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妳现在也开始变得狡猾起来了呢!”
“没、没有!是、是医院的格罗森护士长对我说,因为医院的人手不足,所以……所以她想把妳暂时借到她那里……当然,只要这次作战结束,就会让……就会让妳回来的……”芙莉嘉心虚地说着与事实截然相反的话。其实是她拜托格罗森护士长,暂且收留西尔瓦娜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次诱敌战斗极其危险,稍有闪失就会葬身大海。她不愿意由于自己的决定而连累西尔瓦娜,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
“格罗森?那个39岁,戴黑框眼睛的老太婆?”西尔瓦娜的火更大了,“是不是她说要把我扒光了送到她的床上,妳也会乖乖照办的呢?!”
“不!怎、怎么会?!真的只是、只是暂时的调动而已……”芙莉嘉低着头,紧张地望着自己平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已经不敢看到西尔瓦娜的脸了……
西尔瓦娜对着不安的芙莉嘉注视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只不会撒谎的小猫呢……亏得她还在战场上把敌人骗得首尾难顾……
“喂,这个不讲理的调动命令,是不是和妳这次在流浪汉那里得到的任务有关?”她直接了当地问道。
“不、不能说的……任务在出发之前,是保密的……”芙莉嘉企图以此搪塞过去。
“我没有让妳说任务的事,妳只要告诉我:妳想赶我走的真实原因是什么?”说着,西尔瓦娜慢慢地走到了芙莉嘉背后,从她的颈部两侧缓缓地垂下自己的双臂,让它们轻轻地绕在芙莉嘉的心口……“如果是想抛弃我另寻新欢,那……我可不会放过妳……”
“不会的!不会的!”芙莉嘉从没想过西尔瓦娜会产生这样的怀疑,急忙为自己辩解起来,“我、我只是不、不想让妳也和我们一起……”
“一起什么呢?是一起睡到海底去吗?”西尔瓦娜将自己的下巴靠在了芙莉嘉的肩头,小声地耳语着……关于芙莉嘉让她下船的原因,她早也猜到了不少。
芙莉嘉默不做声地坐着,却无意识地将自己的头侧了过去,倚着西尔瓦娜……除了这样的动作之外,不善于用语言表达自己此时心情的舰长,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不介意啊……小猫,只要是能够抱着妳的地方……我都不介意的。”西尔瓦娜温柔地吻着她的脸蛋,将自己心中的话,一句句地刻在了芙莉嘉的灵魂中……“我早就说过了,无论是地狱,还是海底,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只要和妳在一起,我都会去的……我和小猫,永远也不会再分开的……”
……
当芙莉嘉也开始回过头,情不自禁地吻着西尔瓦娜的时候,格罗森护士长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这个预定的临时帮手了。
……
……
“舰长,燃料、食物和淡水补给已经完成。”津特踏进舰桥,向芙莉嘉报告道。现在的时间是下午17时45分,距离预定的起航时间还有15分钟。“只是,弹药方面似乎出了一点儿问题。”
“是什么?”芙莉嘉从他的手中接过记录本,翻了起来。
“对不起,舰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军械部原定要移交给我们的鱼雷没有运来,他们……他们给我们送来的是100颗水雷……”津特将目光压低了些,以便使自己远离芙莉嘉那越来越显得生气的蓝色眼睛……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张收货单上签字?!‘鱼雷’和‘水雷’这两个词在哪里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了?”芙莉嘉生气了,指着记录本上的一页,质问着津特。她讨厌这样的低级错误——不管是谁犯下的。
“真是对不起,舰长!我……我会接受任何处罚!”津特不想抵赖,也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只顾着和芙莉嘉说话才弄错了单子。既然错误已经犯下,那唯有用实际的行动来补偿了。
“真是的……”芙莉嘉叹了口气,“已经没有时间再和军械部的那些家伙纠缠这件事了,再过不到15分钟,我们就要起锚了……”
接着,她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鱼雷部门。“兰茨上尉,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鱼雷?”
“条鱼雷,舰长。已经全装进发射管中了。都是侍从的责任!如果他当时看仔细一些的话……”兰茨正在因为鱼雷的短缺而心烦不已,听见芙莉嘉的声音,立即开始大吐苦水,顺便攻击一下长久以来一直被她认为是情敌的津特。
“知道了,把水雷安顿好,我可不愿意让伯lun希尔德第二次挨炸了。”芙莉嘉挂上电话,眼睛又回到了津特身上。
舰桥里的人大多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芙莉嘉讨厌水雷的事大家都能理解。因为伯lun希尔德第一次受伤就是因为某个来历不明的水雷,为了那件事,芙莉嘉还冒过一次生命危险。
“你猜舰长会怎么处罚侍从?”航海长赫勒尔中校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问身边的大副。
不会是让他去打扫马厩吧?霍德尔中校想道——虽然他不爱说话,而且也是这艘战舰上最严肃的人,可有时还是会受到同伴们的影响,有些搞笑的念头……不过想归想,大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