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不用嘛。
程卓在本地也算德高望重,由他出面,官家面子肯定会给,有他说好话,事情也更好谈妥。
“具体回去我再同你说,我先教你们修剪。”李初尧神色认真,仿佛在说:我只教这一次。
程卓有些兴奋,他把所有人叫过来,聚拢在李初尧身边。
“茶树到三十厘米,大家看,也就是大概这个地方,我们进行第一次修剪,然后将距离地面十五厘米以上的部分剪掉,留出2-3个左右的分枝……”
苏御望着李初尧细心的将剪掉的部分,同茶树对比,又把剪好的茶树同没剪的对比,让人看清楚,到底怎么剪,具体留多长。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甚至心底升起一股预感,李初尧做的事,可能会成为沂南百姓的福祉。
不仅仅是流烟镇,以后整个沂南,都会因为李初尧而改变。
不过看他夫君的模样,似乎还未发现,只当自己是重利的商人。
苏御捡起一片剪掉的叶子,拿起放到阳光下,jing络分明,绿油油的,散发着勃勃生机,煞是好看。
李初尧讲的口干舌燥,鸿书将水壶递给他。
李初尧接过喝了,看到自己夫郎,捡着叶子玩,他眉心的严肃,化作了柔情,他看鸿书剪得不错,将剪刀递给他,“你在这里瞧着,程老板他们差不多了,你就回客栈。”
工具人鸿书麻木的点点头。
李初尧悄无声息走到苏御身边,恶劣地踩在他要捡起的叶子上,“干嘛呢?”
苏御蹲在地上,捏着茶叶枝干,偏着脑袋看他,皱了皱眉说:“你把脚挪开。”
李初尧听话的挪了另一只脚,目露疑惑:“啊?”
苏御:“……”
他深唿吸一口气,指了指李初尧的右脚,“这只。”
李初尧一脸抱歉的挪开脚,看到地上的叶子,愧疚道:“踩坏了。”
苏御:“……”
信了他个鬼,苏御磨了磨牙,站起身,朝李初尧扑过去,“你就是故意的!”
李初尧一边躲,一边往前跑,笑得毫无诚意,“我哪有。”
苏御追着打他。
……
程卓听到动静,看向那边,目光悠悠道:“年轻真好。”
其余人:“……”
他们也年轻。
种植茶叶的土地松散,尤其是边缘的地方,苏一脚踩上去,脚掌顿时失去支撑,他惊唿一声,整个身子往一边倒,李初尧眼疾手快将人拉进怀里,一个闪身,抱着人到了安全的地方。
“没事吧?”
苏御心有余悸,对上李初尧担忧又自责的眼睛,摇了摇头。
李初尧轻轻拍他的后背,刚才苏御踩那里,是一个两米高的坎,掉下来可想而知。
苏御捉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气,想起什么,他又“呸呸”两声,嫌弃道:“你剪了茶叶,没洗手。”
李初尧将脖子露出来,“这里干净,咬吗?”
苏御瞪了他一眼,见程卓他们一脸了然的转过头,顿时红了耳廓。
李初尧一把将人抱起,暗叹了一句自家夫郎真贴心,抱着人往马匹那边走。
苏御环住他的脖子,尽量躲着不让人看见脸,小声问:“我们要回去了吗?”
李初尧点点头,抱着他坐到马上,然后翻身上马,环住人骑着马往回去的方向走。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片茶叶,但接连着一片又一片,看起来格外的舒坦。几乎能够想象到整座山种满,会有多么的美。
马蹄一下一下落在地上,在一米宽的小路上,唱起了嗒嗒的歌声。
客栈前,李初尧勒住缰绳,“吁”地一声停下,看到围在门口的不速之客,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这些人他在梦里见过——周峰的手下!
“你是什么人?”来人整个人可以用一个“圆”来形容,因为脑袋比肚子很多,看起来像个葫芦。
“你们又是什么人?”
苏御听到李初尧冷硬的声音,皱了皱眉,他抬起头想看,却被李初尧用胳膊挡住了脸。
“你连本大爷都不知道,不是本地人吧?”
李初尧见他一脸“大爷”的模样,捏住缰绳的手指收紧,若非苏御还在怀里,他真想提刀砍过去。
“方圆,谁啊?”周峰从里面出来,jian佞的眼睛微眯,目光落在李初尧怀里。
方圆立马凑过去,“老大,不知道哪里来的人。”
苏御不小心对上周峰的眼睛,瑟缩了一下,往李初尧身上缩了缩。
李初尧牙齿紧紧合在一起,下颚绷紧,浑身的肌rou梆硬,似乎下一秒会飞身下马,将人一脚踹翻在地。
算上周峰一共六个人,李初尧教训其他人不成问题,但是周峰喜欢耍花招,他怕苏御有个什么闪失,尤其周峰看苏御的眼神,仿佛是雄鹰看上了猎物。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