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立刻上前,笑道:“主子,世子刚才将课业带来了,我已让人送到书房。”
欧阳夏瞪他一眼,这小子,嘴这么快是不是欠收拾。
“不过来的话,你别想从学院毕业,我扣你十分。”背手越过,司夜凛朝着书房走过去。
欧阳夏昂头长叹,果然,他还是讨厌读书的。
书房内,薰香悄悄从瑞兽香炉内袅袅升起,风从半开的窗吹入,将放在矮桌上的花束摇晃落叶,暗香入鼻,却勾不起欧阳夏浮凉浮凉的心情。
他坐于书桌前,而上面放着一摞的书,全是要他看的。
司夜凛清冷的眸光望向他:“将之前的几个课业读给我听,然后把你写的课后策论拿过来给我。”
他的话一落下,江笑十分机灵的拿出写满字的几页纸递到他的眼前,随后投给他家爷一个同情的眼神。
王爷做事向来一丝不苟,爷您自己要保重。
欧阳夏能怎么办,拿起书认真的读着,心中暗自庆幸这些都是汉语,虽然是繁体字,可到底他大部分都认识。
寂静的书房内,司夜凛安静的听他读,而欧阳夏也认真以朗亮的声音读出来,少年稚嫩的声音清晰可闻,入耳脆响。
“读完了!”欧阳夏放下书的那一刻,心中舒了口气。
司夜凛拿起他写的读后感,只看一遍就皱起眉头,冷声道:“这次出事回来,你是不是把字体都扔在边境了。”
这字写得,他五岁都写得比他好。
狗捉似的字歪歪斜斜,和之前的清秀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人。
策论写得不错,极有新颖,那字体惨不忍睹,实在看不出是个从小练字的大少爷。
第52章 爷,咱命要紧
欧阳夏心一惊,眼珠子咕熘熘转动:“我最近手不知怎么有些痛,我自己想针炙的,结果还没有银针。”
“你以前写的文章我看过,稚嫩又浅薄,这字虽然不怎么样,内容却比以前好太多。从现在开始,每天十遍全策论,如若手痛也没事。”
放下手里的纸,朝着凌水看一眼。
凌水迅速来到书架前拿出一长一短两个绣梅花暗红锦盒,递到他的眼前:“世子,您要的银针和手术刀。”
欧阳夏欢喜,轻轻打开,映入眼前是一排Jing致的银针,在阳光下散发出透亮的光芒。
把另一个长方形盒子打开,两排手术刀和钳铗子整齐排列,刀口锋利,拿起来十分趁手。
拿起其中一把,将旁边的纸放在上面,未动,纸已破裂,当真锋利。
“不错!”打造得比他想像还好,这工艺,前世那些都比不上,总算是有件可以让他开心的事情。
收好,欧阳夏递给江笑。
侧头看向凌山,道:“那个兔子呢?”
凌山神情一愣,有些可怜那兔子:“正在后院养着,不过它这两天有些蔫蔫,不知道是不是怀上小白兔。”
“什么?”他正手痒呢,怎么就怀上了。
眼珠子一转,道:“看它的伤情,定然要剖腹产。”
凌山及凌水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何为剖腹产?”
欧阳夏说到自己的专业,立刻朗朗上口:“所谓剖腹产,就是产妇怀的胎儿过来生不出来,或者孩子有什么情况下要提前出来,将产妇麻醉,然后剖开她的小腹将孩子取出来。”
“欧阳夏,你给本王闭嘴!”
司夜凛听到后面,想起那天他给那老人开刀时血淋淋的情景,顿时有些觉得心塞。
凌山,凌水,江笑三人脑海里还浮着他拿一把刀硬生生剖开妇人肚子的情景,实在惊悚。
凌水道:“世子,那样妇人不是活不了吗?”
“当然不会了。”耸耸肩,欧阳夏道:“我能剖开她,自然有自信能让她恢复。”
这在前世根本不是什么难题,当然在这里有些危险,毕竟医术条件低下。
凌水和凌山咽了口唾沫,觉得后背有些泛冷。
欧阳夏看他们没出息的样,忍不住吐糟:“当真少见多怪,刚好我要试一下我的手术刀,我到后院,看到什么地物我就捉什么。”
说完,合上书本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他屁股刚扭位,后头冷叟叟一句话飘来:“还有三本课业未读,坐回去。”
欧阳夏昂头,怒力忍下心中的怒气,转头,咬牙切齿的道:“凛哥哥,我读完再去。”
司夜凛无视他的怒意,垂眸看文,扔下清冷二字:“继续!”
拿起书,欧阳夏纤细的手指差点将书给扭碎,慢慢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
半个时辰后,欧阳夏终于读完,放下心望向他:“我读好了。”
“嗯,回去吧。”
“好。”
站起身,看了看外面挂着灯笼的走廊,明光微晃,影影绰绰间朦胧了墙上的月色,让人有几分的迷离。
转头望着正认真批公文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