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外套,拎在手上,没回头看一眼刚刚才缠绵过的女人,也懒得去管衣不盖体的她要怎样回去,就径直离开了。
舒心忧蹲在湖中,虽然这个动作有些可笑,可好歹算作自我安慰。
她看颜辞离开了,本以为项丞左也会紧跟着离去。
可一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叁分钟也过去了,项丞左仍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项丞左开口,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上来吧,水凉。”
不知道是他隐藏得好,还是司空见惯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在他眼里看不出鄙视和轻蔑,只是很平静的语气词。
“我……”她也想上去啊,可是衣服都已经被撕碎,衣不蔽体的,怎么见人。
男人貌似读懂了她的顾虑。
他背过身,脱下西装外套反手拿在身后,意思是借给她披上。
见他背过身,舒心忧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外套,一时心里有些动容。
她抿抿唇,踏着水花一步步向岸上走,接过他的西服外套穿上,又将扣子扣好。
“谢谢。”
等了两叁分钟,项丞左才转过身,看舒心忧蹲在地上穿鞋子,他弯腰捡起了她的背包。
“能走么?”项丞左的声音是非常动听的低沉清醇,是说话就能让你感觉到依靠到一棵大树的踏实感。
“嗯。”点点头站起身,半身裙shi哒哒往草地滴水,西服的下摆也被打shi。
一阵风吹过透着凉意,舒心忧打了一个寒颤。
项丞左走在前头舒心忧跟在后面。
此时正午刚过不久,可刚上岸温差有些显着,下半身的shi冷让她捂紧了西服,也闻到了西服上的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不是香只是清爽的味道。
山中鸟鸣蝉叫不绝于耳,绿的松柏蓝的天,如同画笔勾勒出的绚烂水彩画。
但最醉人还要数舒心忧前面的景色。
小道上,阳光透过两旁茂盛的树木倾泻而下,投射在他身上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她直直盯着那道颀长宽广、从容不迫的背影。
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觉得很是安心很有安全感,也浪漫得分不清虚实。
舒心忧的目光一直跟随他,项丞左察觉有目光注视,回头就正好对上了舒心忧直白的眼神。
被抓包,她的脸突然一红,却见他清冷的眸子,顿有所悟。
不觉面皮发紧,怕被看透心事,慌忙失措地移开了目光。
项丞左没漏掉她的紧张和尴尬表情,可也没声张什么,继续往酒店方向走。
把舒心忧送回酒店,他又去问酒店前台要了创可贴绷带消毒水。
舒心忧在浴室里依稀听见有敲门声响起。
难道是客房打扫?不过她记得按了免打扰模式啊。
响了好几声,她这才惊觉,匆匆穿好衣服去开门。
竟然是他。
项丞左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舒心忧也愣在当场,显得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些什么。
项丞左倒是无视她的发愣,把药物交到她手里。
“好点了么?”
“没事了。”她木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药,好半晌才回神对他道了声谢谢。
“听说你剧本写完了,那就好好休息几天。”
舒心忧点点头,项丞左幽深莫测地盯着她几秒,转身走了。
关上房门,舒心忧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西服还没有还他,本想拿起衣服追上去还他,又想还是算了,等洗干净再还吧。
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项丞左从舒心忧酒店房间门口离开,直奔8楼颜辞的房间,颜辞刚换好衣服,见他来了,招呼他坐下聊。
“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剧本的事,是有什么问题么。”
“哦,差点忘了,那个女人把剧本写好了,昨晚看了,发现是悲剧结尾,连开放式结局都不算,想问问你怎么看。”
颜辞抽出昨晚舒心忧给他的剧本,递给项丞左。
项丞左接过翻到后面几页,一目十行地浏览。“你不满意?”
颜辞耸耸肩,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沙发后背上道:“也不算,当初我都以为会是大团圆结局,
因为这部小说她是连载的还没完结,网上期待的都是圆满结局,现在改编成电视剧,非但不是he还是悲剧收尾,这恐怕有些出乎原着读者的意料。”
越鸟说虐也甜,说幸也悲,悲喜穿插,裹挟了太多值得深思的东西,其中拍摄期间连他都被感染动容几次,都希望结局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舒心忧竟会写了个悲剧收场。
他刚刚找舒心忧也是想和她商量一下结局的事,哪曾想……
算了反正制片最大,项丞左和他商量也可以。
“今年1月到现在7月广电全国电视剧的备案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