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座位,少了一个人在这儿趴着,还真挺不习惯的。下午的时候,Cao场上围了一群人,看起来像是外校的,江淮趴在窗口朝下望,那些人好几副面孔江淮都见过,是之前在巷子里打弱鸡的那伙人。他扫了一圈,直到看到那抹一早上没见的绿色。
几个人走在一起可能是仗着一副不是好鸟的样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三四个凑在一起讨论他们什么来头,余深在他们中间有些显眼,他低下头和一旁的白虎说了些什么,只见白虎点了点头,转头朝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人往校外走去,只剩下白虎和余深两个。接着,从教学楼里走出另一堆人,领头的是那个在公园和余深打架的金链子,名字叫徐松,拽成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走到余深面前停下。
这时,周围的其他学生也明白这仗势是要干什么了,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徐松那伙人一顿拍,只不过都离他们远远的,生怕会误伤到自己。
“看热闹不嫌事大。”江淮皱着眉头。
余深和徐松看起来像是在谈论什么,江淮见徐松一脸疯狗要咬人的表情,估计这人被余深怼的不轻,要不是看着规矩,怕是早就恨不得把余深那张脸撕破。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徐松的人首先朝余深扑了过来,而余深这边之前走了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一伙人扭打在一起。
“我靠。”白洋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凑到江淮旁边一起往下看,“打架啊?谁和谁啊?”
江淮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余深。
“Cao!”白洋突然拍了下脑袋,“那不是余深吗!江淮江淮!那是余深!是吧是吧!”说着,还扯着江淮左右摇晃。
“是是是。”江淮被白洋摇的头晕眼花,“你才看到吗?”
“余深啊!”白洋皱着眉头,江淮抿紧嘴唇,余深那一边明显因为人少不占上风,白虎和两个人滚到地上,其余的几个人也手忙脚乱的,余深踹走一个,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腕挣脱不开。有路过的学生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跑一边喊“打架啦!打架啦!”,动静真不小,楼下的班级也纷纷又人探头往Cao场上看。
“余深肯定打不过他们!”白洋一巴掌拍到窗台上,“那边的是高二八班的,全是小混混。”
“余深不也是小混混。”江淮说。
“这不一样。”白洋急了,“八班那几个最喜欢玩Yin的.....诶等等等等,江淮你看,那边那个人手里是不是拿了什么?”
江淮朝白洋说的那个人看过去,那人是个寸头,悄无声息地走到余深身后,余深这会儿刚挣脱一个人,又被另一个人缠上,没心思注意背后。
“Cao。”江淮骂了一声,对着白洋说道,“借你圆规用用。”
“干嘛?”白洋不解。
“傻逼。”江淮拍了下他的脑门,“帮忙去。”
“好!”白洋连忙从抽屉了掏出圆规塞进江淮手里,自己顺便还带了把椅子,“带上我吧?狗哥?”
江淮看了眼他举着椅子的手:“你孙子骂谁狗呢?怎么?看戏还带把椅子?”
“不是。”白洋笑了笑,“到时候他们闹大了,我就把这个砸过去。”
“可以啊。”江淮拍了拍白洋的肩膀,“小兄弟胆子还挺大。”
白洋“嘿嘿嘿”摸了摸后脑勺,这时,张斌也凑了过来。
“帮忙?”张斌看着白洋这架势,昂着下巴,“带我一个?”
“成。”江淮勾起嘴角,“到时候被抓了,谁都别跑,我们是共犯。”
“跑?我张斌字典里还没这个字儿。”张斌扭了扭脖子,“刚好,哥心烦着呢。”
江淮明白这场架是非打不可的,且必须得分出胜负,徐松和余深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有仇,昨天余兮被打江淮十有八九也猜到是徐松干的,再转到八中之前,江淮就知道八中有个叫徐松的校霸,全校几乎没人敢惹他,谁见着都得喊声哥。而徐松最看不惯的恰恰就是余深这种人,江淮也不知道这俩之间到底有多大仇,反正这次打架,估计得惊动所有老师,也许还会把余深和徐松给开除了。
到了Cao场上才发现人比在楼上看到的要多的多,毕竟一个校霸一个逼王的对决,要说徐松在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余深的知名度也不亚于这位校霸,两个人平时也不可能会撞在一起,就像两条永远也不会交汇在一起的平行线一样,可一旦交汇,那爆炸的威力定是迅猛的。周围围观的学生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着,没人上去拦一拦,也没人敢拦,谁知道自己去掺和一脚会不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余深不清楚,但惹了徐松那就是真的只能自认倒霉。
江淮推开面前的一堆人,往里面挤进去,徐松的脸上到处都有伤痕,余深也一样,嘴角还冒着血花,他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擦了一下,然后举起那只手,对徐松竖了个中指。
“傻逼。”余深一字一顿的念出这两个字,亲眼看着徐松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打余兮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了,狗Cao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