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她时,脸上已经带了些不及眼底的笑意,
总算听见齐澈一句回应,陈蔚心中稍有安慰。
陈蔚知道他这好友受过刺激,对与人接触,特别是亲密接触一事格外厌恶,更别说将陌生女人带回到这间曾经属于他母亲的公寓了。
.......
说完便侧身躺下去,被子遮住身体,只留出来那个肿得肉嘟嘟的后穴冲击着俞暮尧的视线。
他说将来他一定要走遍这世界上的所有名山大川,偏安一隅不是他的理想,没有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频繁激烈的自慰,也明知道自己一直发着高烧,却还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无论如何,这样前所未有的举动,或许就是改变的开始,没准是一件好事。
这些年他一直拼命想要把齐澈拽回正轨,可如果他自己铁了心的要放弃,别人再努力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嗯,谢了。”
难得一
原本强压着的疲惫倦意都慢慢卷涌上来,齐澈闭着眼放松下身子,不知何时便沉沉的睡去了。
现在他终于吼完了,转身就开始盯着她贼兮兮的看,看了半天忽而眉毛一样,扬得她也跟着额角一跳。
“你现在烧得跟个红薯似的,上药也不方便。
退烧药,消炎药,内服外用的都给你留下了,怎么用你都知道。”
“你这周到底弄了多少次?快脱肛了你知不知道?”
或许是俞暮尧上药的动作温柔,又或许只是因为方才吃了退烧药的缘故,
陈蔚现在还记得,曾经的齐澈总是爱笑着告诉他们,
“齐总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
陈蔚明明是被骂了一句,却贱嗖嗖的乐呵起来,像是很满意齐澈的反应。
唠叨。
可现在...他眼里没了那份光亮,眉目间笑意不再,只余一份令人不适的阴冷。
齐澈盯了她片刻,随后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吞下去,
“老齐身子弱,得记着温柔点。”
“.......”
陈蔚知道好友遭受了许多年非人的虐待,染了性瘾,心中唯一的念想也只剩了报复。
她只是一个得罪了大老板的工具人,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和那个掉到地上的震动棒一样在床底....
“我真是闲的,大周末的浪费和我老婆孩子亲热的时间跑这来给自己添堵。”
“.....
被迫听了好久墙角的俞暮尧内心崩溃,她真的不想知道大老板的那么多秘密啊,偏偏这个人还吼得这么大声。
“滚回去陪你老婆孩子。”
那时的齐澈还未褪去稚嫩的少年气,尚未完全长开的眉眼间总是镌着温和的笑意,
陈蔚看着齐澈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死人样,几乎快要想不起他许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你要真不想活了,好歹也得把手头公司的事还有你妹妹的事了了。
齐澈没能实现他年少时的愿望,他终究还是被困在那个他走不出来的逼仄角落里了。
“医生刚才说需要俞小姐帮忙上药,我作为病人向来遵从医嘱,所以...麻烦俞小姐了。”
呦呵,还挺记仇。
真是...让人气愤又无可奈何...
反正也把人家姑娘骗到家里了,让人姑娘帮你上?”
陈蔚心里气结,说出的话难免重了些,但气归气,他还是把药箱重重放到齐澈的身边,
俞暮尧内心直觉不好,果不其然这个男人下一秒就回了头对着齐澈笑道,
俞暮尧从来不知道大老板也能这么不要脸,她偷偷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的挪到床边翻找到药箱里的外用消炎膏,蘸在棉签上给齐澈红肿的穴道上药。
他知道齐澈这种情况多说无益,起身准备离开时,他看见仍戳在卧室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俞暮尧。
俞暮尧:......
他感到穴里被涂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层层叠叠的肠肉不自觉的蠕动着,那些磨人的欲望却渐渐平复了下来。
原本躺在床上忍着头痛的齐澈终于睁开眼,一计阴沉眼刀扫过去,
......
他整了整衣服转身离开,离开前还拍了拍俞暮尧的肩语重心长的说,
你遵从个鬼的医嘱,当我耳聋,没听见那个大夫的暴躁狂怒吗?!
防盗门在眼前彻底关上,俞暮尧僵硬的走回卧室,她看见齐澈已经撑着坐起了身子,便对方才的尴尬避而不谈,
他举手投足间带着豪门公子的矜持有度,却也总爱和他们几个半大的男孩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然后勾肩搭背的谈谈关于未来的愿望。
这次她的动作放轻了许多,齐澈侧着身看不到她的目光,身体被人小心照顾着的感觉却仍然让他十分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