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时候,他已经准备坑Z一把了。因为明面上,他们是对头单位的竞争对手。”
“这么隐私的资料是怎么得来的?”
“单位职业的资料是对外公开的,至于关系,他在某蓝交友上认识的摄影师,距离0.1公里。他俩互相拍照,搞颜色也会传到个人网盘,要说的话,也可以当做威胁对方的素材。我通过特殊手段调到的。”柯余声笑着摇摇头,“要听感情史,能说俩小时,他记录得可详细了。这不重要,我继续说了啊。”
谢忱点点头,满心里“贵圈真乱”。
“他当初和卉茹姐谈,是喜欢卉茹姐的男性气质,想再次确认自己的性取向,看能不能掰直,结果卉茹姐发现他是个老色批,只是哄她逗她玩儿,立马把他踹了,他就记恨上了——这是他对摄影师说的。”柯余声在黑板上写了“受害人Y”,把它和A、Z连接起来。
“这位摄影师曾经因为给别人P公章被拘留过,有可能是他厌恶警方从而参与行动的契机。”
柯余声像个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似的,思路十分清晰地讲述着,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写下视频方向的AI专家L,还有不满警方的主谋K,以及始终潜藏身份的,未知的X。
人际关系逐渐错综复杂起来。
“这两个是同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他们共同的关联就是去年贪污受贿被判八年的董事长——K是董事长的妻子,同时是L的情人,双方对没收非法所得财产极度不满,中间有闹过几回事。”
“嚯!那这个X又和他们有什么关联?”
“这是问题所在。其他人的信息都很清楚,在网上没什么经验,隐私到处飞,只有他很难找到信息。整个逻辑看似很清楚,但又雾蒙蒙的,我认为必定有一个计算机方面的高手在暗中运作,而他隐藏得非常谨慎,与他关联的主机上……有一台非常干净,只找到了两张我认为很重要的照片。”
柯余声在pad上调出照片给谢忱他们看。
第一张照片是个昏暗的房间,惨白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地上隐隐约约有一团影子,旁边是一滩黑色的,疑似血迹的东西。窗台下是摔碎的相框,窗台上放着只千纸鹤。整张画面像素不高,几乎被黑白灰填满,只有破碎的相框和千纸鹤,带着并不明显的红。
“下面的是尸体?”江珈珞皱眉道,指着画面上的黑点与淡淡的黑线,“而且……室内有苍蝇飞,很有可能是个凶案现场。感觉这个场景挺熟悉的。”
“珞姐能想起来是什么案子的吗?”柯余声眼睛一亮。苍蝇,看起来真有点像——他之前还真没注意,以为是脏污划痕。
“一时想不起来。你呢,有什么想法?”江珈珞用胳膊撞撞谢忱。
谢忱指甲敲着桌面,“感觉图像时间比较早了,这个窗户,像老式居民楼,或者筒子楼里。”
谢尽华指着血迹上泛着亮白的地方,“这个地方可能是金属,或者玻璃的反光,其他东西不至于这么亮。”
柯余声呱唧呱唧地鼓起掌,“大家都好厉害。我再提一点吧,这个照片是放在桌面图库中的,居然没有清除,是除了系统壁纸之外,唯二的两张,有可能他把这俩图换成壁纸来提醒自己,所以我觉得这很重要。我们再看第二张。”
第二张照片是染血的地面上,放着一只被涂了红脸蛋的,带着浅绿色格子的千纸鹤。
“这是拿作业本的纸叠的?还是外头十本一套那种单线本。”谢忱眯起眼睛。
江珈珞忽然一拍大腿——谢忱“嘶”了一声。
“哎,这不是那个案子吗!案发现场这个布局,头顶这个灯!”
“哪个?”谢忱连忙追问,揉着被拍疼的腿。
江珈珞皱皱眉头,叹口气,“七八年前,还是再早啊,中元节前后,那个高中生投毒,后来自/杀的事。”
“这个案子我应该没直接经手,但好像听说过。”
“啊?什么情况?”柯余声感觉,X的身份将要有眉目了。
江珈珞沉yin片刻,开口道:“死者是省一高中的学生,一个因为小时候过度使用激素药物,体型比较胖,身体比较虚弱的男生,因为身材和体能不佳,常常被蔑视被孤立,后来他就往饮水机投老鼠药,连夜逃跑回家。好在药量不足,没造成太大后果。正好他父母离了婚,母亲那几天出门不在家,他写好遗书,在家里割腕不成,后来是割颈自尽了,尸体被放了几天才被发现。这个作业本叠的,画了红脸的千纸鹤,是他唯一的朋友送的,送了很多只,遗书里特别感谢来着,我印象特别深。但案发现场并没有千纸鹤,是后来从他同学那知道,在他书桌里找到的,有好几十只。”
“找网侦,先申请查查这几个案子中的相关人物。”谢尽华当机立断,和谢忱对过眼神,在地球另一边还是大晚上的时候,去紧急sao扰了一番。
“珞姐,还记得这个案子都涉及谁吗?”
“因为是未成年,而且影响不好,这个案子上头是要封锁的……具体还是调卷宗吧。”江