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芙莉嘉看到我可高兴了,对吧?我就知道妳讨厌咖啡。
西尔瓦娜眯起眼睛望着她。
哼,有什么可高兴的?反正妳肯定又是来捣乱的……
除了自信以外,嘴硬也是芙莉嘉性格的一个组成部分。
小猫还想反抗吗?看来,只有用这招来收拾妳了。
西尔瓦娜捉弄人似地对她噘了噘嘴唇,送来了一个无形的亲吻。
芙莉嘉顿时被弄蒙了,逃跑似地把脸转了回去,又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搜索着什么也看不见的海面。
可不断向脸上聚集的红色还是出卖了自己的主人。
再次得逞的捣乱份子嘿嘿地笑了。
西、西尔瓦娜这个家伙真是乱来……在大家面前怎么可以这样……
芙莉嘉的心砰砰直跳,两颊也越来越热了。
好在她们现在背对着所有人,所以包括津特在内的同伴们并没有注意到医官长的小动作和舰长的急剧变化……
……
大约半小时以后,“波兰对德国发动大规模入侵,并且已经占领了某个德国城镇”的消息传到了舰上。
同时到达的,还有海军司令部的最新命令:战列巡洋舰伯lun希尔德,立即驶往英国外赫布里底群岛以西450海里水域进行巡逻,除遭到攻击以外,不得主动与英、法舰船交战,必须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波兰会入侵我们?除非莱茵河的水都流进阿尔卑斯山里!”这是被部下从床上拖起来的水雷长兰茨,在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左舵20度,全速前进!”芙莉嘉没有任何犹豫地执行了上级的指令。
“电讯室取消休息,保持线路通畅!”
“值班炮位注意警戒,雷达室例行报告暂停,随时通告接近本舰的物体情况!”
“损管队各分队待命!”
“开始准备水上飞机弹射装置。天一亮就放出侦察机,对前方航道进行监视!”
随着她的命令,刚才还平静温馨的舰桥即刻便忙碌了起来。
“澜上尉,请立即回到医务室,作好一切准备。”芙莉嘉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先前集合在她脸上的红色,已经变成了严肃的白色。“如果发生战斗,那就会有许多人需要妳的帮助。”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认真,似乎容不得对方做出任何的拒绝。她的右手插在军服的口袋中——西尔瓦娜知道,芙莉嘉一定是紧握着那枚父亲的兰色马克斯。
红发的医官长没有多说什么,平静地敬了个礼,离开了舰桥。
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认识两个芙莉嘉——她那爱逞强的小猫芙莉嘉,还有,会向她下命令的舰长芙莉嘉。
唯一相同的是,这两个芙莉嘉,都被一个名叫西尔瓦娜·澜的人……
深深地爱着……
就这样,当西元1939年9月1日的黎明在一片黑暗中到来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将是一场长达6年的黑夜的开始。
凌晨4时17分,第一场战斗在但泽自由市打响——比计划提前了2分钟。
战斗的双方是一伙持枪的纳粹暴徒和武装的波兰邮局职员。暴徒们包围了邮局并要求波兰人投降,回答他们的则是雨点般的子弹。
起初,自由市的居民们并不担心——这样小规模的街头冲突今年以来时有发生,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不久以后,许多人开始紧张了。因为非但枪声没有消失,海湾附近还传来了闷雷似的隆隆声。
德国海军那艘陈旧,却依然具有战斗力的老式战列舰“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用她的四门20毫米主炮,开始向波兰军队驻守的韦斯特普拉特要塞进行齐射。这座古老的城堡在爆炸声中摇摇欲坠,几乎要完全地垮塌下来。
4时45分,当德国空军的轰炸机开始在波兰的天空中唱响地狱的歌声时,早有准备的150万德国国防军和党卫军,在陆军总司令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元帅的指挥下从三个方面扑向他们那还在睡梦中的敌人。
海因茨·古德里安中将指挥的第19装甲军作为全军的先锋,闪电般地冲过北方的边境,由数百辆Ⅰ型和Ⅱ型战车组成的铁甲洪流横扫了整个但泽走廊,向他们的最终目标杀去……
同时,苏联侵略军大约40个师的兵力也在苏波边境上集结完毕。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暂时按兵不动,只待德军将波兰的有生力量消耗殆尽,再大摇大摆地前来占领条约中划归他们的战利品。
——从人类的历史来看,邪恶一般分为两种:残暴的邪恶和卑鄙的邪恶。
当然,有时也会出现第三种,那就是既残暴又卑鄙的邪恶。
但不管怎么说,波兰共和国的灭亡已经指日可待了。
早晨,在波兰东部城市布列斯特南面的乡村小道上,一个15、6岁的少年正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前进着。剧烈的运动使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有些已经顺着鼻梁滑落了下来。小伙子顾不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