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树下,时不时搓一搓自己的脸。
    等了好久好久,都快一点了。
    都没有人出来。
    她站了起来,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腿,坚持地继续等下去。
    凌晨两点。
    依旧没有人出来。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她叹了口气,跑去保安处,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问道:“保安哥哥,请问里面还有人吗?”
    保安顿了顿,冷酷地回道:“小姐,你回去吧!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没人了她还!
    气急了的她一边打道回府,一边拨通了陆邵决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她红着眼,气急败坏地摁断了通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难过地大哭。
    翌日,她一醒就给万粒川打了电话。
    “那张卡被他取消了权限啦。你就再帮我弄一下张嘛。”
    “别了姑nainai,”万粒川求饶道,“你还是放过我吧。我现在的境况跟你差不多。”
    “什么意思?”
    “他也不理我了。”
    这么狠!
    盈月这下没辙了,只能每晚在大厦门口蹲点。
    连着好几天,都毫无收获。
    身子又酸又乏,连续地挫败让她心疼难忍。
    她把自己一个人困在房间,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眼睛又红又肿。
    自己像没察觉似的,顶着个乱糟糟地发型就去公司了。
    恰逢去录岳鹏的节目,休息室他看着盈月有点吓人的样子,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嚯。盈月,您这是在cospy奥特曼?”
    盈月任由工作人员在她脸上揉来揉去消肿。
    一旁戴玲恨铁不成钢道:“也不知道盈月这几天吃错了什么药,又是感冒又是浮肿的。你说其他地方还好,今个儿一来眼睛就成泡芙了,也不知道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消肿。”
    盈月下巴抵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玲玲,你就别说我了。我可心烦了。”
    岳鹏笑了笑,冲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自己拿工具来给盈月消肿。
    戴玲一瞧,就把其他人给支了出去。
    偌大的休息室就剩两个人。
    岳鹏笑眯眯道:“为感情的事儿烦?”
    盈月点了点头,丧气地看着岳鹏,低沉道:“鹏哥。我问你个问题呗。”
    岳鹏挑了挑眉,“问。”
    “如果说啊,只是如果,”她眼珠转了转,“有个人以前对你很好,百依百顺的。但是你不小心做错了事,把他气跑了,你想挽回。但是对方压根不给你机会,连见都不见你,你会选择继续吗?或者说,你觉得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她有些迷茫了。
    岳鹏笑了笑,“如果说这个人曾经真的很爱我,对我百依百顺的话,那么我会选择坚持。不管有多难受。”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同样的事情。他也会这样做。”
    盈月眨了眨眼,心里一阵暖流穿过。
    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才坚持不到一个星期,又怎么有资格打退堂鼓呢?
    豁然开朗地她终于露出了笑容来,她笑着抱了抱岳鹏,说道:“鹏哥谢谢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少来,”岳鹏笑道,“好好呆着。眼睛肿成这样,看你待会儿怎么录影。”
    盈月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不再动了。
    “不过呢,”岳鹏扬了扬眉,“除了坚持之外,我觉得还应该及时地表白才行。”
    “表白?”
    “对,”岳鹏微微一笑,“爱一个人,有时候要选择说出来。也许比做成千上万件事情,都来得有效。”
    她对陆邵决说过吗?
    没有。
    看着她顿时就僵了表情,岳鹏惊讶地问道:“你不会还没表达过吧?”
    盈月嘿嘿一笑,搔了搔头,“没有……”
    “现在,马上,”岳鹏板起脸来,“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好好表白一次。”
    “真的要吗?”她犹豫地问道。
    “不然呢!”
    被岳鹏这么严肃的口吻给激了一跳,盈月立马应道:“yes,sir!”
    没过几秒,盈月就收了线,露出苦瓜脸。
    “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岳鹏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如果见不到,就打电话,如果不能谈话,那就发短信。如果短信还不回,就动用一切可用的资源,去见他,”顿了顿,“总之,想见他,就去见他。”
    岳鹏又怎么会知道,他这一番话,遭殃的可是万粒川。
    盈月已经赖在片场好几个小时了,死活都不肯走。
宁达西和席盈月面面相觑,气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