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恶鬼并非什么神奇的动物,而只是单纯的蜘蛛名称;代称,橙色恶鬼。
因为它们的叮咬不会致人死亡,却会引起难以忍受的肿胀与痛苦,伤口附近还会在流出脓血的同时长满一碰就破的水泡。
那一般都是巫仙教内部审问犯人时才会取用的蜘蛛,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将它带出巫仙教的内门带走,放置在木盒巢xue中的橙色恶鬼根本不会逃走。
南鹤一般随身携带的黑色利爪与它还是不同,被黑爪咬伤的人,一个时辰内必将血脉寸断而死。
而在昨日的尸体身上,没人搜到巫仙教特制的解毒剂;每个巫仙教的成员在携带毒物离开总部时,都会携带相应的解药,以免害人不成反害己。
寒言看得出,此时局面的复杂。
先是清月教派的暗杀杀手,之后又是巫仙教里出现内鬼,将不应出现在外门的橙色恶魔带走。
就好像原本沉寂的江湖因为皇帝的赐婚而被重新搅浑,一位胆敢杀死将军的庶女,可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
清月教的杀手价格都很高,更别说目标是皇帝赐婚、将会成为王妃的庶女一名。
但他们出手了,也就是说得到了足够的报酬。
能付得起请他们的钱,又知道陌上花曾经的身份,除了丞相现在的“女儿”,恐怕就只有皇宫里的那几个皇子了。
阎岑轩是不可能对自己的爱人出手的,他明显看得出现在的柳芊芊是假货;只不过因为性格和势力不足,无法反驳皇帝的命令,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赐婚他人。
除了他,其他的皇子不是在自己的封地不问世事,就是干脆连理都不理陌上花这个庶女。
似乎
寒言虽然想着事情,脚下却如同踏风而行。
他练了轻功,当然没有说书人讲得那么神乎其神,在水面轻点而过云云;但全速奔跑时要比常人快出几倍,还不会累的气喘吁吁,倒是真的。
思前想后,似乎只有三皇子动手的可能最大。
他是皇帝最青睐的皇子,其他皇子看起来都无所事事或者懒得争斗的原因就是因为皇帝本人都快要将继位的权利交给大太子和三皇子两人任他们争抢,那作为权利与势力都远不足他们的普通贵族为什么还要去惹不痛快呢?
干脆凭借着自己现在身上的王爷名头,好好吃好好玩,谁都不帮,等真正有人即位后再去示好,岂不是更加稳妥?
至于九皇子,似乎也有可能派人杀死这位民传同样丑陋的未来妻子;皇帝早就派画师画下了陌上花的样子,快马加鞭的送到九皇子封地,在城内粘贴“喜帖”。
表面是恭喜贺喜,实际上还是大兴侮辱之风。
但寒言知道,那位据称“背天克皇”的九皇子,绝不可能是安排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约定好的村子到了,一件破烂的茅屋前,手持生锈铁杵的男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朝着寒言开心的招起了手。
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庄稼汉在和自己的友人打招呼,只是在同样一袭布衣的寒言来到他身边时,他却将右手紧贴胸口,动作隐蔽的朝寒言点了点头;转身扔开铁杵,像是终于干完了活的短工,伸着懒腰,唉声叹气的和一群长得歪瓜裂枣的中年男人们攀谈起来。
他的意思寒言早就明白,只是在进入房间后,还是不由得想要赞许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
不愧是自己准备了十余年的暗着,对命令的领会无论怎么看都好过昨夜那些刚进入自己组织的新兵。
居然朝着陌上花射箭?出发前早就嘱咐过了,除了画像上的女人,其他人的生死由他们自己定夺。
唯独不准伤到画上的女子。
与她见面时,寒言还刻意撩起了她的长发,露出与画像上相同的那道疤痕;结果?居然有人私自放箭?
哪怕是为了保护主子,也犯了不理会指令这条;责罚是不能少的,只是看在护主之心忠诚,从轻发落罢了。
一边思考,一边在干燥的茅屋里脱下做旧的布衣,重新套上每次与陌上花见面时都穿着的黑袍,寒言想了想,还是撩起了右面的布条,将面具罩在有些chaoshi的脸上。
是汗,屋外的阳光实在太热了。
哪怕寒言习武,也不能摆脱温度的影响;好在这茅屋地处Yin凉,穿上一身晚上抗风的黑袍,居然也不嫌热。
等了大概有一刻,屋外突然嘈杂了起来,虚掩的木门被一道浑身燥热的女子踹开;待适应了从窗外照进的亮光后,寒言微笑着将手伸了出去。
“守约的女人,我喜欢。”
相比寒言的怡然自得,陌上花算是明白为什么新兵训练时会有士兵昏厥了。
让体质差的人保持身体能达到的最大速度跑上五百多米都已经累得浑身发软,何况是训练时的五公里负重拉练。
“闭闭”上气不接下气的陌上花根本没法和昨晚一样呛回寒言,只能用力摆动自己的手臂,发出可爱的哼哼声。
“怎么了?看见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