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也知道那原因有些可笑,特别是放在寒言这种人身上时,可笑的程度是翻倍的成长。
不过,陌上花可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见周围他的手下都退到了更远的距离外,就冲着寒言挑了挑眉,一副轻浮的模样——为了缓解刚刚两人尴尬的气氛,果然还是需要一点小小的搞怪才能成功啊。
果然,陌上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表情成功的让寒言厌恶的拖开了与她的距离,扯着嘴角嫌恶的问道:“干嘛这副猥琐样子?”
“听见好玩的事了呗,来,和咱说说,你怎么就玩弄别人家姐姐的感情了?还不收礼物?”
“都说了,那礼物根本不像话。你要的话,下次她再送我蜘蛛蝎子毒蛇的时候我就派人拿给你。”
刚想继续说下去,寒言的手下又不怕死的凑了过来,还是那个刚刚插了数次口的男人:“别啊!主子,你那姐姐送的东西,没人敢接手啊!那万一跑了,您可就要丧失至少两个以上的得力助手啊!”
寒言原本因为南鹤而尴尬的表情再一次僵了,还没等抬脚把他踹出去,那男人就揽住了比他矮半个头的祁水,美滋滋的握着他的手,调戏似得摩挲。
“我先提醒你,如果你把水儿给拐走了,你就等着和毒蛇一起睡觉吧;到那时,我可不会救你。”
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手下,寒言也不担心祁水会不会被带坏;自己那姐姐可也不是省心的人物,谁知道祁水和她在一起时都经历了什么。一个男娃的脸是越来越白净光滑,身子骨也是软的和蛇似得。
怪不得每次见到南鹤都会感觉后背发麻,果然,自己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没想到那男人怕不是真的在风月场所执行任务太多了,居然舔着个脸,大言不惭的搂着面无表情的祁水,美滋滋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祁水的身子估计无比美味,就算是品尝之后被南鹤大人杀了,我也”
“闭嘴。”终于忍受不了男人在自己耳边的闲言碎语,还有他不干不净的动作,祁水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条乌黑的小蛇。
不过拇指粗细,听话的缠在祁水的脖颈间,只是微张着嘴,将渗出毒ye的牙齿裸露给了身边调戏自己的男人。
“如果你继续,我就让你躺在这。放心,看在寒言哥哥的面子上,你不会死,顶多被抬回去就好了。”祁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加厌恶,用手臂将小蛇的头抬得离男人更近:“招惹我的人不用南鹤姐姐出手!我自己会杀了他们的!”
陌上花从他的身上看见了过去,祁水的过去。
他绝对不是在一个正常家庭成长的孩子,可能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还有难以忍受的经历才会让他对男人的调戏如此在意。
反应称得上过激,却也不算过分。
毕竟,男人没有受伤,他也没有真正的给男人下毒。
他在那个叫做南鹤的手下做事,应该被照顾的很好——他面色红润,眼眶虽有乌青,但也在正常范围内;毕竟做这行的,大概休息的都不是特别好。
?
将男人吓退后,祁水也收起了明显带有剧毒的黑蛇;浑身普通衣服的他根本看不出能将蛇藏在何处,只是看他的表情,将毒蛇藏在身上对于他来说好像稀松平常。
奇人,古代果然有很多奇人异事。
“花姐姐,你想知道为什么寒言哥哥不愿意叫南鹤姐姐吗?”
在那男人被吓得胆战心惊,在众人搀扶下远去之后,祁水也恢复了刚刚的可爱模样,凑到了陌上花的耳边,小声的告诉了她原因。
寒言的表情无奈,眼前的两人一个是当做弟弟看待的祁水,另一人是未来的妻子,是和谁置气都不合适,只得看着祁水把那段自己根本不想重新回想的记忆告诉陌上花。
陌上花听完,表情也变得古怪;一副“没关系,姐明白,你不容易啊”的表情,用和男人完全不同的胸口撞在寒言肩上,表达了自己的体谅与理解。
虽然肩头的柔软让寒言觉得舒适,但相比刚刚才被祁水透露出去的信息,他倒宁愿用这片刻的香艳换取陌上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用现代的话说,那叫做黑历史。
闹剧结束,在寒言就以为祁水这个来“气人”的弟弟要离开的时候,他却也小大人似得站直了身体,严肃的开口道:“柳博涵在通往禹州的所有驿站都分派了人手想要抓住陌上花;同时,三皇子那边也有动静,似乎是认为陌上花的失踪与十三皇子有关,准备审问十三皇子。”
“嗯?十三皇子?他哪来的人手来救我?”听见十三皇子这个名号,陌上花也根本没有任何波动的盘手问道:“三皇子的势力应该要比柳博涵还大吧?他怎么也想杀我?”?
眼神复杂的看了陌上花一眼,似乎是因为她在听见了十三皇子之后还保持的平静;祁水继续道:“没错,死去的赵威将军还有他的手下就是三皇子的势力,现在军力洗牌,三皇子失去了大半能命令的士兵,干得不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