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将军还在犹豫什么!?”
孔伟依然不语,而此时,只听大营外有军卒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廪丘大夫回城。”
此时一直像个哑巴泥像似的孔伟终于动了,道:“快请。”
军卒领命而下,少时,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急急进了大营,见孔伟,俯身一拜,道:“田会见过将军。”
孔伟下堂回礼,请这位廪丘大夫入座,道:“大夫辛苦,此次劳烦大夫,伟心中惭愧。”
田会道:“将军休要如此,在下不过尽分内之事,将军何愧之有。”
孔伟道:“先生,军情紧急,请恕在下失礼,敢问先生此次在廪丘以西巡查良久可有所获?”
此时只听一声冷哼,韩庆满脸不屑的道:“我军在廪丘已有近一年时日,又下齐国平Yin以西诸多大城,斥候在这齐西地带早已将山川地势摸得透透的了,还有什么是我军不知的?”
孔伟听得韩庆所言,面色微微Yin沉,但却没有发火,只是很平静的道:“大夫长期治守廪丘,对齐西所知所觉当比我等初来之人熟悉良多,再者我等所闻所见俱以晋人眼光,或有疏漏,正赖大夫补全。”言罢也不再给韩庆纠缠时间,转而对田会道,“大夫此次看见这齐西有何异常?”
田会听得韩庆所言,脸色本也微微见沉,但马上得主将孔伟转圜,片刻间也神色如常了,听得孔伟疑问,施礼回报,道:“回禀将军,齐西地带确有异常。”
☆、第 13 章
田会道:“回禀将军,齐西地带确有异常。”
孔伟神色慎重,道:“大夫请讲。”
田会禀手回报道:“将军,自开春以来,廪丘上下忙于春耕,秋后又忙于收割,往年来与廪丘相邻城邑,此时也大多忙于农作,将军当知半年前廪丘一战,齐国伤亡三万余,折损战车两千余乘,这些兵士战车乃是齐国执政从齐西城邑如阿城、黄城、平Yin抽调而来,齐西国人青壮死伤无数,但田亩之中也应当有老人孩童耕作其间,否则年冬时日,家无余粮,只怕就会冻饿而死。”
田会这里说着,韩庆脸上神情更加不屑了,这个廪丘大夫本是齐国人,此时背齐归晋,立刻口口声声齐国齐国,好似齐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此卖国求私的小人,自视甚高的韩庆自然是看之不起的。虽然不屑,但此次出征他只是军中司马,直同副将,而领军主帅孔伟一直对这个廪丘大夫田会非常尊重,和颜悦色,所以他也不敢太不礼貌,面上虽然有些轻蔑神色,但到底没再出声说些什么。
田会仍然侃侃而谈,说着此次巡视所见,道:“但此次我在廪丘所属郡县巡查,却发现廪丘阿城、黄城相邻的郡县,几乎人影全无,所属国人,尽皆奔逃,不知所踪。在下心中诧异,便委托廪丘城中前去东部贩盐的商贾打探情况,结果这些商贾方至平Yin就被抓了,在下心中惊异,又派了府内家仆假扮商贾前去探察,也是有去无回。”
孔伟听得再次皱起了眉头,韩庆按耐不住,不由得道:“我大军屯驻廪丘如此时日,平Yin大夫只要不是个蠢猪一样的人物都知道警惕从西尤其是廪丘来的商贾,这些人有去无回也是正常,何须大惊小怪!”
对于韩庆插嘴,孔伟并未作色,只是沉yin良久,对廪丘大夫田会,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大夫,这许多时日,我派出不少斥候打探平Yin城消息,也尽皆有去无回。”
田会听得孔伟此言,一惊,道:“这……”
孔伟叹了口气,道:“在下跟随执政南征北战,大大小小百余仗,不敢说能征惯战,但也算是小有战绩,今日平Yin态势,在下总觉得似乎透着几分不平常,敢问大夫,可知这平Yin太守,是否真如大夫所说,不擅战阵。”
田会此时如何不知孔伟话中之意,分明是疑心他没有说实话,对平Yin状况有所隐瞒,沉yin一会儿,便道:“将军,平Yin大夫田至,我素有交往,此人谦虚和善,治理地方,能使民生安定,府库丰盈,但确实不善战阵,但,平Yin城内近日却传出不少消息……”
孔伟有些急迫,问道:“什么消息?”
田会对孔伟这么急迫有几丝诧异,但也只当他心急军情,没做他想,直接道:“近日有流窜入廪丘的盗贼被廪丘司寇擒获,审问之时,言及平Yin大夫田至进来收容齐西逃难齐人,发放粮食谷种,安顿耕作,同时田至还任命了一位少年将军,这位少年将军最近一直在Cao练士卒,并且全力清剿平Yin城附近的盗贼。”
孔伟听得田会的话,面露诧异神色,而一直不出声的韩庆此时叫了出来,道:“剿盗!?这个时候平Yin城的军士还有闲心去剿盗!?这平Yin大夫被鬼迷了心窍了吗?”
“这剿盗吗?呵呵……咔~刺!”
夏瑜一口咬在那红红的果子上,只听清脆的一声,一大块果rou被啃了下来,夏瑜一边鼓着腮帮子咀嚼着,一边想这种野果吃起来的感觉有点像苹果,一边翻看着另一只手里的竹简,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着身边人的问话,道:“倪文窝位神马咬你区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