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很讲究,或许是因为从小的家庭教育,他始终保持着吃饭不出声,每道菜都细细品尝,细嚼慢咽。
不一会儿,冀元驰便放下了筷子,端坐在一旁,看着嘴里咀嚼着油焖大虾的孙俊卓。
油焖大虾,油而不腻,冀元驰观察者孙俊卓吃饭的样子,小脸鼓鼓的,嘴唇上下攒动。
孙俊卓吃饭很认真,筷子夹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不会浪费,他吃得不少,但吃得却很文雅,不像张齐一样喜欢边吃边评论。
冀元驰看着看着便发了神,孙俊卓也注意到了他没有焦点的目光,藏在桌子下面的脚“砰”地一下踢向了冀元驰。
冀元驰仿佛如梦初醒,身体条件反射性地弹动了一下。
他望着孙俊卓的眼神开始聚焦,思绪也逐渐牵扯回了餐桌上。
“阿卓,擦一擦。”冀元驰起身,拿出一张纸巾,温柔地擦过了孙俊卓的下巴,即使阻止了红油的掉落。
孙俊卓从冀元驰手上接过纸巾,把头别向了另一方,再敷衍地抹了抹,道:“谢谢。”
张齐看了看冀元驰久不添菜的碗,又看了看自己面前堆如山高的盘子,诧异地问到:“冀老师,你这是吃饱了吗?”
“恩。”冀元驰点头表示认同。
张齐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人真是浪费!剩这么多吃的对得起工人的辛苦栽种吗?对得起主厨的敬业工作吗?对得起你拼死赚的钱吗?对得起这还没吃饱的胃吗?
待张齐将所有食物一扫而空之后,冀元驰结账,同另外二人一同回了教师公寓。
张齐望着冀元驰开门的身影,一脸狗腿的跑到冀元驰旁边,兴奋地问:“冀老师,你这是以后都要和我们一起住吗?”
冀元驰笑了笑,回答:“是的,张老师。”
“好好好,”张齐高兴的同时,又勾住了孙俊卓的胳膊,对冀元驰说,“冀老师,你以后一定要尝尝我们俊俊的手艺,他做菜很棒的。”
“好啊,”冀元驰看向孙俊卓的眼神不由得便了些味道,“只是不知道孙老师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孙俊卓被冀元驰看得头皮发麻,他一掌拍向了投敌卖友的张齐,催促到,“别一天不正经,快回去!”
张齐怨恨地看了一眼孙俊卓,又委屈的和冀元驰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讪讪地离开了。
每天的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单调的同时却又感受到了生活的充实。
办公室里,宋和煦正在批改着周考的卷子,处于狂躁边缘的她如今只差一个引火线就能将她彻底点燃。
她抓了抓头发,看了看桌上圈圈点点的日期,感慨到:原来我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大姨妈就快来了。
忽然,她好像灵光乍现,心情就如坐火箭一般,一下子就从黑转向白。她仰着椅子,探出头,问张齐:“张齐,我们办公室是不是好久都没聚过了。”
张齐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好像是的。”
宋和煦朝他眨了眨眼,眉毛也上下摆动。
张齐看着她扭曲的五官,嘴角抽搐,食指颤巍巍地指着她,道:“你你你,停!别再对我挤眉弄眼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宋和煦立刻收起刚才一脸讨好的表情,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好好好,宋大姐,我服了你了。”
张齐踢了踢孙俊卓的椅子,又朝着郑通达打了个响指,接着唤了唤离他位置最远的冀元驰和朗琪睿,他清了清嗓子,沉稳地到:“老师们,我们好久都没有聚过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郑通达正打算拒绝时,张齐打岔到:“诶诶诶,郑老师,别忙着拒绝啊,要我说,你就去吧,况且我们办公室再添新血脉,我们都不庆祝一下吗?”
郑通达被张齐的三寸不烂之舌所折服,最终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冀元驰看朗琪睿也有拒绝之意,笑着劝到:“朗老师也去吧。”
冀元驰的眼神仿佛有魔力一样,朗琪睿被盯得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点头的。
大家都讲视线转向到了依然沉稳的孙俊卓,他望了望众老师们满华期待的眼神,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得到女王首肯的张齐和宋和煦立即开始规划聚会的场地和费用。
两人叽叽咕咕的商量了一通,前前后后修改了三次之后,才最终定了下来。
星期天,作为组织者的宋和煦和张齐早早的去了目的地,恭候各位老师的到来。
冀元驰特意简单地打扮了一番之后,敲了敲隔壁孙俊卓的门。
本想自己开车的孙俊卓由于拗不过冀元驰的执着,最终被冀元驰一下子锁进了车里。孙俊卓最终不得不和冀元驰结伴而行。
“阿卓,你们一般聚会怎么玩儿啊?”在车里,冀元驰饶有兴趣地问。
“他们打牌,我听歌。”冀元驰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没关系,以后有我陪你。”冀元驰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