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那松渝呢?”蓁蓁平静了些,道:“松渝姑娘等上官公子离去,便回来休息了。”我问道:“未有什么异常?”蓁蓁思考了会儿,道:“未有,只是看上去有些疲惫。”
听了这个,我有些想法,但又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夸张,便道:“许是他们相见恨晚,聊了一整晚。”蓁蓁喘着气,道:“可上官公子今早离去时,却有些愤怒。”我感到有些疑惑,思考着,也未有结果。
松渝。”
我进了房间,挽歌如往日一般正在记账,见我来了,道:“你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今日一早
采苓只惊讶地抬头,又随即恢复平静,低头道:“是。”我和蓁蓁离去,我不知里面什么情况,但想着极有可能上官晏又喜欢上唐染,想着不如将错就错,唐染又觉得这是末生,定是情愿,才耽搁了这么久。
我想起宴会的地点,问道:“但是,地点是在湖中心的船上,如何逃走?”末生道:“这我了解过,你们是最后一个表演,快到最后时,船会往岸边靠,到时船与岸的距离不会太远。”他想起什么,又问道:“你可会水?”我点点头,庆幸着在学院学过。
我洗漱完毕,又换了衣服,道:“无妨,若你实在担心,我去寻挽歌问问。”蓁蓁点点头,道:“姑娘去吧。”我去往环采阁,来来往往环采阁的人见了我,眼神都有些异样,我想到了原因,匆忙赶去寻挽歌。
我思考着,问道:“那天是状元宴会,你是主角,定是不能离开,你便不要理会我,我逃出去了,我们再联系。”他点点头,道:“若是我出去,倒是引起注意,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人接应你。”
我听了他的话,思考道:“你的意思是,找两个人?”他笑着点头,道:“我去寻这个女子,同你眉眼相像,定可以寻到。那日,我猜那个男子不会亲自去,只会让他的手下看着你,因此可以瞒过去。你从最初便换了身份,到时只需引起一些混乱,你就可以逃走。”
我坐在桌子旁,他也坐在我旁边,我看着他,道:“末生,如今我的境况十分复杂,我知道你做了状元,更不愿将你牵扯进来。”他定定看着我,一如最初的坚定,道:“如今我做了状元,还有一月的休期,这一月我到处打听姑娘的消息,如今找到了姑娘,怎能轻易离去?”
我们走出房间,让人来收拾,见采苓站在门口,我们过去,我问道:“为何不提醒松渝出来?”采苓低头道:“我敲了门,里面未有回应。”我道:“今日状元同上官公子走错了房间,待会儿他们出来了,你且告知松渝。”
我回到房间,已是极疲惫的了,回了房间,就睡下了。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一直敲门,我起身去开,见是蓁蓁,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已是习惯了。转头回房间洗漱换衣服,不想蓁蓁挡在我前面,道:“昨日…….昨日松渝同上官公子,待了一整夜,今日一早,上官公子才离开。”
我们商量好了细节与对策,想着要逃走,还是有些担心。直到蓁蓁在外敲门,道:“姑娘,时候到了。”我送末生出去,他走到门口,看了蓁蓁一眼,道:“先走了。”蓁蓁看着末生离去,才悄声问道:“这位,不是上官公子吧?”
我有些欣喜,也发觉眼前的那个以往认为迂腐的书生,在关键时刻,却格外的冷静聪明。他道:“你说这里的挽歌会帮你,是找个人来替你,既然那个男子,我们不知他的身份,但他既应了你,也知晓挽歌帮你的事,便不会插手,只是会找人看着你,那么,我们便用双替换之计。”
如今听他说,我便更是肯定他同上官晏走错了房间。我听他说认出了我的声音,感动之余,便想起夏离沧来,他不仅听了歌,还同我说了许久的话,也不曾认出我来。终究,是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罢了。
我们聊了许久,我才察觉,唐染那边似乎没有了动静。唐染不知末生或者上官晏长什么样子,倒也情有可原,但上官晏是知道我的,以他的性子,怎么也没动静?我感到奇怪,特地出去看了看,也没见房间里有人出来。
我知道末生的性子,也未再否认,只道:“松渝在隔壁,我是竹城。”只见末生愣了一下,才道:“那日听歌,确实最前面的唱的无误,我寻了人问,也确是松渝。”我看了眼他紧紧拉住的手,他急忙放开,慌乱道:“是我莽撞了。”
我点点头,道:“是状元。”蓁蓁惊呼道:“怎会这样?那松渝姑娘...上官公子?”我拉她进去房间,道:“是他们走错了房间。”蓁蓁思考了会儿,问道:“可上官公子?”我知她同我有一样的疑虑,道:“我也不知。”
我还想再说,他打断我道:“姑娘无论是什么境况,我都会助姑娘离开这里,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书生了。”我看着他的眼神,只得将如今的情况,包括那个男子的事情,通通告知了他。
我回去坐着,同末生讲了我的担心,末生道:“不必忧虑,我明日便说,是我走错了房间。”我想末生现在的地位,也不再担心。末生听完我讲述,皱起了眉头,道:“这件事确实复杂,但我确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