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十四岁上了大学,成绩赫赫;期间还在艺术领域创造了不少成就。
这样一个聪慧的天才,如果他十四岁没有因病退学,他将来会有怎样的成就?
思绪繁杂,陆锦森干脆不想了,起身带着终端回了房间,重新洗了一次澡。
洗完了澡也才刚过十一点,陆锦森站在窗前犹豫了一会儿。
窗外是阑珊的灯火。
城市的夜晚总是亮的,无数灯光像天空中的繁星,灯火虽小,可千万家汇聚在一起,也敢与日月争辉。
陆锦森最终还是倒了半杯酒,打开终端查阅了大量资料,将酒ye和知识一起吞下肚。
第二天陆锦森走出卧室时,谢之棠把宣纸零散的铺满了客厅的地。
陆锦森低头认真看过去,满地的画全是梅、兰、竹、菊。
纸上只有深深浅浅的墨痕,有些已经干了,有些还墨痕还shi着,印在雪白的宣纸上。
陆锦森的艺术鉴赏能力不高,他能看出画好,却看不出哪儿好、有多好。只觉得谢之棠画的画比起陆家老宅里画了大价钱拍来的古迹也不差。
正看着,陆锦森见谢之棠从画室里走了出来,撞见陆锦森一愣,继而拎着手上吸饱了墨的狼嚎说:“几个月没画,手生了。”
“很好看。”陆锦森夸道。
谢之棠笑了一下,低头扫过地上的画,走到一张画边上,半跪着在角落签上了名字,接着单手拎起画纸对陆锦森说:“你可以把这一张画裱起来,送给你妈妈,她会喜欢的。”
陆锦森挑眉接过画,画上是一副墨竹。
谢之棠认真道:“你要是去买一副我这个水平八平尺的画,也挺贵的。你裱好了我再给你盖章,我的印章没有带来。”
陆锦森说好,一面把画卷起来,一面说:“代我的母亲谢谢你。”
“不用谢啦,”谢之棠狡黠一笑,问:“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早一点回来陪我去买画材?”
第20章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请求,陆锦森自然答应。
可惜天公不作美,才晴了一段日子的天又开始大雨滂沱,到了傍晚才略有些减小的趋势。
原本定好了下午到访的合作方也因为航班延误而推迟了拜访计划,陆锦森难得准时下班,但雨大路滑,司机开车十分小心,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在路上。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锦森看见谢之棠把头发在发顶扎成了一个小揪,剩下一半垂在脸庞,正瘫在玄关处的小沙发上安静地发着呆等待着他的到来。
见电梯的门打开,谢之棠这才慢慢起身,有气无力道:“欢迎回来,你知道瓶中魔鬼吗?”
瓶中魔鬼是《一千零一夜》中的故事,这样经典的故事陆锦森自然是记得清楚的。
但是他说:“不知道。”
谢之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他怀里,紧紧揽着他的腰。
陆锦森只垂眸扫了谢之棠一眼,干脆略微弯下身把他抱了起来,带进了餐厅。
谢之棠双脚离地,安全感尽失,只好把陆锦森抱的更紧。谢之棠的身高在omega里不算矮,但和陆锦森一比真的不够看,被陆锦森往桌子边上一放,重新落了地。
陆锦森拍了拍谢之棠的背,说:“别抱了,先吃饭。一会儿不是还要去买画材吗?”
“嗯。”谢之棠在陆锦森怀里簌簌点头,又过了几秒才放开陆锦森。
今天厨师也做了谢之棠喜欢的中餐,谢之棠吃了一碗饭,又陆锦森吃完了,又把虾仁炒芦笋里的虾仁挑出来吃了小半盘。
谢之棠平时的饭量很少,只挑挑捡捡吃小半碗饭就说饱了。陆锦森第一次看见他吃了这么多,就记下了谢之棠的喜好,让厨师发了消息让他明天再挑不腥的做法做一道海鲜试试。
陆锦森脱下西装换了一件防水的长款风衣,等了好一会儿谢之棠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细绒高领毛衣,下身一条橙色的背带中裤,露出膝盖以下的光溜溜两条腿。
陆锦森皱眉问:“你不冷?”
谢之棠看着他眉眼间带着的一丝匪夷所思忍俊不禁,弯腰从小腿上捏起一层‘皮’,说:“加绒丝袜,超厚的。”
陆锦森没有切身体会过加绒丝袜的实力,又扫了几眼谢之棠的腿,白皙纤长,大概丝袜也不厚,还是觉得他冷,就问:“你的外套呢?”
“还在卧室里!”谢之棠这才睁大了眼睛,立刻转身跑回卧室,拿了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穿上了,走到玄关还对着电梯门的反光整理领子。
谢之棠特意把羽绒服敞开,露出粉色毛衣前的一个抽象的不规则多边形图案,又整理了一下发型勾起嘴角自我欣赏了一会儿才问陆锦森:“好看吗?”
陆锦森闻言从终端里抬头看了谢之棠两眼,点头说:“很好看。”,接着欲言又止地收回目光。
过了两秒,陆锦森关闭了终端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