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比针的疼还忍不了。
再忍一会儿?
陶医生可能看见我一直看他了,笑着问:“你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干吗?”
“不委屈,一点不委屈。陶医生,您和双尧跟我们走吧。这个邀请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我是真心的。我今天想起一个学院里的朋友来,他可能在这世界上另外的地方一直在奋战着,但我却没法联系到他,也没法确认他的安全。现在的环境下,志同道合的人太少了,您是我们非常需要的朋友,您和双尧两个人一直呆在这里,万一陈予白那边出什么问题,我们很担心照应不及。”
“我需要和双尧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我才能答应你。”
“当然,您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他点点头,药缓缓地推进我的脖子里。
“做个好梦。”
第67章 好梦
我好像习惯这种压缩成一条线的感觉了,像一个偷窥者——莫名想起一个□□,此情此景,就不做安利了。
这次梦的开端是cl市的江畔。这条江是国内某著名河流的支流的支流,相当于菲董的二大妈的儿子,不为人知,但是还带着点著名河流的血脉。我家乡的夏天傍晚,夕阳带暖,江畔有风,路边多得是卖冰淇淋和饮料的摊子,随便找一个,都能买得到牛nai味和原味的冰糕,我爱牛nai味儿的,因为又香,咬起来又软,陈琦爱原味的,原味的迎光有点透明感,没有那么甜,咬起来也硬点。
我在回味冰淇淋味道的时候,我记忆里的爱人正举着一块牛nai味的冰糕,等着很傻很天真的我。我穿着件天蓝色的T恤从出租车里面下来,揣着一个迷彩的挎包,飞快地向着他跑过去:
“好奇奇奇奇奇,我把东西带来了!”
看到我那张蠢脸,我才想起是怎么回事。这是我,咳,离家出走,咳,未果的那次。好多细节我已经忘了,大概是我考了个C,分数刚及格,班级平均分以下,王丽女士对我大发雷霆,不允许我参加竹竿儿的生日会,一气之下,我离家出走了。
“钱、公交卡、牙刷,我都带了,”我把包扔给他,夺过雪糕开始猛啃,“走,我现在就走!这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哦,”他擦了擦我的嘴,并不嫌弃我宛如智障的行为,“你先慢慢吃,咱们怎么打算?”
“坐船去江那边的岛上,我看了,那上面有个窝棚,我就劈柴养活自己,我都打听好了,那岛上鱼和兔子都有,我天天抓鱼吃也能活,晒成干还能邮出来卖!我不和他俩过了!欺人太甚!”
“就你那钓鱼技术?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暑假之前,咱们语文老师不是布置了一个作业吗?你也不在,我就只好跟竹竿和王明轩他们俩一组,结果出了个C,我妈就炸锅了。我爸也不在家,我就不服气她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就□□我。我给我爸打电话,他可好,不问青红皂白,说自己工作忙,我妈是绝对非常以及特别正确的,让我听我妈的。这个家我算看透了,我就是多余的,五除二,六除五,怎么都多余我一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作业吗?王明轩他妈带他出去旅游,他回来才赶作业,迷迷糊糊地把标题写错了。”
“那你和竹竿也没复查吗?”
“谁想得到啊,我们俩打游戏打到快两点,困的不行。”
“我去一次美国,你就通宵打游戏?作业还写错了?”
“我就说,你别老去美国了,你让你妈妈回来不行吗?”
“我问你,你知道我妈叫什么吗?你能说出她叫什么,我就让她回来。”
“啊……”我彻底智障了,把冰棍杆儿咬的稀碎,“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和你告别。我最好的兄弟,我永远都爱你,将来你结婚,我再来给你贺喜。我凑……押韵了,了不起了我。”
“哦,你永远爱我,然后还要和我告别?在您长达十年的人生经验中,有这么个逻辑关系么?你是这么爱我的?就离我而去?”
“听见你说您我就害怕,快到时间了,我要去买船票了。你回家告诉那对每天用恩爱荼毒我生命的夫妻,不用来找我,我一个人能活的非常非常好,不需要他们来找我。不、需、要!”
“那我怎么办?”他黑漆漆的眼睛盯住我,平淡道:“我一个人上学写作业,一个人看着他们两个秀恩爱吗?”
“这个,我……”
“我刚下了跨洋飞机,从帝都又飞回家,扔下行李就来江边等你,还给你买了nai棒……”他音调越来越沉,好像不断向我身上扔砖头一样,本来意志就不那么坚定的我,被nai棒压的上不来气。
“那,您,您觉得应该怎么办?要回家么?等一会儿回去吧,现在回去好没面子,他们总得来哄哄我才行。要不去你家吗?我呆几天……”
“买两张票,我们一起去。”
“咳咳咳……”听到这句话,我激动地差点把冰棍杆儿吞进去,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