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拐,费力地把自己移进后座,进去的时候顺便摸了丁晨屁股一把。
丁晨一愣,奇怪的看他一眼,没往别处想。
张思全把住院的东西都堆到后备箱,小心把车挪出医院,一边哟呵着:“程子,庆祝你出院,下馆子搓一顿?”
“算了,瘸着腿去给人笑话啊?被人看见了,指不准怎么在背后怎么嘀咕呢。”程文目不斜视,像是没看到丁晨被挤兑的难看的脸色。
“谁笑话你啊!不过听你的,先送你回去,我去买点菜,咱俩凑合着吃点吧。”张思全向来都听程文的话,只要程文反对,他都不会太坚持。
“三个,丁晨要住我那,一直到我康复。”程文抛下炸弹。
张思全的车子滑了一下:“你说什么?你,你开玩笑的吧!”他从后视镜看着程文淡定的脸色,一瞬间不知道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丁晨把脸转向窗外,避过这阵难堪。活该,叫你再冲动!
张思全脸色诡异地开着车,三个人一路沉默回到程文的住所。
车子停好以后,丁晨下车开门,扶着程文单腿跳到地面上。
一下车,程文整个体重都几乎压在丁晨肩膀上,丁晨身体一沉,心里暗骂一声。
这货身高得有一米八七,体重估计有一百六,自己一八一,体重才一百二多点,质和量的差距。
程文挂在他身上,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滑到他腰上,丁晨浑身一紧,挺直了背脊。
不对劲,这次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
程文察觉到他脸色,撑着他的腰站起来一点,嘴里开始哼唧:“Cao,坐车坐的腿都软了。你扶我靠过去点,我的拐还在车里。”
丁晨吃力地扶着他,帮着他把拐拿出来。
“哎,想不到我程文也有用第四条腿帮忙的一天啊。”
“……”第四条腿?丁晨疑惑看他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白皙的脸顿时红了个彻底。
程文看的一呆,下半身几乎又要立起来,Cao,这小子怎么这么一副纯情的样子?开个玩笑也要脸红,太他妈勾人了点。
丁晨咳嗽一声直起腰,扶着他跟着手里拿满东西的张思全走过去。
程文家住在十九楼,进了电梯,丁晨在程文的吆喝下按了十九,然后三个人默默看着电梯上的红灯一路朝上升。
气氛很沉默,场景很尴尬。程文靠在丁晨的肩膀上,灼热的鼻息直朝他脸上喷,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想躲开点,程文的身体更沉地压下来,整个头颅几乎都靠到了他肩膀上。
丁晨强忍着把他丢开的冲动,电梯门一开,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把程文朝外面拽。
“哎,小兄弟,你悠着点,程子是伤员,有你这么粗鲁对待伤员的吗?”张思全看着他的动作,不满地嚷嚷。
“得,全子,随便他。腿都被他打折了,我还能怎么的?”程文颤巍巍地撑着拐,一副被虐待的小可怜样子。
丁晨脸红的更厉害,手上劲倒是松了很多,小心扶着程文朝房门口走着。
张思全放下东西:“钥匙呢?”
程文朝着丁晨:“钥匙在我裤子口袋,你来帮我摸出来。”
“哪边口袋?”
“右边的。”
丁晨手伸进他的口袋,上下掏几下:“不在里面。”
“那左边看看。”
丁晨转过来面对他,手伸到他左边口袋,上下掏几下:“还是没有。”
“你没掏仔细,仔细摸摸,我口袋有点深。”
丁晨那双皙白细长的手更朝里面去,不经意碰到了个热乎乎还软着的东西。他立刻受到惊吓一般地缩回来,那脸上膈应的表情活像刚吞下一百只蟑螂。
程文心里暗爽,装模作样叫出来:“我想起来了,在我外衣口袋。”他松开扶着丁晨肩膀的手,慢吞吞伸进去拿出钥匙,丢给边上一脸诡异的张思全。
丁晨瞪着他,刚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对吧?
张思全眼神怪异,手里的钥匙投了好几次才插/进钥匙孔。门一开,明亮的光线透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鼻孔。
丁晨顺着大开的门缝看进去,一进门是一张硕大的梨木餐桌,餐桌上几个小餐盘,餐盘里放着已经蔫吧的咸菜,那就是怪味的根源。
“……”丁晨扶着程文跟着张思全进了屋。屋子大概有九十平米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阳台非常大,所以房屋的透光很好。屋子里收拾的挺整齐,家具不多,摆放的井然有序。
丁晨瞅了瞅程文,看不出来一个独居男人还能把房子收拾的这么整齐,至少和他一个寝室的那些个室友都没这个本事。他倒是常常因为床铺理的太干净被他们当成怪胎。
程文靠在丁晨的肩膀上走到自己的豪华皮沙发上坐下:“全子,先别急,坐下来歇会。我打电话给刘红,让她和她爱人到咱们家吃个饭。这几天我在医院,铺子那边都是她在照料,麻烦她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