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亦很少驻足。
前两年,这个不为人知的森林曾经有些来客。因为有迷路的游客在这里拍到大片高寒杜鹃,这让有些户外团体不惜涉险前来。但随着失踪人员的越来越多,这个地方再次冷落下来。
李文天喜欢这种感觉,每当夕阳西下,众鸟高飞,他一个人站在这片被原始森林包围的这所封闭的研究所门前,看着群山的光影变化,觉得整座森林都属于自己。
他才30岁,心里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与生活的诗意。否则,根本无法度过这单调,日复一日的守门生活。与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三人一起,看守着这间占地近千平米的地质研究所。那两个人忠实地履行自己守门的职责,而他则喜欢收集些矿石,采集些标本。这所研究院里闲置着大量地质矿石所需的快速分析仪、取样机、切割机等仪器。刚好可供他打发时间。
这所研究院自15年被火破坏以来,已被周家半封闭起来。而他作为周家聘用的工作人员,日常工作就是守护这所房子,不被人所发现。
他不明白,这所房子有什么秘密。只知道当年周氏家族的老大,在这里搞地质开采,因为失火而命丧于此。至此,这个地方被周氏家族在外周安上电线,完完全全封闭起来。
这天,不是他当值,他走的离研究所有点远的一个坡上,扎下了帐篷。
这里的日出是无上的美景。
这时,他看到一个20出头的年青人,在溪边用手掬水喝。11月的深秋,他穿着件黑色的棉衣,背着背包。看这样子,象是个大学生。
那个年青人喝完水,便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发呆。李天文已很久没有和外人说过话,在这里每半年才能回家一次。
“喂,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回头看他一眼。他愣了愣,是个十分好看的年青人。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觉得英俊、俊朗这类词都不太适合他,所以,他只能用“好看。”
那人并不回答他,他也只好做罢。直到夕阳落下,整个天空被渲染成一片橙黄,他发现那人与他一样,在仰望夕阳。
他开始以为他是自由摄影者,但发现他并没有拍摄工具。
“天晚了,你还不下山?”他善意地提醒。这个没有任何过夜工具,如果再不下山,将会十分危险。
那人看他一眼,只是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下山?”那个青年人终于说。
李文天一笑:“这里的日出特别好看。我要在这儿呆到明天早上。”
那人想了想:“我也要看日出。”
不知为什么,李文天看他的样子,有种心疼的感觉。他象是受到生活挫折一个学生,到这个无人区,寻找心灵的归宿。
是失恋吗?
但那人的目光落到他手里的一块石头上。这是一块十分丑陋的石头,外表漆黑,凸凹不平,是他在溪水边捡到的。别人没经验,但以他三年的浸yIn,不用仪器测量,他只掂量掂量,就知道里面是块金子。
捡到块宝贝,自然急于想向人炫耀。一看到青年的目光,李天文来了兴质。
“你猜,这块石头里面是什么。”
那青年摇摇头。李天文索性把石头丢了过去,青年一把接住。幸好,青年露出了求知的神情。
李文天呵呵笑起来:“这里还有很多宝贝,你想知道,明天我们一起去开采。”
晚上,李文天把自己带的罐头粮食分了一部分人那个青年人。他已知道他的名字叫巫恒。他顺口就叫他做“阿恒。”
吃完了饭,他把自己的帐篷留出了一半,给了巫恒。
第二天一早,他一睁眼,巫恒已不在身边,他撩开帐帘,看到巫恒已坐在外面。外面还只是麻麻的亮。他坐在那里,45度角看天,象是天空都郁忧地滴下了水。他又一阵感慨。他也从20多岁走过来了,清楚那个年龄的敏感与忧伤。
他起身,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心里充满了对巫恒的怜惜。
十分钟后,天空开始出现红霞,太阳一点点探出了头,天空越来越亮,那红色也越来越亮,直到太阳完全露了出来,天地一片璀璨。
看完了日出,他收拾帐篷,“我要走了,我也下山了。”
但他收拾完所以的东西,巫恒并没有离开的样子。
不会是想不开,殉情自杀?
“阿恒,你不走。”
巫恒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象昨天那种石头,我还有很多。我曾捡到过一块几百斤的石矿,你要不要去看看。”
巫恒点点头。
李文天把巫恒带进了地质研究所。这里是两层楼建筑。第一层主是要用于研究人员的日常作息,二楼主要放置一些大型设备与矿石标本。但因那一场大火,楼房大半的房间已成断垣颓壁。李文天与另外两个人,收拾了几间房子出来,供日常生活。
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刘大奎,一个叫陈志方。
当李文天把巫恒带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