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体力不支的老管家就此消失在了海面上……只剩下他们和那个不停哭喊着的孩子,还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着……
接下来,便有了刚才的那几幕。
听完叙述,芙莉嘉让津特带幸存者去空着的舱室休息,并给他们提供了清洁的衣物和食物。辛德莱恩少校则到医务室由值班军医处理了伤口,接着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至于那艘芬兰货船沉没的原因,不少人认为这是苏联潜艇偷袭的结果。于是芙莉嘉命令声纳室提高警惕,仔细地搜索周围的海面,而伯lun希尔德则继续按原计划驶往维堡。反正目的地相同,芙莉嘉也就准许了水手的搭船请求,只是告诫他们不要擅自行动和做一些多余的举动——或许,在以后的航行中,他们都要受到保护性的监视吧……
毕竟,这是一艘正在执行任务的军舰呢。
结束询问,又安排了其它的一些事务,芙莉嘉返回了舰长室。此时已近晚上十点,海面上的风雨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可伯lun希尔德之内却是一片安静,许多不值班的舰员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已经进入了梦乡。
虽然原本的打算是不麻烦西尔瓦娜的,但芙莉嘉因为要处理不少额外的事,所以只有拜托她先为孩子洗澡和换衣服了。
当芙莉嘉推开舰长室的门时,西尔瓦娜已经给小家伙洗完了澡,并且用一条宽大的浴巾将他裹了起来。
“哦?妳回来了吗?”西尔瓦娜看到了正在进门的芙莉嘉,有趣地笑了笑。
“都问清楚了,这个孩子是……”芙莉嘉关上舱门,开始脱下身上的军服。
“这个孩子啊,是去芬兰找他的爸爸妈妈的,”西尔瓦娜把小家伙抱了起来,热烈地亲了亲他的小脸,“对吧,我的小阿尔维卡?”
“咦?妳是怎么知道的?”芙莉嘉奇怪地问道,“而且,还叫他‘阿尔维卡’?”
“当然喽,这些都是小阿尔维卡告诉我的。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呢。”西尔瓦娜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尖,逗得他“咯咯”直笑。
“妳也会说瑞典语吗?”芙莉嘉愈发惊奇了。她自己的瑞典语是在少女时代和城堡中的一位家庭教师学的,因为冯·哈瑟尔伯爵家在瑞典和丹麦的贵族社会中有不少血缘上的亲族,所以,学会一些他们的语言对于日后进行社交活动是大有好处的。
“会一点,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我有不少斯德哥尔摩来的同学呢。”西尔瓦娜很简单地就把这个问题蒙混了过去。事实上,她会说北欧国家的各种官方语言,而英语、法语、拉丁语这样的大语种更是说得十分流利。这些,都要拜情报局的高强度训练所赐……
发现了眼前的芙莉嘉,小阿尔维卡坐在西尔瓦娜的胳膊上笑得更欢了。他伸出小手,挣扎着想要捉住芙莉嘉的头发,嘴里则不停地喊着“mammu”、“mammu”……
“小傻瓜,你弄错了哦。”西尔瓦娜恶作剧似地抓住了他的小手,向芙莉嘉作出招手的动作,“来,向爸爸问好吧。”
“什么爸爸?!妳又想捉弄我了吧?”芙莉嘉气呼呼地红着脸,继续换下身上的军服。
“没有,没有,”西尔瓦娜顽皮地继续怂恿着小阿尔维卡,“刚才救活他的可是我呢。所以,‘妈妈’的头衔是不能让给妳的。这样的话,妳就屈尊一下,降级为‘爸爸’算了。嘿嘿……”
“西尔瓦娜真是讨厌!”芙莉嘉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地逃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芙莉嘉洗完了澡,换上了睡觉时穿的干净衬衣。厨房准备的牛nai和果酱面包也送来了。于是,两个大人又开始照顾起了小阿尔维卡的晚饭。
在海上被困了4、5个钟头的小家伙看来真的的是饿了,先喝了点牛nai,又在涂满果酱的面包上咬了一大口,然后接着喝牛nai。尽管一开始在由谁来喂他喝牛nai的问题上产生了争执,但那两个都想当妈妈的家伙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先是芙莉嘉,接下来再是西尔瓦娜。不过这个小东西居然已经能做到区别对待了——当芙莉嘉拿着杯子慢慢地喂他时,他总是伸出小手,把芙莉嘉的手和杯子一起抱住,“咕嘟咕嘟”地喝上不少;可每逢轮到西尔瓦娜时,他就不会伸出手,而且喝得也不多——似乎是想快一点让芙莉嘉得到杯子的控制权……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讨厌!救了你,还被你吐了一脸脏水的可是我啊!”发现了这一规律的西尔瓦娜生气地扳起了脸,可却又给小家伙创造了机会。他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扑进了芙莉嘉的怀中,不停地撒着娇。
“西尔瓦娜,妳怎么能吓唬小孩子呢?他可只有3岁啊。”反正估计他也吃饱了,芙莉嘉索性就把他抱了起来,给他喂了些热水漱口,又用毛巾擦干净他的小脸。然后,就抱着他坐在了床沿上。
“好了,好了,小阿尔维卡,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我们还是睡觉吧。”芙莉嘉让孩子坐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软的棕色头发。
“难道……妳想和他一起睡吗?!”西尔瓦娜看来吃惊不小。“他可是个男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