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事处理起来必定十分浪费时间,可他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好浪费,他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他这般说了,冯宇威自然会意,也绝口不提迎君客栈里碰到的事。
尹梵不咸不淡地道:“教主出门玩只带执令使,实在偏心。”
郁子珩挑着眉看他,“清儿呢?等下你出去了,叫她进来见我。”
“……”尹梵服软,“属下……知错。”
郁子珩不为所动,“我那句不是玩笑,更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找清儿是真有事。”
尹梵:“……”
郁子珩喝了口茶,道:“我还要出一次门,就这几日,教中事务你们看着打理。若有人来找麻烦,不用和他们硬来,以保存实力为重,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议。”
“教主还要去哪里?”
“会有什么人来找麻烦?”
林当和祝文杰同时开口问出两个不同的问题。
郁子珩道:“去哪里我就不说了,免得你们又要劝我。找麻烦的也不一定就会来,我只是让你们有个准备,没准是长宁宫的人,也没准是别的什么人。”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却也摆明了不想让旁人多问。林当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稍稍收敛了些脾气,道:“那教主要去多久?”
“十日上下吧,我会尽快回来。”郁子珩看向冯宇威,“宇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帮我留心着听雨阁,别让人随便摸进去。若再有疑似长宁宫探子的人鬼鬼祟祟地去找阙祤,你可以直接把人杀了。”
冯宇威应下,“属下可以去找执令使聊天解闷吧?”
郁子珩笑着点头。
林当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以免被郁子珩看出什么端倪来。
“文杰,”郁子珩又道,“你回头将那份总坛地图给阙祤送过去。”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都惊讶地看过来,目光各有各的Jing彩,但到底还是没人说什么。
祝文杰应道:“是。”
郁子珩摆摆手,“行了,也没别的事了,都去吧。阿梵,别忘了把清儿叫进来。”
林当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地往外走,出了门后,脸迅速黑了下来。
“教主。”那几人出去不多时,云清走了进来。
郁子珩让伺候的人都退下了,等周围一个人都不剩了,才道:“清儿,梅阳城中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都知道了。”
云清轻轻抿了下唇,低头道:“属下听说了。”
“关于阙祤的伤势呢?”郁子珩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云清的额角竟渗出汗来。她将头垂得更低,道:“也……知道了。”
郁子珩叹了口气,“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
云清用汗shi的手无意识地抓了下裙衫,道:“教主,事出突然,他们也是来不及应对,谁都没想到执令使的内伤会……”
郁子珩神情淡然地听着。
“再要出手时,危机已经解除。”云清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教主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轻易暴露……”话到这里,已是说不下去。
郁子珩放下茶盏站起来,多少有些无奈,道:“好了,你说得有道理,这件事须怪不得他们,更怪不得你。”
云清明显松了一口气,“多谢教主。”
郁子珩缓步走过来,道:“他身手如何?”
云清道:“他有伤病困扰,内力不能完全施展,痊愈的话应和右护法不相上下。出手利落,寻到破绽绝不会放过,快速有效。”
郁子珩若有所思。
云清便也默不作声地陪着。
片刻后,郁子珩微笑道:“我知道了。清儿,你叫人到厨房吩咐一声,让他们今日晚膳另准备出阙祤的那份,照着先前陈叔给的药膳方子,再加两道可口的清淡小菜。”
阙祤是被生生痛醒的。
他感到昏昏沉沉中有人掰开自己的嘴塞了东西进来,便像从前那样以为将口中的东西吞下去就不会觉得痛了,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咽下那噎人的药丸后,疼痛并没有减轻丝毫。
他听到自己又轻又低的哼声,听到牙齿撞击在一起的难听声响,听到有人在焦急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阙祤吃力地睁开眼睛,却看不清面前的是谁,只看到外边天黑了,但房里点着明亮的灯。
一嘴的血腥味。
怀里那具紧绷着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郁子珩知道他这是又熬过了一次,便撤了内力,放开了他的手。
罗小川端了个小木盆放在床边,递给阙祤一杯水,“阙大哥,你漱漱口吧。”
郁子珩接过水,送到阙祤嘴边。
阙祤漱了漱口,又喝了小半杯水,才觉得人清明了些,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那个小胖墩。
郁子珩心疼地抱紧他,“果然,长宁宫送来的药也没有用了。”
阙祤却似不甚在意,道:“我这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