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留在总坛了。”此举可能还会减轻些孟尧对阙祤的怀疑,先前自己费心断了他后路,也不知会不会前功尽弃。郁子珩对此倒不是很满意,可近来与阙祤的关系稳步发展,他不想惹他不愉,便勉强接受了。
庞志浩又羞又愧,“多谢教主!多谢执令使!”
“你多大了?”郁子珩突然问了这么一嘴。
庞志浩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瞥见郁子珩不耐烦的神色,才道:“属下……属下十五了。”
“十五啊……有点大了,根骨也不是很好,练武是成不了大器了。”郁子珩评判了一番后,道,“你的命是执令使给的,你说你会干活,往后就到听雨阁去伺候他吧。”
庞志浩大喜,“是,是!”
“但有一点,”郁子珩十分严肃,“他的卧房……三层,听雨阁的三层,你不许上去。”
阙祤:“……”
庞志浩不懂这是为何,也不多嘴问,连声答应着。
阙祤伸手将他拉起来,“以后长宁宫的人有什么事要你做,你就找机会告诉我,知道么?”
“是。”庞志浩抹了把脸,又对他二人道起谢来。
郁子珩听得烦,叫来外头的弟子将他带走安排住处去了。
“你怎么看?”等人走了,阙祤问郁子珩。
郁子珩道:“听听便了,不必相信,反正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阙祤低头沉思。
“看来孟尧还是不想放弃你。”郁子珩这么说着,一下子想起了孟尧那方面的嗜好,脸色大变地抓住阙祤小臂,“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阙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郁子珩焦急道:“我是说孟尧,他不是就喜欢你这样长得漂亮的……”
阙祤皱眉,眼里竟滑过一抹寒凉。
郁子珩只觉心像被他那眼神刺了一下,有些痛,又有些酸楚,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来,放开了他。
阙祤看了看被他握过的地方,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又和往常无异了。他揉了揉太阳xue,举步向外走去,道:“长宁宫送再多的人进来,能和你一起练功的也只有我一个,他当然舍不得放弃。除此之外,我和他再无其他瓜葛,你别想多了。”
郁子珩失神了片刻后,心都要喜得飞了起来。他转身追上去,知道阙祤不喜欢自己那样说他的外貌,便将此事翻过去不提,道:“午后是不是又要行针了?”
阙祤:“……”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拒之门外
眼见着行针只剩下最后几次,阙祤却有些熬不住了,想起最近两次的那种痛法,他几乎要打退堂鼓。
郁子珩坐在一边,看到他一见陈叔和后头提着药箱进来的罗小川,还没怎么样脸色就先白了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过去拍拍他的肩,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阙祤没说什么,陈叔在一旁打开药箱,道,“通经脉的那种痛,纵是教主不曾经历,同为习武之人也该理解才是。”
郁子珩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罗小川抓抓头,问道:“是哪种痛啊?”
陈叔道:“是到了极处恨不能自我了断求个痛快的那种痛。”
罗小川瑟缩了一下,嘟着小嘴看着阙祤,倒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放心,我又不会真地自我了断。”阙祤失笑,想了想又道,“不过上次迷迷糊糊的时候,还真有过一瞬要自绝经脉的念头。”
郁子珩心头猛震,吼道:“你想都不要想!”
阙祤捂了下耳朵,“是是是,不想了。再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我要是这么死了,岂非不值?”
“我会陪着你,不会有事。”郁子珩又放柔了声音,在他背上轻抚了两下。
阙祤点点头,褪去外衫躺在了床上。
陈叔收针时,阙祤靠着郁子珩内力的帮助,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却是连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郁子珩知他心意,抹去他下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流出的血,替他道:“陈叔和小川,多谢你们,辛苦了。”
见了阙祤一次比一次还没Jing神的模样,本想笑着回上一句不苦的罗小川也笑不出了,唉声叹气地道:“阙大哥,不痛不痛哦。师父说了,情况好的话说不定下次再一回你的伤就能彻底好了,情况不好顶多再有两回也足够,你要乖乖撑住啊。”
阙祤牵了牵嘴角。
郁子珩低头瞧着他淡淡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
“学什么大人说话!”陈叔捏了捏罗小川的鼻子,下颌指了下活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阙祤,“他这样肯定难受,教主带他去洗洗吧,我们先走了。”
郁子珩几乎想给陈叔一个热情的拥抱,不过还是克制住了。他将陈叔送走了,吩咐人去烧水,又上楼来,倒了杯温水拿到床边,见阙祤闭着眼睛歇息,轻声问道:“睡了么?”
阙祤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