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秧冷笑:“什么都行?”
    祁昀慎点头。
    “那把你的钱都给我!”
    祁昀慎干脆点头,“我的就是你的。”
    徐璟秧见他不在乎,又Yin恻恻道:“那把你切了行不行?”
    祁昀慎拇指一点点按着徐璟秧唇瓣:“……这恐怕不行。”
    徐璟秧瞪着他,一言不发。
    祁昀慎没再逗她,他下床:“今晚想吃什么?”
    徐璟秧不想跟他说话,她侧着身子又躺了回去。
    祁昀慎去拧了热巾子回来,掀开床帐。
    徐璟秧:“你又要做什么?”
    “气出了汗,不难受?”
    祁昀慎动作轻柔擦拭着她的脸,又擦了遍她手掌。
    “别动。”
    徐璟秧身形一顿。
    祁昀慎取了她头上的珠钗和耳环,“这么睡着不难受?”
    徐璟秧眼睛shi漉漉的,语气很硬又有些委屈:“还不是因为你!”
    祁昀慎自知理亏不说话,他把首饰放好,又从旁边架子取了寝衣。
    徐璟秧:“我自己来,你出去。”
    祁昀慎背过身,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等到后面安静了,他才转过身:
    “再有几日,等大祭司确认你身体没问题后,我们就回京城了。”
    徐璟秧低着头不说话。
    祁昀慎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
    “你师父还在京城等你。”
    徐璟秧抠手的动作一顿。
    祁昀慎又道:“他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再见你一面。”
    徐璟秧看了眼祁昀慎,没说话。
    祁昀慎出去做饭。
    徐璟秧拍打着枕头。
    “老狐狸!”
    谢绚告诉徐璟秧真实身世
    这日过后,祁昀慎便‘自觉’搬回了徐璟秧的这处院子里,住在徐璟秧的隔壁房间,至于高家兄妹和姬遇则没敢再到祁昀慎与徐璟秧面前刷存在感。
    中途谢瓷与谢擎来过一次。
    来之前,谢擎告诉过母亲,关于徐璟秧的真实身份。
    兜兜转转,没想到徐璟秧竟是余侗岩的亲侄女。
    徐璟秧记不得面前又哭又笑的女子,她心中疑惑,下意识看了眼祁昀慎,祁昀慎朝她点了点头,徐璟秧以为谢瓷是不舍,于是道:“若是有机会,我们会回来再看你们的。”
    谢瓷点头:“好好好。”
    谢瓷还给了徐璟秧许多黄金,当做是见面礼。
    徐璟秧推脱不得,只好收下,
    大祭司检查了徐璟秧的身体,如今魂魄待在rou身里十分紧固,可以离开了。
    临行的前一天,徐璟秧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去藏书阁看了书,她别的没想起来,那刻在骨子里的医术记了个九成九。
    从藏书阁出来,徐璟秧想让祁昀慎最后带她去吃一次城里的那家酒楼。
    在经过湖边时,有人说话声传来。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你活着,她便能安然无恙。”
    徐璟秧脚步停下。
    什么意思?
    大祭司顿了顿,又继续道:“她的身体本就由你所供养,如若你死去,她自然而然会灰飞烟灭。”
    祁昀慎终于开口:“祁某自知。”
    徐璟秧眉间微蹙。
    在说她?
    什么供不供养的?
    徐璟秧紧拧着眉,等到那二人离开后,她才回自己院子里。
    院子里,祁昀慎正在做饭,徐璟秧倚在门口直勾勾看他。
    祁昀慎忽略不了也不愿忽略,问:“东西收拾好了?”
    徐璟秧只是看着他,“还没有。”
    徐璟秧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祁昀慎收拾的,唯独一些问了大祭司可以带走的医书,徐璟秧要自己收拾外,其他东西基本都装好箱奁了。
    “那是饿了?”
    徐璟秧摇头,皱眉看了祁昀慎几眼,又回了自己房间。
    她要是这么贸然去问祁昀慎,祁昀慎肯定不会告诉她。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关乎自己的小命要紧,徐璟秧披上外袍拍开了祁昀慎的房门。
    祁昀慎还未睡,听到外面动静,他眉梢微挑,拉开房门,徐璟秧一脸严肃看着他:“我有件很重要的事问你。”
    祁昀慎:“何事?”
    祁昀慎让徐璟秧进屋,给她倒了杯热茶。
    徐璟秧缓了缓心神,“我的病究竟是怎么治好的?”
    祁昀慎面不改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徐璟秧眼睛动也不动盯着祁昀慎:“万一离开大祭司了,我病情复发了怎么办?”
    祁昀慎:“你身体已经稳定了,别的事不会发生。”
    “你这般笃定?”
    祁昀慎眼眸渐深:“璟秧,你到底想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