌子移到一边,伸手便将他拉到怀里,不待他挣扎,便捏住他的下颚将那药悉数灌进他的嘴里,嘴上还调笑道,“顾宗主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顾肖推开他,扶着桌子弯腰不停地咳嗽,“咳咳咳┈┈你给我┈┈咳咳┈┈吃了什么?”
楚柯黎见他咳得脸都红了,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顾宗主若是不听话,还要往外面跑的话,那倒时候在下可就只能为顾宗主在异乡收尸了。所以,顾宗主只要好好待在这歃血宗,每月在下都会派人给你送解药,也便无甚性命之忧。”
顾肖猛地拂开他的手,怒道,“本座自问从未对你做过什么缺德之事,然你却次次捉弄本座,若是觉得本座碍眼,何不将本座杀了!”
楚柯黎收回手,见他气得差点七窍生烟,便笑道,“在下对顾宗主很是欣赏,但是顾宗主时时想着逃走,在下也不想伤害顾宗主,只是想让顾宗主安分点。”
顾肖此时恨不得杀了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闭上眼睛道,“本座不想看到你,你给本座滚出去。”
楚柯黎站起身,朝他俯身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顾肖闭着眼睛只作不理,待身后门关上之后,方才脱力般靠到椅子上,如今他这具身体算是彻底毁了,连人身自由也被剥夺了,怎么办,他好想回家,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