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ainai后面。
这是一条大河,在景城郊区,开车来到这里需要接近两个小时。
现在是枯水期,河流中只能看到分叉的几股涓涓细流,时而影进石缝河床,看不到它丰水期时奔腾而去,气吞日月的豪迈气息。
但无论是什么时候,这边都有不少的玩乐去处,河流对岸群山之间的秀美瀑布,瀑布下偶尔幽幽鸣钟的清静寺庙,或是近些年才兴起的农家采摘园,这也导致此处农家乐,餐馆林立,不亚于某些着名风景区。
颜nainai的朋友之一,就是一家餐馆的创始人,目前已经将餐馆转交给自己的女儿,自己享清福。
“她小的时候,做菜就是一绝,每次她做了饭之后我就会去蹭,不管吃没吃。”
但是颜徐今天跟来可不是为了那几口美味,而是有“大计划”的。
颜nainai:“我们老家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种虫子,不太大,但是长得不显眼,你不注意就会不小心蹭上,疼得你嗷嗷叫,我们都叫它洋揦子。”
颜徐只觉得头上的灯泡亮了。
今天下午篮球那件事的处理结果出来了,二班篮球队队长认错,写了检查,然后给了处分,但是至始至终他只说自己找了人,但是没有让人去弄伤付堪,还风言风语是付堪自己跌倒陷害他们。
颜徐气得火冒三丈。
那两个小混混颜徐有办法好好整他们一顿,但是学校里面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衡晶晶咬牙切齿:“处分都给了,算是比较处理得比较严厉了,但是我就是气啊!”
那场比赛下来之后,一班队员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青青紫紫的,不是故意撞的绝对没有这个效果。衡晶晶看着李季胳膊上的一大块淤青,差点掉下眼泪来。
“哎呀哎呀你别哭啊!”
“滚,我没哭。”
颜徐决定至少再给那些人添些堵。
听nainai描述洋揦子这种生物之后,颜徐下了一个决定。
“nainai,那种洋揦子哪里能看见啊?”
“nainainainai,我带上手套抓它们会不会有事啊?”
颜徐扶着自己的草帽,跟在颜nainai身后,一路上不停地问。
“你去抓那东西干嘛?”
颜徐吐吐舌头:“好奇嘛。”
他才不会说实话,铁盒子都准备好,就揣在书包里呢。
“那种树上面会长,可以去看,但不准碰。”颜nainai警告颜徐,“要是把你弄伤了,nainai会心疼的。”
颜徐生出一种负罪感,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nainai对不起”。
颜nainai说的那种树在餐馆后面就长了几棵,枝繁叶茂,郁郁森森。
颜徐在经历了数次来自nainai辈的拧脸之后,就找了一个借口跑了出来。
他连“作案工具”都备得十分齐全,厚手套,装东西的盒子,盒子还是带孔眼的,害怕洋揦子在盒子里闷死。
颜徐一探头就看到他心心念念一晚上的小生物。
大概一两厘米长,应该是软趴趴的,懒洋洋的,颜色与枝叶十分的和谐,要不是为了故意找它,演戏一眼看过去绝对注意不到,背上背了几排尖刺。
然后颜徐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突然觉得这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
颜徐捂着书包,明明知道别人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书包里究竟装着什么,但他还是有一种紧张感。晚自习结束,快十一点的校园里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多半还是趁着夜色,校门没关,宿舍楼门禁没到偷偷摸出来的小情侣,卿卿我我。
颜徐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羡慕。
田龙跟一班的孩子们讲过一件事情,发生在他上次值夜班的时候。巡视校园的田龙,看见竹林里有动静,便凑过去看。
“我就不该打亮我的手电筒!”田龙无比懊悔,“看到的画面简直辣眼睛,辣眼睛!”
一班的孩子们提出合理的质疑:“这是真的?”
田龙拍着胸脯保证:“我能骗你们?!”
“那......”一个思维比较跳跃的同学很艰难地吐出下一个问题,“他们,他们不会觉得蚊子叮得疼吗?”
一班集体:“噫~”
市一中荷塘里的荷花已经开出模样了,这一片荷花是市一中每年宣传片上必然出现的景点,确实美。
颜徐鬼鬼祟祟地走回到教学楼,他忍着恶心,抓了满满一盒的洋揦子,这种虫子喜静,不好动,堪比虫中树懒。颜徐已经做过试验,把它们放在一个地方,好半天能挪一下那就算活泼了。
整栋教学楼都安装了监控,但是颜徐也知道整栋楼的电闸在哪里。
颜徐趴上楼梯间的窗户,从外面伸进一根木棍,这样,楼梯间的监控也拍不到他的样貌身材。木棍结实,一下子就将总电闸按了下去。颜徐侧身,楼梯间的监控灯闪了两下就关闭了。但是颜徐时间也很少,因为这边停电之后,会有警示发到门卫处,门卫赶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