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个人的靴子边……
“哼,不错嘛,津特·冯·斯瓦林。这么冷的冬天还有芦笋可以吃,真是有钱人的好享受啊!”那人抓起罐头,随即便展开了对津特的冷嘲热讽。“不会是为了乘机讨好舰长,然后实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正忙乱地到处追着罐头的津特听到他的话,立刻抬起了头。
他第一个看到的,正是有着茶色头发的水雷长兰茨。这位迷上了芙莉嘉的年轻军官,现在正拿着芦笋罐头,面带冷笑地望着津特。
接着,伯lun希尔德上的那些怪人们就一个个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还贴着施罗本豪森的原产标签,”巴斯赫尔少校从兰茨手里接过了罐头,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看来津特你为了得到舰长的芳心,花了不少工夫啊!”他随手又把罐头扔给了身后的巨人辛德莱恩。
“这么小一罐,大概就要10个马克了吧?再加上现在是战争时期,这样的东西市场上恐怕已经很难见到了。”巨人把罐头向天上一抛,随后轻而易举地就用粗壮的手指接住了它,居然还让罐头在指头尖上旋转了起来……
“津特肯定是去了黑市了。现在只要是有钱的人都去黑市买东西。”提亚尔菲丝毫不顾损管长不满的眼神,抢过罐头,吞了一下口水,“施罗本豪森的芦笋啊!我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有吃过了。那个时候我刚从军校里毕业,为了庆祝走向自由,我们……”
“闭嘴,海瑟!你又要开始没完没了地胡扯了!”罗斯希奥夫毫不留情地对朋友的后脑勺来了一拳,抢过了罐头。
“菲森!你怎么总是喜欢打我!”提亚尔菲火冒三丈地挥了挥拳头。
无视于他的抱怨,罗斯希奥夫走上了台阶,顺手又拾起了几个罐头,然后把它们一起交到了正愣在原地的津特手中。
“侍从,舰长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雷达长问道,两鬓那不符合年龄的白发抖动了一下。
“啊?”津特这才反应过来,“你、你们怎么来了?我可没有告诉过大家舰长生病的事啊?”
罗斯希奥夫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有个古怪的男人打电话到我们在基尔的军官宿舍,说舰长得了严重的感冒,正由你照顾着。是这样的吗?”
“这倒是真的,舰长确实病了。”津特很诚实地答道,可是心里却充满了疑问——奇怪啊,除了雷德尔元帅和罗芬以外,我没有把舰长生病的事告诉过医生以外的任何人啊?难道是雷德尔元帅?好象不太可能的样子……
“那么,和舰长同住的医官长……现在怎么样了?”罗斯希奥夫表情自然,语调平直,就像是在闲聊一样。
“医官长现在不在家,可能是有事出门了。这样私人的事务,舰长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想问。”津特如实地回答道。
罗斯希奥夫点点头,“很好,侍从。要是我将来当了海军元帅,也选你当我的副官。”因为他没有什么表情,所以,旁人也听不出他这是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医官长和舰长吵了一架,而且离家出走了,所以舰长的心情很不好。这是她得病的起因。”巴斯赫尔少校走上前来,捡起了那枚落在地上的钥匙,还给津特。“其实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都是电话里那个无名氏告诉提亚尔菲上尉的。”
“是吗?他怎么会知道的?”津特感到更奇怪了——这样一来,雷德尔元帅的嫌疑也就完全排除了,因为元帅知道的还都是津特告诉他的。
“所以,这是个在以后必须让我们提防的问题。”罗斯希奥夫小声地说道,同时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我觉得,打电话的那个人,除了告诉我们舰长的病以外,还在暗示我们:某些人,或者某些机构,正在监视着舰长和医官长的一举一动。不然的话,这么私人的事,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他那海鹰一般的眼睛扫过了对面一幢三层楼房的窗口时,有两个人影很快地闪到了窗帘后。
“好了,现在让我们先进屋吧。详细的以后再说。”为了不引起大家的过度反应,罗斯希奥夫并没有马上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
这只能对舰长说……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要是告诉这些家伙,他们一定又会因为冲动而把事情搞糟了的。
……
“芙莉嘉姐姐,今天的体温已经降了不少哦,只有不到3°C了。”萝芬很仔细地看着体温计,“这样的话,不用多久就能痊愈了。”
“这都要感谢妳和津特的照顾啊。没有妳们俩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芙莉嘉半卧在床上,为了能让她感到舒服一些,萝芬从别的卧室里抱来了另外的一些枕头,垫在她的颈下。
“不,没有什么的。”萝芬坐在床边,嘿嘿地笑着,“为了芙莉嘉姐姐,我那个傻傻的津特哥哥做什么都愿意的。”
“津特是个优秀的海军军官,在伯lun希尔德上帮了我很多忙。等我病好了,一定会好好地向他表示感谢的。”在人际方面相当迟钝的芙莉嘉没能听出萝芬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