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关系。”
    “那你又为什么要约我来此地一叙,为了证明隐谷势力之大天下人皆知?”黑衣人仍旧笔直的站着,他眯了眯眼,“还是……要我抬举你当武林盟主?”
    花邀酒斜眼看他,像是在看一条可笑至极又可悲的狗。
    黑衣人却冷笑道,“一个无知小儿,妄想靠些下三滥的功夫爬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岂非痴人说梦?你连路边的一碗水都不会怀疑,还是说……你妇人之仁不想辜负那些老太婆的好心?嗯?”
    “你又不会下毒,我为什么不敢喝?”花邀酒抚摸着坠子的流苏,嗤笑出声,“隐谷实力究竟如何,连我也不清楚,若是我死在此地,就算你有燕山墨冰针在手,我那成千上百个弟兄也许就会冲出来和你同归于尽,又或许一封解密信会送到武林各大门派的手中,这其中厉害你不会不清楚。”
    黑衣人沉声道,“那是否我拥你做武林盟主,今日之事便可就此揭过?”
    “你真以为我想坐武林盟主?”花邀酒语气已经冷了三分,他嘲讽道,“照您的脾气,恐怕我屁股都坐不热,就要被你给偷偷摸摸地灭门了。”
    “那你究竟要如何?”黑衣人眼中杀气渐盛。
    “我要你离宋雪桥远点。”花邀酒压根懒得绕弯,他歪着头淡淡一笑,颇具少年气的面孔却Yin桀得可怕,“他的命是我的,还轮不到别人的脏手来碰。”
    黑衣人静默地站着,似乎在思考,这显然是一个不太难的条件,半晌,他道,“若我不碰宋雪桥,花谷主是否也可将此事烂在肚中,毕竟他人之死也与你无关,至于隐谷知晓的门生,还请花谷主处理干净些。”
    花邀酒讥讽道,“我与你这种衣冠禽兽不同,我从不拿弟子的性命开玩笑,所以这种事情我一开始就不会告诉他们。”
    “那便好。”黑衣人竟朝他微微作揖,“那么也请花谷主管好宋二公子,有些事情,他不该碰。”
    “我答应你,虽然你的所作所为相当可笑,可于情倒也说得通。”花邀酒轻笑一声,转头去望着破败的屋檐,叹道,“其实宋雪桥很聪明,很多时候如果他们肯再往下查那么一点点的话……只可惜,他与他那才色过人的师兄,才是真正的妇人之仁,就因为他们的感情用事,才永远窥不破真相,不是吗?”
    黑衣人也抬眼望着Yin沉的天。
    有两只归巢的大雁盘旋,落在院中枯枝上梳理梳理自己的羽毛,不过片刻,便有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了旧瓦灰墙之上,天际雷鸣乍起,照亮了檐下清秀的脸,落脚的大雁仰天发出哀嚎,振翅往远方飞去。
    黑衣人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道银针划破沉闷的空气,携着灰尘直冲着檐下少年后脑而去,雨幕之中,花邀酒身形未动,嘴角仍旧噙着淡淡的笑意,那针却在至他身后时被一阵Jing准无比的掌风拍开,扭转方向钉在了破旧的门沿上。
    重回一室寂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黑衣人赫然怔住,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握紧了腰间一枚墨竹所雕的竹管,“你......”
    “二十年前,你便是这样杀了贺家老小的?“花邀酒如同鬼魅一般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走的很轻,他看了看门沿上的针,和满地黑色的血渍,二十年前这里的嘶吼哀嚎他仿佛都亲眼所见,神
    情忽然有些悲戚。
    黑衣人嘶哑的声音有些颤抖,“能躲过墨冰针?你究竟是谁?”
    “躲过?”花邀酒在他身前站定,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我能当上隐谷谷主,以一己之力号令众派高手,你又觉得我是谁。”
    他逼近黑衣人,伸手抚了抚那根墨竹管,“出手偏三寸,软而无力,即使是上好的暗器,你也发不出它半成功力,丁墨白不希望他们存于世间是有道理的,好兵器就该配绝顶高手,就跟最漂亮的衣服要配最美丽的女人一样,以免被你们这些野狐禅玷污。”
    黑衣人睁大了眼。
    耳边是花邀酒清冽的嗓音,“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用?”
    雨声愈发大,夹杂着劲风,初冬的季节,黑衣人脸上竟滚下了两颗豆大的汗珠,花邀酒就站在他身后,依旧是从容无害的笑容,一杆一模一样的墨竹筒横在他的手心,只消片刻,就能让身前的人成为一具尸体。
    “花谷主,是在下失约在先。”
    似乎是不愿再僵持下去,黑衣人缓缓开口,“您要杀我也无可非议,但……”
    花邀酒皱起了没头,他生平最讨厌听到一个但字,但现在他听到了。
    “您可以不问世事,云游世间,当个闲散谷主。”黑衣人低笑出声。
    花邀酒眯了眯眼,他已经预感到会有一些不好的话,手中暗器捏紧了三分。
    黑衣人好似浑然未觉,铁面具下的脸似乎露出了得意之色,“可祁左使呢?他的妻儿,对了……还有你看重宋小公子,他的亲姐姐,还有他那位美貌的师妹,好像是叫月瑶……”
“你敢!“花邀酒倏忽间双目血红,声音如同暴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