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接着传来林宝琼刻意压低的笑声:哟,我们温大小姐怎么突然对那个混社会的感兴趣了?她顿了顿,语气突然暧昧起来,该不会上次在翡翠皇宫,你闯的就是他的包厢吧?
&esp;&esp;温梨一怔。
&esp;&esp;温梨呼吸一滞。林家马场是港岛最顶级的赛马会所,连港督夫人都常去。
&esp;&esp;阿梨,她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别惹他。
&esp;&esp;我?林宝琼倒吸一口凉气,要是事发后姓裴的报复我
&esp;&esp;温梨的呼吸一滞。
&esp;&esp;她不甘心。
&esp;&esp;宝琼温梨咬了咬下唇,你上次说的那个姓裴的…是裴司么?
&esp;&esp;当然没有!林宝琼冷笑,但这事闹上了《星岛日报》,标题写039;议员名下马场涉毒039;,我爹在立法会的对手趁机大做文章,差点害他连任失败。
&esp;&esp;温梨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你、你是说
&esp;&esp;而她,不过是恰好成了那个最合适的理由罢了。
&esp;&esp;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林宝琼似乎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司迟早会被正式介绍给所有人。
&esp;&esp;所以那段时间我家气压低得吓人,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esp;&esp;听说裴司这几天都在兰桂坊一带。林宝琼的声音突然压低,具体在干什么勾当我就不太清楚了。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不过嘛,像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最怕什么?
&esp;&esp;喂?林宝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嘈杂,似乎正在什么派对上。
&esp;&esp;怕什么!温梨咬了咬下唇,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esp;&esp;温梨缓缓松开手指,窗帘垂落,月光被隔绝在外。
&esp;&esp;爹地病了,大哥在澳门遇到麻烦,温家需要一把刀。
&esp;&esp;上个月林宝琼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家马场被新义安搞了。
&esp;&esp;有人举报说我们在赛马饲料里掺海洛因。林宝琼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第二天缉毒组就带着缉毒犬来查,连马粪都翻了个遍。
&esp;&esp;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林宝琼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esp;&esp;虽然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esp;&esp;电话拨通时,温梨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绞着睡裙的蕾丝边。
&esp;&esp;温梨眼睛一亮:你有主意?
&esp;&esp;行吧。她终于松口,不过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让你出气,又让他拿你没办法。
&esp;&esp;聪明!林宝琼轻笑一声,我认识翡翠皇宫的妈咪,她手底下有几个姑娘特别会来事。
&esp;&esp;温梨耳根一热,差点把电话摔了:胡说什么!我、我只是她急中生智,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爹地收他做义子,我瞧不惯他,想找个机会给他个下马威罢了。
&esp;&esp;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esp;&esp;放心,不用你真做什么。林宝琼的声音带着狡黠,只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个丑比如,被当
&esp;&esp;死了,三天后被人发现浮在维多利亚港,捞上来时眼睛都没了。
&esp;&esp;宝琼,我们一起去给他个下马威,怎么样?温梨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不是也想教训他吗?
&esp;&esp;温梨眨了眨眼:丢脸?
&esp;&esp;温梨攥紧窗帘,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esp;&esp;温梨皱眉:查到了?
&esp;&esp;温梨的指尖瞬间冰凉。
&esp;&esp;林宝琼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她那个当警务处副处长的叔叔都管不住她,此刻语气里却带着罕见的忌惮。
&esp;&esp;温梨定了定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话线。
&esp;&esp;——如果注定要成为垫脚石,那她至少……要让他摔得够惨。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举报人呢?
&esp;&esp;窗外的玫瑰丛沙沙作响,温梨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已经被冷汗浸湿,黏在后背上。
&esp;&esp;就算那个野种在外头多厉害,她还不信他敢对自己下手——她可是温家最受宠的小女儿,他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爹地第一个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