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发现这个女子也在注视着自己,毫不避嫌,目光中有一种尖锐、不友好的感觉。
正当秦易风疑惑着,打算先“客气”地开口“问候”一下对方,探一下底的时候,女子反倒先不耐烦地先开口。
她拉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批头就说:“你就是秦易风?等了你半天,你真磨叽。”
说着,她还用鄙视的目光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目光是满满的不屑一顾。
秦易风先是一愣,没想到对方说话这么不客气,他还是第一次什么都没说,就不明就里的被人批头骂一句顺便附带一个白眼,让他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他还没有来及开口,女子又炮语连珠地开口了,语气极其不友好地道:“喂,你说话呀,你不会是哑巴吧?”
秦易风反而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她对自己吼了几句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朝远处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懒得多言语,转身就想离开。
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原来是又一个捣乱的。
今天趁机来趋炎附势的人本来就很多,现在又来一个,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现在女人,为了攀上有钱人真是什么方法都做的出来。
正烦躁的想着,身后突然又响起女子响亮呱躁的声音。
她音量提高,像一个喇叭似的大喊着:“喂!你别走啊!你说话!你说!我弟弟有没有勾引你!你说实话……”
这句话拽住了秦易风的脚。
他瞬间的呆住,怔怔的站在原地,下意识地厉声吩咐道:“等等!”
已经抓住女子的手臂准备赶人的保镖虽然疑惑,但还是松手了,他们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
身后的女子还在继续大声喊着,语气更加暴躁无礼:“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一样!你也和李望夕一样,你们凭什么都要害我弟弟……”
女子气的脸色发白,她的手紧拉着自己的包,瞪着眼睛,毫不留情地说着。
秦易风不但不生气,反而转身冲上去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神情古怪。
女子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对方会让保镖把自己打一顿,所以刚才她就做好被打的准备了,她以为他会和那个李望夕一样,只会用自己的势力掩盖真相,只会把自己赶走,但现在看来,感觉好像不大像。
她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俊秀的男子古怪的神情,喉咙一下像被噎住了似的,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怔怔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话。
“你……你弟弟是谁?”
秦易风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说话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单纯觉得突然好激动,一下就想了那个被慕曲言不知道赶到哪里现在还找不到的财务经理。
女子的脸上仍布着些许雾霭,道:“我弟弟叫林米洛,我前几天来找他,却发现他离开了,我听说了他的一些传言,就根据报纸上秦慕老夫人葬礼的报道找到这里来了。”
秦易风一怔,道:“你是他的姐姐?他说他已经和家人断绝联系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秦易风疑惑的再次打量着她。
女子点头,“我叫林米欣,对,他是不联系家人了,但是我每个月会来找他劝他啊。”说着,她伸手抓住秦易风的袖子,神情焦急,再次提高音量地问:“我弟弟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把他逼走的?”
秦易风微微的垂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看着脚下被夕阳染成鹅黄色的地面,光把地面变的柔软万分。
他轻轻的摇头,悲落的情绪在俊秀的面容上一点点的聚集。
他张开嘴唇,道:“不是,是……”
……
现在慕曲言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去,一定要快点回去。
他跑出墓园,直奔自己停在门口的车,大力的拉开车门,趴在方向盘上沉睡的司机被吓了一跳,惊醒后手忙脚乱的问自己怎了。
他此时焦头烂额,没有心思回答,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把拎到车外,自己坐进去,转动钥匙,一脚踩下油门,长发飞舞,跑车顿时潇洒的消失在墓园外,只留下一串尾气和一个呆若木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司机。
此时周围一切的景象和人在他的眼里都变得迷离,都化为虚无,现在他的眼前,就只有自己现在的目的地——慕宅里的温池。
他咬着牙齿,汗从他的额边留下。
那个人的睡颜在他的眼前变得清晰,所有的模样都慢慢展开。
他的眉宇越收紧越紧,一面想着,一面狠狠的加大了油门。
真是该死,该死。
韩诺那个混蛋,明明早就知道温池有危险,却故意到现在才告诉自己。
他就是怕自己会因为温池而受牵制被限制于秦慕,因此而做出对银鸟不利的事,所以拖到想着。
他告诉自己温池有危险,既体现了他的大度,而且在这个时间告诉自己,又恰到好处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