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不过自从张旗把张富贵头打破了之后,一是确实没时间,二是张氏也没心思继续做下去,就把做了一半的鞋收进了箱底,今天看到张旗,才想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鞋子拿了出来继续缝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朝着张富贵发脾气,没这理由,可心里就是憋着股子气,不上不下的,难受。
张富贵看她这幅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挨着人旁边的木椅子坐下,张富贵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是觉得旗旗被带坏了,你心里难受。”
“我老张家,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孩子,我就不明白了,打爷爷骂伯伯、哥哥,尽把好心当驴肝肺,还有……还有那么个嗜好,于河到底怎么当人父亲的?就连我这没读过书的都知道那三字经里说过,子不教,父之过,他这父亲当的……要我说,他当初就不该跟那个山田枝子在一起,混了血,把孩子都弄得不lun不类的。”
“这话说的不对啊。”张富贵板着脸打断张氏,“那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你儿媳妇,给你老张家生了大胖孙子,当年她父亲想让于河入赘,那还是她跪在她父亲面前求的情呢,真说起来,枝子对咱于河,也是没的说了^”
“谁要她求情了?我当年为什么不同意他俩啊?就只因为她是日本人?当然,也有这方面原因,可你不是没看前,咱们去上海那段时间,看看咱儿子过得那叫什么日子?还什么未来女婿,我看就是一个保姆、司机!事事都挑刺不说,那可是我儿子,她爸倒好,伸手就打人脑袋,我从小到大都舍不得那么打于河,他算什么呀?”
“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那山田老头打于河那事,其实这事我也气啊,可于河自己愿意,我们有什么办法?如今他跟枝子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过去的,也该让它过去了,你换个位置想想,那山田不也给你养了这么多年孙子吗?他家就枝子一个闺女,这以后也算是断后了,那张旗姓的还不是张,”张富贵对这个向来执着,老一辈的思想,想说理也说不通的,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模样,张氏只能拿眼瞪他,天底下就没他这么心宽的人。
张富贵才不管被不被瞪,反正他挺开心,继续说:“你以后啊,也别那么对旗旗了,你把孩子弄得多尴尬啊,这大冷天的还出去散步,这哪是散步啊,还不是怕你见了他不高兴。”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难道要像你这样,嘴巴拉到耳朵边,像朵喇叭花似的啊?”
“行行,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公平点,怎么对靖靖那孩
子,你就怎么对旗旗,行不?”
“靖靖砸你头了?”张氏不服气。
“……那旗旗还是我亲孙子呢!”张富贵说完,见张氏眼神不妙,连忙改口,“我是说血缘的那种,没别的意思,你别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谁敢惹你宝贝孙子啊,不过你也别太厚此薄彼,对旗旗好点,他还是个孩子,犯了错,改了就行了,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张氏拿针尖划了划头发,也不看张富贵就说:“他要真能改邪归正,我当然高兴,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孙子,我怎么可能不疼他?”
“我明白,你呀,爱之深,责之切。”张富贵拍着退感叹,其实他又何尝没感觉,难过肯定难过的,可他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张旗不管啊?终究是自己的孙子,隔代亲,这哪里会舍得。
张富贵这么说,张氏没回,算是默认了。
*
张旗离开爷爷nainai那之后,走出没几里,路边停着辆黑车,车主朝他闪了下车灯,张旗立马走上去,上了副驾驶。
车驾驶上坐着的男人朝着张旗哈了哈腰:“张大少,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张旗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座上的两个男人高大威猛,看着还真挺唬人。
张旗笑了笑:“行,不错,这样就行了,地点我带你们去,这么Jing彩的过程,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不过这之前,先去一个地方等我一会儿。”
“行,—切您说了算,那我开车,您指路。”
开车的司机说着,张旗傲慢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开车。
车子沿着大路上了山坡,半山腰处停了下来,这一片住的人少,山上山下住的都多,就这半中间的,熙熙攘攘分散着几盏灯,张旗让他们路边停车,稍微等他会儿,他一会儿回来。
司机四处看了看,问:“要不要我陪您去啊?这一片看着都没几户人家,您一个人也不安全啊。”
“不用!”张旗冷着脸回的决绝,“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看!”
说着,拉开车门,朝着红砖房所在的位置步行走了过去,张旗不让车开过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张旗来到红砖房的时候,果然看见了门口墩子上停着贺梵行的车,张旗都快气炸了,都这么晚了,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要说没情况他根本就不可能会信!
“不行,现在进去,他俩要是不承认,倒打一耙,贺梵行肯定得恨死我了,郭靖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